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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皇太后的长乐宫出来之后,景铄并没有直接回段云深的宫殿,而是让小太监推着自己在宫里四处闲走了一段路。 景铄觉得这老天爷似乎对自己恶意极大。 这不是他第一次试图拉天下陪葬,只不过前几次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败,他甚至还因为失败而差点失去了自己的腿。 唯独这一次,每一步都走得格外顺利。 事事都是按着他算好的路子走的。 可也是这一次,他多了一个牵绊。 一个他哪怕走在黄泉路上了,也会忍不住回头看的人。 无牵无挂一心只想天下覆灭的时候,做不成。倒是心存犹豫的时候,若有神助一般。 景铄忍不住碰了碰自己的肩膀,那处还有些疼。 最后景铄让小太监在一个凉亭停了下来,又唤人拿来了棋盘和棋子,自个儿和自个儿下了一盘棋。 下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景铄却有些无法将棋子落下去了。 他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像是看着自己多年怨毒所积攒起来的夙愿和那个自己心头上的一抹暖热在互相撕扯。 这一子下去,没有输赢。 景铄知道。 他看了这棋盘一会儿,突然又想到段云深昨夜的模样,终究叹息了一声,随手将手中的棋子丢在棋盘上,也不去看了,只吩咐小太监回云妃处。 段云深在景铄走后用完了膳,原本是真想如景铄所说去床上躺着再睡一觉的。 毕竟他腰酸腿软,不大舒服,昨夜也折腾了大半夜,确实没睡够。 但是想到景铄是被太皇太后那个老妖婆召过去了,段云深就没办法上床躺着睡觉。 此时有心接着去整理自己的游记和地图,这才想起来那地图昨晚上被自己醉酒的时候给撕了——好吧,也不能赖在酒身上,自己撕这东西分明就是被自家那个渣狐狸给气的。 那地图最后被景铄夺过去,才免被烧毁,这时候搁在桌子上,一个角已经被烛火燎得卷缩变形了。 段云深把地图铺开,好在主要的地方没有被燎到。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上面每一个字都是自己写的,甚至还想的起写下这些字的时候,自己当时是如何的心情。 这地图虽撕成了两半,但因为其绘制在绢帛上的,若是找绣娘过来缝补一下应当还能用。 可段云深想了想,又担心绣娘口不紧。而且这东西撕成两半也未必不好,干脆把毛毛剌剌的撕口清理了一下,然后就分成两块用了。 到时候把半块交给暴君保管,自己留半块——虽然这么干没什么实质意义,但是段云深想着两人各自保存半块,到时候他们一前一后的出宫,汇合之后正好凑整,这么一想心里舒服。 景铄回来的时候小苟子正在给段云深剪指甲,用的是一个小巧的银剪。段云深原本是让小苟子送剪刀来自己修剪的,不过他现代社会用惯了指甲钳,再来拿这种剪刀修指甲不太习惯,一不留神就给手指头豁了个口子,伤口倒是不大,就流了点血,但是把小苟子吓了个够呛,当场下跪,哭着说暴君回来若是发现娘娘自己动手受伤,肯定要将他拖出去喂狗。 段云深心说暴君哪有那么凶残,但是架不住这小苟子这吓得魂儿都快没了,一副段云深不把剪刀给他,他就活不过今晚的模样。段云深无奈妥协,把剪刀交给小苟子了,让他来帮忙修剪。 恰好景铄进门的时候,没让小太监唱什么皇上驾到,只平常地让小太监将自己推了进来,然后就正好瞧见这一幕。 段云深抬头看见景铄被小太监推着进来,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下意识就要收手把爪子藏起来,顺带还想让小苟子把剪刀藏起来,他这一收爪子一推,好么,手上又多出来个口子。 小苟子发现暴君进来,看了看暴君又看了看正努力把手藏起来的云妃,立刻怂了跪地上,“陛下饶命”还没出口呢,暴君先道“滚出去罢”。 小苟子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捡了一条命,忙不迭地滚了。 段云深看着景铄,心虚找补,“指甲长了我才剪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差没直接说”我剪指甲跟你后背的伤没关系才不是因为担心下一次”了。 景铄伸手,“伤口给朕看看。” 段云深犹豫了一下,把爪子伸出去。 剪刀就剪掉了指甲旁边一层皮,所以流了一点血,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伤口。 景铄拿帕子将血染走,然后才道,“指甲又不长,剪它做什么?” 段云深原本指甲的长度刚刚好,只不过昨天晚上被逼狠了,所以指甲有点超常发挥。 再加上今天他看着那地图心生惆怅,游记也看不进去,就类似于上学的时候不想写作业,一般这种时候,大部分人就会陷入同一个乐趣,那就是——诶,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手这么好玩儿! 段云深玩儿着玩儿着就让小苟子去找剪刀了,然后就发生了后续流血惨案。 段云深这时候看着景铄拿着他的手指头给他擦血,觉得人都要尬没了。 本来以为今早摸到景铄后背的惨状就已经是自己羞耻的巅峰了,万万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段云深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自己没事儿到底剪指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