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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万万想不到,就在今天中午,十方突然毫无预兆地开荤了…… “兄长今天出去做了什么?”李熠突然开口问道。 “买了好些东西。”十方抬眼快速与李熠对视了一眼,忙收回了视线。 李熠看着他,又问道:“霍言声说……路过医馆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时九和你在里头。” “嗯……”十方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我最近胃口忽好忽坏,再加上吃多了有些积食,所以才去看了大夫。” “大夫怎么说?”李熠问道。 “说问题不大,让我……多吃点好的。” 李熠:!!! 多吃点好的?这话都说出来了……难道真的那么严重吗? “没有别的了?”李熠又问道。 十方手里的筷子一顿,但很快便答道:“问题不大,小问题改日再告诉你。” 李熠知道十方的脾气,如果对方不想说,他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除非他再学以前的法子,粘着十方撒娇卖乖,对方兴许会心软告诉他。 可如今的李熠并不想勉强十方。 见十方不说,他便放弃了追问。 十方这一顿饭吃得十分尽兴,李熠那盘肉水饺吃完之后,又吃了一大盘素的这才作罢。要不是怕他吃多了难受,李熠若是再让一让,他估计还能继续吃。 十方吃完了东西就犯困,在李熠房中没待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于是连忙起身告辞,回了自己房间。 李熠呆坐在桌前半晌,直到霍言声吩咐人将屋内的杯盘都收拾了,李熠才稍稍回过了神来。 “公子,您怎么了?”霍言声小心翼翼问道。 李熠开口道:“你去医馆问问大夫,兄长得的是什么隐疾?” 若是先前,李熠还能保持一点冷静。 但这一顿饭吃完,李熠却不能不胡思乱想了。 十方好端端突然开始吃荤了,还张口闭口要吃点好的,这话他都不敢细想,只觉得十分不吉利。 “是。”霍言声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李熠却又叫住了。 半晌后,李熠起身道:“那医馆在何处,我自己去问吧。” 霍言声一怔,但对李熠这决定似乎也并不意外。 没多会功夫,霍言声便带着李熠去了医馆。 医馆里的人依旧不少,李熠到了之后也不催促,只安静坐在里头候着。 等了好半晌伙计才招呼他,说轮到他诊脉了。 “能不能去内厅说”李熠朝那大夫开口道。 他说这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所以周围几个人都听到了,都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不过李熠丝毫没心情顾忌旁人的眼光。 那大夫看向李熠,见他神色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悲壮”,当即以为他也得了什么隐疾,便引着他去了内厅。 到了内厅,李熠不等大夫开口询问病情,便径直开口道:“我来并非是为了诊病,而是想问问……我家里人的病情。” “哦……你家里人是哪个?”大夫问道。 李熠想了想,开口道:“就是今日在内厅里诊过脉的那个。” 那大夫闻言有些狐疑地打量了李熠半晌,如今李熠是易容过的,所以那张脸看上去“平凡”又普通,是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都不会看第二眼也很难让人记住的长相。 “既然是隐疾,这老夫就不便相告了,阁下不如回去自己问。”大夫开口道。 他身为大夫,倒是很有操守,知道不该轻易将病人的隐私告诉旁人。 李熠闻言拧了拧眉,却并未动怒。 他看向那大夫,双目一红,开口道:“只怕他怕我伤心,不愿将病情告诉我,反倒耽误了。” 李熠对这卖惨一道十分纯属,那大夫一看他这副模样,顿时心生怜悯。 大夫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夫君。”李熠开口道。 大夫闻言点了头,心道若是夫君似乎也没必要瞒着他。 “你家里那个人长什么样?你且与我说说,别同你弄错了才好。”那大夫开口道。 李熠闻言收敛了情绪,开口道:“他比我大上几岁,生得极好看,若是来过你定然不会忘的那种。” 李熠关心则乱,忘了十方来的时候是易容过的,易容过之后的十方属实算不上生的好看。 于是那大夫完全没将李熠口中的人往十方身上想,而是想到了旁的病人。今日的确有个看着比李熠大几岁的人来看了隐疾,那人长得也的确是眉清目秀,还挺耐看的。 “你若是他的夫君,我便要说你几句了。”大夫语重心长地开口道:“少年人血气方刚,有时候出格一些倒是无妨,可你也该有些分寸,办起事情来不能太胡来。” 李熠一怔,含糊道:“呃……是,您说得对。” “人那地方虽说也是承/欢之处,可也不能什么都往里塞啊!”大夫一脸无奈地看着李熠,又道:“今日他来的时候,我看着伤得不轻,估计得恢复好些时日,这个月你就莫要与他亲/热了。” 李熠:??? 哪个地方?塞了什么?伤得多重? 他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大夫,您能说得再清楚一些吗?”李熠茫然问道。 “还不够清楚吗?你一个做夫君的,把人伤成那样,都不知道陪着过来诊治,今日他来的时候,疼得腰都直不起来。”那大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