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日会(1)
1) 未然察觉到陆星宇在躲避她,气愤地转身就走。 陆星宇慌慌张张地从楼下跑下来,正准备追,却被刚刚的同学抓住手臂,“陆星宇,领导找你的确有紧急的事情,很重要。” 陆星宇无奈,只好去办公室。 到达办公室后,陆星宇才知道所谓的“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是什么。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坐在办公室,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正和学校的领导说着话,领导一脸谄媚的神情,看到门口的陆星宇,慌忙站起,邀他进来。 陆星宇看到男子,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但在楼梯口被西装男拦下。 “站住!” 着西装的男子呵斥道。 陆星宇停下。 “如果不是我请主任找个借口,把你过来,你是不是准备永远不回家,永远不理我,甚至是当没我这个父亲?” 西装男子说得过快,禁不住咳嗽起来。想不到他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在自己孩子面前会是这么无奈。 慕容丰,陆星宇的父亲,是d市数一数二的企业家。 听到父亲的咳嗽,陆星宇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但一闪而过。 “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我来接你回去。” 陆星宇僵硬地扯出一声冷笑,“这恐怕是邢菲的主意吧?” “星宇,她也是一片好意。自从你妈去世后,我们一家就再也没聚起来过……” “我妈都没了!哪儿来的家,回什么家?” 慕容丰一愣。空气像是停滞不前,连风也停滞,他的额上开始渗出汗水。 “你邢阿姨就是你和雪儿的母亲……” “母亲?你问问雪儿,她承认吗?” “别闹了!” “我闹什么了?我如果闹,不是应该在你娶她的时候,像雪儿一样把你们的婚礼闹得天翻地覆吗?” 慕容丰的眼神暗淡下来,“我虽然是你和雪儿的父亲,但是我爱谁,又和谁结婚是我的自由,你和雪儿都不应该参与的。” “那你也不应该在我妈去世还没一周年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娶回家。” 陆星宇的眼睛变得氤氲起来,“妈妈当年的死,你难道没有丝毫的责任吗?” 慕容丰的愧疚之情溢满眼眶,“她的死,我的确有责任,但是,你不能怨恨你的邢阿姨。” “无关?难道你那天跑出去不是为了她?” “她生病了!” 慕容丰手插在西服口袋里,手心潮湿。 “她今天叫我回去的意图很明显,她就是想在奶奶面前装装样子,把我妈的地位挤下去,对吗?” “你不能这样想。星宇!”慕容丰顿了顿,“但是,你今天必须回去,小衫也会来。” “小衫我们两个早就分手了!” “什么?”慕容丰的眼神变得犀利,他眯着眼睛,“陆星宇,你知道冯氏集团对我有多重要吗?只要你娶了冯涛的女儿小衫,我就……” “看来生日什么的都是借口,这才是你们的主要目的吧!” 慕容丰察觉到自己说漏嘴,背起手,踱着步子,“不管什么目的,今晚你必须回去。” “你知道我有办法把你带回去的。” 陆星宇看到自己身后的两个保镖,“我自己走!” 2) “七七!” 陆星宇走到校门口,看到了正在等车的未然。他看看已经坐上车的慕容丰,计上心头,“我要带一个朋友去。” “朋友?”慕容丰的眼睛一眯,“你别弄其他的花样?今天晚上我必须把小衫你们两个的婚事定下来,至于你妈的事情,你要怨我我也没办法。” “我要是想跑,你把我带回去也没用。” 慕容丰朝陆星宇挥挥手。 “七七!” 陆星宇的手猛地拍在未然的肩膀上,把未然吓得一愣,看到是陆星宇后,未然小脸一抬,“干嘛?” “找你帮个忙啊!” “帮什么忙?有人不是躲着我嘛!现在又找我帮忙,切!没时间。” “那个事情我过会儿和你解释,但是,现在你一定要帮我,我爸非要给我订婚,你冒充我的女朋友。” 陆星宇双手合十,“帮帮我!” “不行啊!我回家的车就要开了,没时间啊!” “明天你回家的车钱我给你,再加一顿饭,怎么样?还有你上次说要参加公路自行车赛,结果没去…” 未然脸蛋像是红辣椒一样,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当时的身体状况。 “好吧!” 在陆星宇的软硬兼施下,未然又想到自己回家并不急,便点头答应。 陆星宇兴奋地把未然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内,拉着她坐在后面。 慕容丰半眯着眼睛,头靠在车座上。 车已经开始缓缓地行驶,未然偷偷地观察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慕容丰,四十多岁,除了头上不和谐的几根白发以及眼角几条细微的皱纹,他的身上看不出有丝毫的老态。 未然凑到陆星宇的耳边,低声地问:“老陆,这是你爸爸吗?” 陆星宇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不吭声。 未然看看慕容丰,又看看陆星宇,感到两人十分地奇怪。 一个急转弯,忘记系安全带的未然身体朝陆星宇扑去。 “你的头怎么那么重啊?”陆星宇扶起未然,手捂着胸口。 未然的脸霎时红透。 “来!我帮你系安全带。” 陆星宇俯下身子,凑近未然,他的头发丝抵在未然的下巴上,未然感觉有些痒,尴尬地动了几下。 “别动!” 陆星宇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未然只好定定的,一动不动。 陆星宇坐直后,未然察觉到他的耳朵边缘泛红。她的脸更红了! “你是星宇的朋友?” 慕容丰在车的镜子里面打量着未然,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嵌着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齐肩的棕色卷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虽不是美若天仙,却也有清新脱俗的感觉。 “嗯嗯!”未然点头作答。 慕容丰没有继续问,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未然观察着两人,心想,这父子两个怎么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