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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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来不及偷刀,就被苏锦霓抱进了汽车。 所以,还偷不偷刀啦? 也是怪难的。 有红茵在前面引路,乔思修的家,不多时就到。 夏映浅一看他住的房子,比道观都大,忍不住吐槽道:“活的久就是好呀,这财富……啧……啧……” 苏锦霓道:“表外甥,不要羡慕别人,表姨都能让你愿望成真的!” 夏映浅没有应声,有外狐在的时候他不想透露,他表姨是个许愿机器。 夏映浅付了车钱下车。 苏锦霓也抱着胡高跟了下来。 她怪不高兴地迈着小短腿,在她表外甥的后面叭叭叭:“表外甥,你又不相信我了是吧?” “没有,表姨!”夏映浅回答完,又煞有介事地嘘了一声,“表姨,不要说话了”。 然后他给范阶打了个眼色。 红茵跟鬼王一起飘了进去。 小院儿还是那个小院儿,处处都透着古朴与奢华。 这会儿,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屋子里也没有开灯,黑漆漆的。 鬼王跟红茵对视了一眼。 他腾起了大杀四方的鬼气,准备往屋里飘去。 红茵拉都没有拉住。 但两个鬼才飘上台阶,不知道触碰了哪里的机关,四周霎时腾起了浓重的雾气。 喜欢昼伏夜出的鬼,在这雾气里根本就找不到彼此。 鬼王一时托大了。 这是他做了鬼王以来,第一个像样一点的战役。 怎么才开局就把队友给弄丢了? 比小道士玩吃鸡,跳错了地儿还惨。 范阶急得不能行。 他怕啊! 当然不是怕黑了,也不是怕有人偷袭他,而是怕红茵遇着什么危险。 以前他是恶鬼的时候,倒也没担心过红茵。 自从他晋升了鬼王,就下意识觉得红茵是个弱鸡。 当然,这话可不敢说给红茵听。 看也看不着。 范阶干脆闭了眼睛,用心感受。 鬼王的心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了,尴了个尬! 就是那种,我陡然想起了我身上的老伙计,但老伙计反应像头牛,癔症了半天,才问我“你,谁,啊”! 鬼王觉得靠心感受不大靠谱,他干脆提起一口鬼气,噌一下就朝上飘去。 他想看看这黑雾的范围,到底有多宽广。 俗话不是说了,站得高,看得远。 往日,他提这口气,便能从盛市飘到凌市。 可居然没瞧见这黑雾的尽头。 不过,倒是成功跟红茵“偶遇”。 范阶委实惊喜,鬼眼陡然一亮,指着红茵,差点就“嗳”出了声。 红茵却是一脸的嫌弃,“鬼王,咱俩被人算计了!” 其实不是他俩,那姓乔的要算计,也就算计她一鬼。 说起来,她还专门长了个心眼儿,故意露出了大舌头,没露出自己的真容。 难不成,还是让姓乔的认出来了? 昏黄的路灯下,夏映浅带着苏锦霓,苏锦霓带着小狐狸,等了好久。 夏映浅不耐烦地道:“怎么这么久?” 苏锦霓萌哒哒地回答:“因为他们被困住啦!” 她的耳朵灵,刚刚还听见红茵数落范阶呢! 夏映浅“嘶”了一声,“表姨,没开玩笑吧?” 苏锦霓嘟嘟小嘴儿,“你表姨我是那么没眼色的吗?” 夏映浅深吸一口气,这话他不好接,只能又问:“那他们被困多久了” 苏锦霓皱了皱小眉头:“ 他们一进去就被困住啦!” 她都忍了好久,哎呀,她表外甥终于发现了。 夏映浅简直不想吐槽,“一进去就困住了,你咋不说?” 苏锦霓嗯哼了一声,“是你让我不要说话的!” 夏映浅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嗐,能怪谁呢? 都怪他! 夏映浅四下看看,乔家小院子的墙头不高,但哪儿都是摄像头。 法治社会,万一再被那姓乔的倒打一耙。 他人小心眼儿多,准备的也算齐全。 夏映浅从怀里拿出了两张符,一张贴自己脑门,一张贴在了他表姨的脑壳上,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苏锦霓怪不解的,“表外甥,我又不是鬼鬼!你贴我干啥?” 夏映浅压低了声音:“隐身符,隐身符!嘘,快别说话了!” 不然吓着人,可就坏啦! 隐身符这种自带了一丝邪恶气息的符咒,他一般不用。 除非特殊情形。 比如现在。 不远处,路过了两条狗,听见动静,汪汪了两声。 狗奇怪啊,明明听见有人说话来着! 可只看见了一条似狗又绝对不是狗的……东西! 小狐狸要知道狗在想啥,可能会想开个荤! 他只露出了一点点的妖气,那两条狗夹着尾巴便跑走了。 小狐狸很是得意,摇了摇开花似的大尾巴,也没邀功。 他后退一蹬,直接从墙头飞跃过去。 没事儿,人得守法,狐狸可不用。 这个夏映浅也会! 他一手捞起了他表姨,后退两步,猛地一跃,也轻松过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而且别看院子不大,树却挺多,院子中央还有一座假山,白天看还好,晚上没有光,到处都是黑呼呼的影像,到处都能藏人似的。 尤其是盘在走廊上的那棵葡萄树,分叉的枝桠密密麻麻地交错在一起,就好像是无形中生出来的鬼手。 幸好,这一行人没有一个怕鬼的。 苏锦霓还特意数了一下,那葡萄树上就结了两串果,有青有紫。 她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小嘴唇,想吃来着,可又想着,现在可不是摘葡萄吃的时间,得先找鬼鬼! 再说了,她表外甥抱着她,没把她放下去,行动不自由。 夏映浅是怕他表姨在这种环境里会害怕。 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想法是他一厢情愿的。 苏锦霓现在都五岁了,可她挺愿意长在她表外甥身上的。 脚不沾地,手不沾水。 做一只拉风、贪财、又高傲的喵。 小狐狸崽崽估计跟她差不多的想法,一进了院子,他嗖一下就窜到了她的怀里。 苏锦霓拍了拍狐狸崽崽的头,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动静,吩咐:“向左!” 这种时候,夏映浅绝对相信他表姨。 他往左走了几步,紧挨着假山,没有路了。 他表姨却不再吱声。 夏映浅下意识停了下来。 这时,苏锦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纸人,想学她表外甥吭哧一下,就把手指头咬烂来着。 可是她的皮可能有点厚,或者她的牙不够尖利,吭哧吭哧咬了好几下,手指疼得她眼泪哗哗,可还是没有出血呢! 夏映浅怪心疼地道:“用我的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