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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棘手的咒灵吗?”监督辅助坐上驾驶位,用后视镜小心翼翼的看着川上凌问道。 川上凌正端坐在后座位上玩手机,听见她的问话抬起头认真的想了想回复道:“也不是啦,就是这些咒灵和我的相性简直是差到家了。” 监督辅助小姐听见他的抱怨会心的笑了出声:“那真是辛苦川上君啦。” “啊,这不算什么的,”川上凌无奈的挥了挥手,“说起来,能麻烦监督辅助小姐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监督辅助小姐一边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一边将目光投向这次拔除咒灵的任务场地。 与以往接送其他咒术师完成任务后留下的的场地不同,这次场地内只能看见血。 漫无边际的血。 血迹几乎染满了这片建筑物的每一处角落,无边无际的血海中密密麻麻的倒着已经失去生息的咒灵。 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血海中的所有已经失去生机的咒灵,都出奇一致的将视线投向他们这辆车的方向,像是在死前都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扭向了川上凌的方向。 每个咒灵的眼中都满溢着无法抑制的浓烈爱意。 浓烈道即使身体已经失去生息,眼神却依然如同生前那样充满爱意。 监督辅助小姐看向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少年温暖和煦的笑容,只觉得背后一凉。 * “漏瑚?怎么了?”和咒灵走在一起的那个披着袈裟的奇怪男人问道。 “不过是一个人类撞了一下你而已。” “不是……是……是他来了。”漏瑚看向了窗外的马路。 川上凌此时正好从马路对面走过。 穿着袈裟的男人忽然不再在意身旁咒灵任何言语,男人忽然起身朝着门外飞快走去,走到最后几乎要跑起来。 * 这是他追寻了一生的东西。 脑花在握住这双手时脑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这是他苦苦追寻这么多年来所能找到的最终答案,是他寻觅了千百年不曾发现却又数次转瞬之间错过的答案。 是浓烈到极致的黑。 是所有咒灵都无法比拟的恶。 他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轻轻抬起他的手,虔诚在上面落下一吻。 “吾主。” 第7章 脑花几乎痴迷的看着那个站在眼前的人影。 和人类眼中的川上凌不同,在咒灵眼里,川上凌周身是一圈白色的雾气,五官和周身服饰都看不明晰,只能感受到无边无际的恶,浓的快要把人包裹进去的恶。 他就像是刚刚从最深处的海水中踱步而来,周身蒙了一层化不开的水雾,浓稠如雾的恶意包裹住他,侵占了他每一根发丝,他光是站在那里,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再做什么事,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 吾主。 只有这样的咒灵才能支配他。 是来自于所有诅咒的本源的,至恶至纯的诡异诅咒。 人类若拿出最诡异的幻想来,才能勉强触及得到他这个形态下的皮毛。 他诞于人类的爱意,却又肆意掌控和玩弄着人类的爱意,只要他想,有关于他的爱意就能瞬间凌驾于所有人类的情感之上。 “您是特地来见我们的吗?” 脑花俯身抓住他的手,浓烈的情感瞬间涌进他的大脑,没有任何一个咒灵能够抵挡对川上凌的疯狂的爱意,在这份爱意的加持下所有咒灵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 什么玩意? 川上凌脑海中现在之剩下这四个字。 他只是普通的走过这条街打算去顺平家里而已,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人在路上拦住,接着就听到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称呼。 “你……”川上凌刚刚打算用另一只手把他推开,就看见了他抬起头后露出来的脸。 哦,是夏油杰啊,那没事了。 川上凌默默又收回了手。 实在不怪他脸盲,主要是游戏内的立绘和真人长相还是有一定差别在的,唯一能让他一眼认出来的也就只有一头白毛特征显著的五条悟,要不是眼前这人脸上有一条明显的缝合线,他也想不起来这就是游戏中最大反派夏油杰。 不对,也不算是最大反派。 川上凌想到这里郁闷的捂住了额头,按照be线的设定来说他才应该是最大反派。 本来今天应该去接顺平一起去上学的,结果五条悟临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丢了一堆他的任务给自己做,等好不容易解决完这些棘手的咒灵之后,太阳都快下山了,只好等到明天再接顺平去和自己一起见校长。 谁知道只是想摸个鱼溜出来吃点甜品都会被手下人抓住。 “您是特地来见我们的吗?”夏油杰不顾周围人逐渐围过来看热闹的目光,依旧虔诚的单膝跪地捧着川上凌的手。 同时单膝跪在他身前的还有慢了他一步的漏瑚。 面对这两个反派格外虔诚真挚的目光,只是想摸个鱼买点甜品顺便去找弟弟的真·幕后反派川上凌感觉良心在隐隐作痛。 “是。”他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这两天过的太顺他都快忘记自己是反派阵营这回事了。 他们两个人的奇怪姿势已经引起了大街上不少人的围观,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来跃跃欲试准备拍下这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