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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乡巴狗!”紫色稍年长的姐姐塞丽娜一把推开她。 珀西也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落魄回家的少女,便跟在姐姐身后离开,晚会上有她心爱的骑士长亚伯拉罕·鲁珀特参加,一切事情都比不上这个让她神魂颠倒的男人重要。 希亚回到雷诺古堡接受的见面礼,就这么结束。 老仆攥着一把泪将她带回收拾好的房间,比起装饰华丽的公爵两姐妹的卧室,她的只能算是稍微比仆人的好看丁点儿。 希亚靠在梳妆台边上的窗户,不少女仆正在私下悄悄说她的事情,几乎没有人过问她一路是怎么回来的。 “还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希亚摸了摸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既然成为了你,总要为你做点什么吧?” 窗户咻的被风吹上,铜烛台上的蜡烛落下长长的一挂泪,满是灰尘和蜘蛛丝的房间里少女消失。 在集市边缘线上来了户新的人家,像是一对年轻夫妻,一个黑色长发一个却是发色白得像高山的雪顶。 且男人的脸上总是没有表情,此刻正在二楼的阳台看着日落。 希亚恢复原来的样子,出现在他身后的躺椅上,懒懒地长吁一口气。 “希亚不喜欢这里,为什么不离开?” “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解决了就离开。” 她挥一挥手,夕阳下渐渐变黑的屋子,烛灯一个个自动点燃,屋子里各处都是毛绒地毯铺就,米色的墙面上挂着几幅画,近处的书柜、同色系的桌椅,还有壁炉和鲜花。 杰西卡蹦蹦跳跳地上楼提醒,“嘿,希亚小姐,该吃饭了。” “收到!”希亚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走吧,厄瑞玻斯先生?” 杰西卡收拾好一切,拿上属于自己的那份就跑去了山林,她被希亚带出来玩儿第一件事就是在镇上购买物资,交到了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一只喜欢穿礼服的黑兔子,她要带着吃食跑去兔子的木屋听人类的故事。 厄瑞玻斯吃的很慢,也总是吃的不多,总像是在陪着希亚才勉强动动刀叉似的。 希亚心满意足的吃完看见他盘中还剩了大半,叹了口气端过来继续作战。 厄瑞玻斯用餐巾为她擦去脸颊边上的沾到的果酱,“我用神知感受过你的身世,就在前不久,你想要知道吗?” “说说看。” “希亚·雷诺是雷诺伯爵第一个孩子,雷诺伯爵娶的夫人多病却是个楚楚可怜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惜的是家族没有实力。在生下孩子三年后咳嗽和吐血不止,疾病剥夺了她的生命。之后公爵夫人上位,小希亚被流言带成私生女,而她才是正位。” 希亚盯着他看个不停,半晌没有说话,突然转身离开。 厄瑞玻斯在告诉她希亚以前的身世,这句话她再不明白,脑子可就真被海怪吃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希亚! 回到雷诺古堡,门紧紧关闭就连倒在门口的花瓶位置都未曾变过,没人管这个糟糕的私生女是死是活。 希亚随手解决了脏乱的卧室,躺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顾不上纯白的发丝是否突兀,完全忘记了潜伏的伪装。 如果厄瑞玻斯知道她早就不是希亚·雷诺,那为什么从来没见他揭穿过? “咚、咚!” 门口传来响声,希亚转头一瞬变回金色卷发,湛蓝的眼瞳,弱弱地说了句:“进来吧。” 一个面上冷漠的女仆走进来,托盘上是温热的牛奶,她不耐烦地递过来。 “快点喝吧,喝完睡一觉!” “谢谢。” 希亚在她的目光下仰头一口气喝完,牛奶的热度还有些烫,希亚皱起眉,坐在床上刚想说点什么女仆已经狠狠关上门。 “唉。”希亚揭开表演,打了个响指,就听到门外长廊上是女仆的惊叫声杯子碎裂,她也摔倒了楼下。 第二日清晨,换了一个更为年轻的女仆,对希亚说不上好坏,做事动作谈不上轻柔,像是在例行公事。 女仆粗笨地为她穿上贵族束腰宽松绸缎大裙摆,扫帚般难以行动,呼吸时刻能感觉到肺部的压迫。 希亚整个人任由女仆打扮,像个牵线木偶提到餐厅。 塞丽娜和珀西懒洋洋地端起咖啡,雷诺夫人只是看她一眼。 论美貌,这个该死的继女真是晃眼到让人想撕开那张脸。雷诺夫人在她走过来行礼时,手肘碰到高脚杯,顿时香浓的红酒泼到了希亚的裙摆。 希亚像是没有看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低问好。 塞丽娜冷哼一声,“要我失踪这么久,我可没脸再回来。” 整个大厅除了她无人再发出声响,珀西像是听到了什么憋不住的笑话,捂着嘴身体都在抖。 雷诺夫人扬眉开口:“够了,她好歹也是你妹妹。” 塞丽娜恶心地挥手,像是在赶走苍蝇,“得了吧,我只有一个妹妹!” 珀西双手撑着红润的脸颊,眼神迷离地拿起刀叉对准希亚的方向,突然看到了什么。 “你头上戴了什么?” 希亚慌忙的捂住盘起的头发,“没有什么!” 珀西冷下脸提起裙摆高傲的走过来,用扇柄拍开她的手,打在皮肤上的声响显示她并没有留任何情面。 希亚吃痛地下意识收回手,珀西看到她头上戴着昨天晚会上英俊的骑士长亚伯拉罕·鲁珀特拿起一株浅紫色铃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