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医院里空房间倒是更多了，病床也不缺，能住进不少人去。 沈聆得知秦笙怀孕，就邀请他们去那边做检查：“医护人员都是齐备的，如今仪器也到了，用不了几天那边的台子就能搭起来了，你们到时候要检查身体就直接过来就行了。” 这个医院建起来了，一般人想进去自然是不容易的，不过既然是赵玫瑰的熟人，沈聆也愿意适当的行一下方便。 赵玫瑰盛情邀请他们去做客，被萧梧以秦笙怀有身孕不宜劳累为由拒绝了，沈聆看样子应该很忙，寒暄几句之后就带着人开车离开了。 秦笙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叹了口气：“不是一路人了啊！” “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萧梧搂住她的肩膀：“她一开始也不过是存着抱大腿的想法来的，现在有更粗更壮的大腿给她抱了，我们两个小短腿自然就被抛弃了呗！” “你才不是小短腿呢！”秦笙搂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说：“我老公腿长两米！” 萧梧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吧，咱们找个地方，把那些大白菜倒腾出来，过年的年货就用这些东西置换了！可惜找不到婴儿奶粉，不过听说羊奶营养不错，咱们家里养着牛羊呢，到时候也不会缺鲜奶喝。” 秦笙是打定主意到时候母乳喂养的，一来方便，二来对孩子也好，除非到时候她倒霉的没奶喂孩子，要不然牛奶羊奶她都是不考虑的：“咱们买点生葵花籽吧，带回去自己种一些，这东西以后大概只会越来越少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满载而归，除了明面上的瓜子花生糖等放在滑雪板上，其他东西都放在了空间里，方便还安全不打眼。 进城的人们回来了，寨子里面的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那些廉价的糖果往年他们说不定看都不会看一眼，只会挑选出合口味的几样来尝尝，今年却不一样，多长时间都没有吃到甜味儿了，这些廉价的糖果已经是难以祈求的美味了。 秦笙拎着一袋苹果橘子，见到个孩子就塞一个给人，小孩子甜甜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心里都跟着融化了。 “没有买到对联，连红纸都没有。”陆乐年跟老太太抱怨，他去之前可是接了老太太赋予的重任呢，结果要买的东西根本没找到：“灶王像、门神也都没有，不过我听说临城原先木版年画挺有名的，他们那儿就算没有存货，有木版有颜料的话，要弄也快的很，等过两天我去看看去！” “算了算了，没有就算了吧！”老太太一听还要去临城找，立马打消了主意，现在外面多乱啊，为了找几张画大老远的跑出去，多不值当的：“那就是个意思嘛，祖宗们泉下有知，知道咱们日子不好过，也不会计较，等年三十包了饺子，去上坟念叨几句也就过去这个事儿了。” 陆乐年到底觉得过年没有这些应景的东西不是个滋味儿，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拿木板子做了两个正方形木板，等着杀年鸡的时候，用鸡血涂红了木板子，晾干了，在上面认认真真的刻了两个硕大的福字上去。 “到时候大门口一边挂一个，也算是应景了。”陆乐年看着自己的完成品，高兴的说：“这个多环保啊，保存好了能用好多年呢！过年嘛，怎么能没有点喜气！” 萧梧默默的看着他忙活着这个，转头就从仓库里面扒拉出两串红彤彤的灯笼来，挂在了自家门口。 陆乐年看看那红彤彤充满喜庆的灯笼，再看看自己做的丑不拉几的福字，默默的抹了把脸。 第45章 玫瑰的请求 为了过年, 萧梧家里专程杀了一头羊，加上前阵子分的野猪肉还剩下不少, 今年的饺子就包了三种馅儿的, 羊肉胡萝卜的，白菜猪肉的, 外加韭菜鸡蛋的，每一种都包了不少, 拿出去冰天雪地里一会儿就冻结实了, 然后直接倒进干净的米桶里, 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煮。 秦笙早孕反应结束之后真是能吃能睡的, 萧梧放下心来，跟老太太一块在厨房里大展手艺，山鸡兔子野猪羊肉还有鱼, 荤的种类齐全，素的空间里和暖棚里有的是，要不是秦笙拦着，两个男人还打算杀头牛呢！ “就我们几个人, 哪里吃得了一头牛？就这些就吃不完了。”秦笙坚决杜绝浪费, 杀一头牛？开什么玩笑，这是什么时候了，这种大牲口可不能随便杀, 说不准开春之后耕田种地还用的上呢！ 除夕夜没有鞭炮，就显得特别的安静，也没有春节晚会做陪伴, 四个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之后就早早的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小孩子嬉闹的敲门声。 