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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却又无比暧.昧,诘问的边缘反复试探,轻易地就可以让人疑心起温无玦来。 王保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大理寺没查出什么来,京兆府却查出来了,这就是凶手行凶时落下的物证,这上面有一个薛字,据汴京中许多官宦子弟说,这东西在薛家小公子的身上见过,请问薛大人,这东西,可是令郎之物啊?” 薛思忠面色一变,几乎是瞬间就涨紫了脸,“你别胡说八道!一块玉佩怎能说明什么呢?” “哦?”王保慢慢放开手心里半拢着的羊脂玉,“方才我还没给众人示看,薛大人怎么就知道这是玉佩?” “……” 薛思忠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刘宣冷笑道:“薛大人日日看着,怎么会不知道?” 温无玦在心中叹气,这个薛思忠,草包一个,压根不是王保的对手,怪不得这么多年都被王家压了一头。 王保道:“臣以为,想要分辨这玉佩是否是薛家小公子的,也不难。只需要将小公子平日交好的子弟们都叫来,一一辨认。如果薛大人认为这是伪造的,那么,小公子又能否拿出真正的玉佩出来呢?” 薛思忠:“……” 这时,温无玦忽然开口了,“单凭一块玉佩,怎么能认定杀人者就是薛家小公子呢?若是他不小心丢了,被有心人捡了去,又有心地做了某些坏事,有心栽赃给小公子,岂会没有可能?” 薛思忠这时忽然对温无玦感激涕零,虽然他也没搞懂温无玦为什么要帮他。 刘宣冷冷一笑,面对温无玦直接开怼,“丞相怎么不想想,为何别人都不疑心,偏偏疑心薛小公子呢?因为郭大人处死了他的大哥,瓜田李下,本就诸多嫌疑。如今既然有物证,就应该仔细调查。还是说,丞相有心要包庇罪犯?” 半天在一旁都没发声的唐玉这时忽然站出来了。 “刘大人有事说事,不要阴阳怪气,丞相若是有心包庇嫌犯,又何必在北境一听说郭大人的事情之后,就巴巴地往回赶?” 刘宣听了这话,更加阴阳怪气起来,“可是丞相回来之后,下官没见他为郭大人做了什么?吊唁算吗?唐大人莫要被屎尿糊了眼睛,也把脑筋堵住了,就不分青红皂白。丞相该知道薛家与郭家之间的恩怨,薛家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丞相非但没问罪薛家,反而是薛思忠数度出入丞相府,这私底下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徇私贿赂,谁知道呢?” 众人:“……” 这话不是直白,是直接撕破了脸皮来说了。 谁都觉得温无玦的发言有点问题,似乎是偏向薛家,可他半生清直的名声挂在那儿,谁敢轻易说他? 饶是王保这样的老臣都要拐弯抹角地暗示,刘宣就敢直接开炮了。 殿中一时寂静无声。 萧归忽然开口,声音寒浸浸的,“来人。” 李凌惊了一下,轻声问道:“皇上?” “刘宣空口诽谤丞相,拖下去,宣武门前杖责八十。” 众人顿时面露惶恐,普通人别说八十棍,就是二三十棍下去,都要半残了。 这八十棍是要了他的命? 况且从先帝以来,当众惩罚朝臣,最多就是廷杖,在大殿门口。而现在是要拖到宣武门外打,那里面对汴京主街,来来往往的都是百姓,从来只有在宣武门斩首示众,没听说过杖责示众的。 话说这皇帝今天怎么回事?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任由众人吵得沸反盈天都岿然不动,高高挂起,今天怎么亲自下场了? 温无玦坐在一侧,没有说话,垂了眼皮,一派事不关己。 李凌见了,了然三分,微微一抬手。 外面的侍卫顿时扑进殿中,左右施压,架住了刘宣就往外走。 刘宣也是倔强,这个时候还面犹带笑,眼神落在温无玦的方向,无比挑衅。 李凌跟着出去,经过温无玦的时候,温无玦悄无声息地对他使了使眼色。 李凌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 心下不爽,怎么觉得,都是这个温无玦惹出来的事?他心里虽然不乐意,却也没有反对,将人带到宣武门外的时候,特意让人留心力道,别把他打死了。 朝会继续,刚刚那一场争辩忽然就被强行揭过去了,谁也没有再提起。 好像刘宣被打,就这么震住了所有人似的。 温无玦瞧着是站在薛家一边的,可薛思忠却满头冒汗,心里惶惶,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何况王保手中铁证如山,他就这么轻易地任由这件事揭过去了? 接下来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皆以温无玦的决策为准,众人也都没有异议。 下朝后,文武百官沿着玄翊殿外的御阶往下走,朝着出宫的方向而去。 萧归站在玄翊殿外宽阔而高突的月台上,远远望着他相父与唐玉、许鼎等人同路而归,谈笑宴宴。 突然觉得,他们所有人才是一体的,只有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不可能把他相父留在宫中,也没借口。 这时,李凌回来了。 萧归回了神,问道:“那人死了没?” 李凌:“丞相的意思是留他一命,奴婢让人下手轻了点,现在还有一息尚存。” 萧归冷冷道:“便宜他了。继续盯着他,还有……王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