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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韩汀走到碧瑟后厅。 陆烟适应好一会儿,脑子里的嗡嗡声才消失。 后厅和前厅没什么区别,同样的哥特式风格,倒是黑色居多,增添了凝重。 他们在二楼长廊,梁柱从上至下,贯穿到底。脖颈要完全向后仰,才能看到房顶的壁画。 陆烟眯起眼。 韩汀:“画是敦煌莫高窟第257窟南壁的沙弥守戒因缘其中一幅。” 一位身穿袈裟的沙弥扣响了门,开门的少女身姿婀娜,眉眼温柔,一瞬定情。 陆烟哪儿懂,她的生活充斥着拍戏,酒吧,性。 全是肉体高潮,达不到精神层面。 “出家沙门者断欲去爱。”韩汀回头,“ 沙弥最后以死捍卫信仰,自杀于少女家中。” “你怎么看?” 陆烟忽视韩汀的目光,自顾自点根烟。 这样的画放在这种奢靡场合,是叫人爱,还是劝人放弃爱。 和故事本身同样矛盾。 静默须臾,陆烟笑了笑。 “蠢。”他一定要答案,她就给。 韩汀摇摇头,用教小孩子的语气说,“你要多学学。” 陆烟蹙眉,早说了她是头牛,学不会。 越往里处走,回音越大。 韩汀修为更高深了,陆烟高跟鞋声响快把房顶掀翻,他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陆烟止步于长廊尽头,幽暗的后厅只燃几烛火焰,隐隐地掩盖着某些事情。 没听到声响,韩汀停下等她,他不着急,就静静看着她。 像看一件放在展柜里被玻璃包裹着供人欣赏的玩具。 陆烟头顶悬吊一盏烛火,红光照耀她半边脸,发丝都燃着,映在墙面。 走了多久,空间平行,他们还在碧瑟。 时间真真切切流逝,所以该有不同。 视线缓缓移动,陆烟面无表情。 隔两米就一个类似古代监狱的铁栏,围栏雕刻着精致花纹,里面是造型夸张的笼子,上面缠绕着荆棘,落锁处镶了个镂空烛台,燃着幽光。 还挂了牌子,明码标价,六千到百万不等。 陆烟将烟掐了,往前走。 笼子空荡荡,暴行和痛楚似乎也无影踪。 “我只是要个视频,用不着搞神秘。” 韩汀迈步,“我所有珍贵的东西都在这里。” 你也会在这里。 陆烟想喝醉了,昏睡两天两夜那种。 她混社会没什么文化,潜规则知道一大堆,踏板越高,付出的代价越大。 尤其她选的这位,陆烟虽没有亲自动手,却已踏遍鲜血淋淋的尸体。 他们在一起的三个月,和她有过露水情缘的男人,都被韩汀悄无声息地处理了。 不留痕迹。 “到了。” 陆烟敛神,转眼盯着门上雕刻的心脏,怦怦地滴血,似真的。 门是木质,摸起来似滚烫,如其上心脏。 韩汀示意让她开门。 陆烟扶着把手,五指一根一根环住,用力到青筋暴起。 门开,韩汀先她进屋。 “还记得她吗?” 陆烟前走两步才看到那被锁链禁锢的可怜女人,铁链圈住四肢,动弹不得,以近乎羞耻的姿势抚摸他的脚腕。 韩汀抬脚磨踩女人的手背,因疼痛女人手指指节倏忽张开,狰狞地扣着地皮。 女人头埋得很低,陆烟看不到她是否在啜泣,但她刻意抑制的闷吼让人无法忽视。 “不记得了吗,好好想想。”韩汀斜睨脚边试图拉扯他裤脚的烂女人,这依赖平复他的情绪,“你不能永远鲁莽地用身体解决一切问题,那样算什么?” 鸡。 陆烟心里说。 陆烟没有看他,她看的是身后墙上悬挂的锁链,锁舌处生锈泛起铜绿。她忽然想到韩汀卧室的挂钟。 他们自始至终是身体交易。 总玩文字游戏,她都替韩汀累。 陆烟转眼,正好对上趴在地面女人的目光。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自己曾救过她。 “你把她留到现在?” 陆烟脑袋嗡一下,她是菩萨么。 菩萨不要她的。 她得受多少罪。 三个月和三年无法量比。 韩汀啧一声,像逗小动物。 那女人仿佛听到命令,撕开衣服露出白花花胸脯,揉弄发红的乳头,没弄几下,乳头就坚挺了。 她的身体被训练的很敏感。 她用另一只手往下摸, 拨开粉嫩花瓣,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