好在全寨子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的鹅厉害，主人不出来谁也不敢随便往里闯，要不然他们就真的被人堵在炕头上了。 等他们穿好衣服起床开了门，全寨子的小孩子基本上都跑来给他们拜年来了，这些孩子也是精怪，知道萧梧家不缺吃的东西，一大早就上这儿来打土豪来了。 老太太特别喜欢孩子，早就拿出瓜子花生糖果，一人一把的分，给他们把身上的衣服口袋都给装满了，苹果橘子也不吝啬，难得过年，孩子高兴了大人心情也会跟着好。 等这一波孩子们大获丰收的转移阵地了，屋子里面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瓜子花生壳，老太太也不叫扫，说这是福气，大年初一不兴扫地的，这是把福气给扫没了。 萧梧煮了饺子，热了一些除夕夜的剩菜端出来，几个人围坐着吃了早饭，刚吃完桌子还没收拾，萧志军就带着张彩云拜年来了。 “你也忒不讲究！”老太太数落他：“大年初一哪有跑来给舅舅家拜年的，怎么也等到初二三啊！” “嗨，都一个村子住着的，讲究那些做什么？”萧志军笑嘻嘻的不在意：“我们差不多天天过来玩呢，大初一来玩，见了还能不给拜个年？” “吃饭了没？不嫌弃是剩菜的话就凑活着吃点儿。”老太太招呼他们往炕上坐，问萧志军。 “吃了，不过我知道我们家的年夜饭一准儿不如你们家的好吃！”萧志军已经自己去拿了碗筷出来，分给张彩云一副：“你们家这肉菜多啊，包的饺子也舍得放肉，我家那不行，就算有肉，我妈那也是省着来的，就那饺子，一口咬下去全是白菜馅！” 张彩云白了他一眼：“别不知足了，就这白菜馅的饺子，不知道多少人家做梦都吃不到呢！” “行，我知足！”萧志军已经一口填进去一个羊肉馅饺子：“不过在舅娘这儿呢，有好吃的我可不客气！” 萧梧和陆乐年已经在炕桌上摆好了茶水和瓜子花生，预备着一会儿有人来拜年，老太太在村里辈分比较高，不少人会来拜年，等这一波人都过去了，他们几个年轻人才能出去串门拜年呢！ 一群年轻人都在一起说话，说着说着，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儿，就说到了异能上头。 “年前进城的时候我也听说了，有些人忽然有了古怪的本事，有的力气特别大，有的速度特别快，还有的甚至能变成别的什么东西，听说那叫异能。”萧志军吃完了第二顿早饭，坐在桌子边喝茶水说：“小五你们家那只鹅能喷水，那也是异能吧？” 萧梧仔细的把橘子瓣儿上的白色脉络都给剥干净了，放到秦笙面前：“应该是吧！” “唉！要是我也能有异能就好了！”萧志军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不？咱们寨子里也有人有异能了！就是咱老寨主！哈哈，这事儿说起来还挺好笑，他那不是烟瘾大嘛，后来没的烟给他抽了，天天拿着个烟袋锅子过干瘾，也不知道咋弄的，那烟袋锅子就直接喷火了！” 当场把老寨主和俩儿子给吓的白了脸，幸好没伤到什么人，加上之前大白鹅的表现，异能的说法已经沸沸扬扬了，老寨主后来意识到自己是有了异能了，这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老寨主是寨子里知道的最早有异能的人了，随后也有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发现了自己的特别之处，不过都没有老寨主来的精彩罢了。 萧志军一声叹息后，其他人好像被他的情绪给感染了，也忍不住跟着长叹一声，满是惆怅。 秦笙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萧志军叹息自己没有异能，张彩云跟着也就罢了，萧梧和陆乐年跟着凑什么热闹？他们可是有异能的！ 而且，刚才萧志军说话的时候，尤其是不甘心的叹惋的时候，她分明感到了精神力的颤动，虽然很轻微，但是她相信自己不会感觉错误的。 她饶有深意的看了萧志军一眼，这个人不是没有异能，只不过异能比较特殊，只怕轻易发现不了吧？ 拜年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等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也快晌午了，秦笙有孕，外头雪大路滑不好走，就不跟着出去了，萧梧带着陆乐年出去转了一圈，也算是跟寨子里的人熟悉一番，等他们回来，午饭都已经上桌了。 “这雪下起来真是没完没了的。”陆乐年在外面用力的跺脚，扫着身上的雪：“要是哪天一下子融化了，寨子都要给水淹了吧？” “所以得想办法在化雪之前给这些积雪找一个好去处。”萧梧扫干净了雪走进来，洗了手：“今年夏天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干旱，这些积雪可以挪到水库里去，等水融化之后就把水给储存起来。” “水库里可容不下这么多水。”秦笙分了筷子给他们：“还得动员一下大家，自家预备一个储水的水窖，一来分流一下这么多的水，二来，也方便灌溉自家附近的菜地。” 饭桌上，萧梧说起之前去拜年的时候，从老寨主那里得到的消息：“今年冬天死了不少人，不说城里和镇上乱成那个样子，光是因为冻饿而死的人就有不少，咱们寨子地势高，又有大雪封路，后来还建了一圈冰墙出来，所以没人来，周边不少村寨都有亲朋故旧上门投奔了。” 对方多半是不愿意收留的，家家户户都死盯着那点子粮食，分给别人一口自家人说不定就得挨饿，可是亲戚朋友求上门来了，真的一毛不拔，又太过绝情了。 真看着人家冻死了，自己这后半辈子也良心难安，所以大多数人都意思意思的借了点粮食出去，不过转身就有不少村子仿效萧家寨子建冰墙了。 这个冬天，萧家寨子依靠冰墙打退了坏人和狼群的进犯，这消息可是传遍了周围的村镇，有这样的榜样在前，造一圈冰墙保护自己村子的安全，被很多人所接受。 到了下午，赵玫瑰居然在沈聆的陪同之下，到寨子里来拜年来了。 “你们这一圈冰墙可真壮观！”赵玫瑰一张脸冻的红扑扑的，眼神明亮：“我在城里都听说了，你们可真厉害！那些坏蛋丢盔弃甲的回去，老巢都给人端了，真是活该！” 她还带来了不少好东西，特别是婴儿纸尿裤和小衣服，装了好几箱子，连婴儿奶粉都有，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你在他们那里，需要经常给他们提供预见吗？”秦笙看到沈聆被萧梧绊住了说话，小声问赵玫瑰。 赵玫瑰是个重生者，并没有预见的能力，她所知道的那些东西，早晚都有被掏空的一天的。 “我能知道的就只是一些影响比较大的灾难，像是地震、海啸什么的，如果只是某一个地方区域内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赵玫瑰正担心这个呢，以前她想着尽快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掏出来后，就能回来过平凡生活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想要留在沈聆身边，那就绝对不能做一个毫无用处的人。 而真正可以预见未来，能给她提供消息的人就只有秦笙了。 “秦姐，你帮帮我吧！”赵玫瑰拉着秦笙的手恳求：“以后你要是预知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想办法通知我一声，我要是能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也能更好的护着你们啊！” 秦笙倒是不反对跟她互惠互利，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现在通信都断了，我要怎么通知你？” 赵玫瑰皱眉想了一会儿：“要不这样，我想办法在城里布置一个点，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到那个地方走一趟，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去过，就会找机会来见你的。” 她也同样不希望秦笙的存在被别人知道，一旦预知者被人发现了，她这个重生者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秦笙看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看着赵玫瑰松了口气喜笑颜开的样子，在心里默默把她从朋友的范畴里划了出去。 以后就只是利益相关的合作者了，她之前预先在赵玫瑰身上做的手脚，还真是做对了！ 第46章 虫害 赵玫瑰果然说到做到, 真的在城里开了一间店铺，专门做粗粮细粮倒换的, 从中收取一定比例的抽成, 生意居然还算不错，经常有家里粮食不够吃的人家来用细粮换粗粮, 偶尔也有那不缺食物的人，换一些细粮回去改善生活。 秦笙知道店铺地点之后就把这事儿扔在了脑后, 她暂时还没有预测到什么天灾, 也不想跟赵玫瑰来往太过频繁, 更重要的是, 春节过后，寨子里开始处理积雪了。 水库里最先就被积雪给厚厚的堆积了起来，估摸着冰雪融化之后小水库绝对要爆满, 然后，家家户户都在自家闲置的地方挖水窖，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这会儿冻土还硬邦邦的呢, 冻土层少说也得有半米多深, 铁镐一镐头下去，都只能凿出一个浅浅的小坑出来。 这是个辛苦活儿，可要是等到化冻了再挖, 水窖倒是容易挖了，可积雪也早就融化了，想要蓄水就来不及了。幸好他们这里地势高, 积雪融化之后也是往低处流的，倒是不担心被融化的雪水给淹了。 “没事儿，每天干一点儿，一天天的攒下来就多了，等到化雪之前，怎么也能完成。”这天萧志军过来串门子的时候，说起挖水窖的情况，满不在乎的说：“这又不是农忙春耕，非得赶着那几天下种子，过了时节就来不及了，距离积雪融化，那不是还早呢？” “也说不准，这鬼天气说变就变的。”秦笙正在剥花生种子，花生收获之后选出长得个头大饱满的一些来留作种子，这会儿一家人就坐在热炕上剥花生呢，裹着红皮的花生种子放在一边的簸箕里面：“当初降温不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说冷就冷下来了。” “说的也是啊！谁知道这老天爷还有什么招儿等着咱们呢！”萧志军听的忍不住皱眉头，要是真如秦笙所说，冷不丁儿的这积雪就化了，还真会叫人措手不及的：“等回去我就先把我们家那水窖弄出来去！对了，我今儿来是有事儿跟你们说的，眼看着过了年了，等化了冻，咱就该春播了，今年冬小麦是没戏了，年前根本就没下种，我们几个商量着，要不咱种一茬春小麦试试？虽说吃起来不如冬小麦，可好歹是白面不是。” 萧梧嗤笑一声：“说的好听，你有种子吗？”他们这里一贯都是种两茬粮食，一茬冬小麦，接一茬玉米，或者换成花生、黄豆，至多种一点红薯，根本就没有别的作物种子吧？ “嗨！要不我来找你们来了呢！有这么个事儿！”萧志军神神秘秘的说：“我前两天进城的时候遇到一个贩卖粮种的，他的种子不卖只换，价格还挺贵的，不过我打听过了，他手里有春小麦的种子，不过可不多，我想着你们要是有这个意思的话，咱们合作都给包圆儿了，别声张出去了。” 贩卖粮种？萧梧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听着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那个人是专门卖种子的？他那种子是从哪儿来的？” “那是人家的秘密，能告诉咱们吗？”萧志军不以为然的说：“你倒是说说你的意见啊，这春小麦可是好东西，抗旱，产量也不错，虽说口感差了点儿，怎么着也比玉米面强多了不是？” 如果是真的，那自然是不错的，可万一这是个骗子呢？去年秋收几近绝产，又因为交通阻断，国家救援发放遇到了很大困难，春天一向是缺粮的时候，要不怎么有个词叫做青黄不接呢，家里有点粮食粒儿的谁不是加倍小心的藏着，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卖种子？ “用不着这么麻烦。”秦笙听着他们说话，忽然说：“张老过些日子只怕就要回来了，要弄种子，还有哪里比他老人家那里更可靠的？” 年前最冷的那时候，张老他们老两口就被家里不放心的孩子们给接回去了，临走老头还念念不忘寨子里来年的春耕，早就说好了到时候他还是要回来的。 “我倒是担心张老还能不能回来了。”萧梧冷笑一声，当初张老的身份还是赵玫瑰提醒他们的，现在赵玫瑰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她还会放任这个人才回到萧家寨子吗？ “卧槽！她总不会这么阴险吧？”陆乐年听了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跟赵玫瑰关系并不熟，当时觉得是个挺腼腆可爱的小姑娘啊：“她把人留下了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概就是让沈聆更加重视她吧？”秦笙叹了口气，陷入到爱情之中的女人啊，有几个还能保持理智的呢？ 没想到的是，雪还没化，张老和周大娘就被一群人给护送着回到了萧家寨子。 “年都过完了，我还在家待着做什么？”张老不以为然的说：“再说孩子们也忙，我们老两口子在家里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赶紧回来呢！” 听到秦笙问起送他们来的那些人，张老气呼呼的：“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之前说的挺好的，说是来接我们，送我们过来的，哪知道给我们接到城里去就不让走了！你说我一个研究种地的，我在城里能研究什么？钢筋混凝土种植吗？乱弹琴！他们拗不过我，最后还是把我送回来了。” 果然，赵玫瑰没有忘记这个末世之中的高级人才，鼓动沈聆把人给接了过去，只可惜他们不清楚张老的脾气，闹到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把人给送过来了。 张老这次过来明显有些心事重重的，一直到吃饭的时候他才吐露了自己担心的事情：“南边闹虫灾了，那边不像这里这么冷，很多越冬的虫子都没有冻死，地里翻开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卵。” 正好今天的饭桌上有一盘油炸蚕蛹，这还是萧志军送过来的，萧梧他们家都不爱这一口，秦笙对虫子，不管是蚕蛹还是蚂蚱知了，更是从来不去碰一下的，倒是姑姑家很喜欢这些东西，他们家往年还养蚕的，每年都会留下一些蚕蛹来自己吃。 结果萧志军看着金灿灿的蚕蛹，怎么也提不起胃口来了。 “这边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问题。”秦笙皱着眉头：“那么冷，连人都抗不住，地里面就算有虫卵，只怕也给冻死了。” “一时半会儿的是不用担心。”张老摇摇头：“但是时间久了呢？谁知道南边的害虫会不会北移，像是亚洲飞蝗这样的害虫，那是能飞的，一旦成了气候，遮天蔽日的飞过来，那就是赤地千里啊！” 一时间，气氛都跟着沉重了起来，要真的发生蝗灾了，到时候可就要饿死人了。 “那南边怎么对付那些虫卵的？”陆乐年好奇的问：“要是不把这些虫卵弄干净了，今年的庄稼不就没法种了吗？”种多少都是给虫子嘴里送菜的份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