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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眉眼无一例外。 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替身梗,但突然又在脑海中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原主的父母双亡,而许若真收养原主正是因为其娘亲的托付…… 难道慕容月是原主的娘亲? 终于,宫冬菱缓缓睁开眼睛,开始了演戏。 她愣愣看向面前对峙的两人,先是一阵迷茫,然后歪头朝他们粲然一笑,丝毫不见什么惧意。 这笑容仿佛能暖到心底,宫冬菱也不知道自己演的怎么样,但有了那段记忆的演示,她凭借着过于相似的外貌,至少能模仿出形。 但面对许若真这个百无禁忌、替身一个接一个的渣男,形当然就够了。 陆从霜率先看到了宫冬菱的模样,不仅没有轻易相信,她根本没有放心下来,却是皱起眉头又怀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许若真以前对别人用过此药,未曾失手过,这次当然也是毫不担心。 但他看向宫冬菱此时的模样时,心中猛地漏掉了一拍,只因此时的宫冬菱太像孩提时期的天真烂漫的月娘了。 配着这格外相似的外表,许若真几乎回到了初见之时,看着月娘傻乎乎冲着他直笑。 陆从霜看到他发愣的样子,几乎不能理解。 因为她被慕容家领养之时,慕容月已经是能做她长姐的年龄,对她从未展示过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从此以后,我是你的主人,你便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 陆从霜也不等许若真说什么,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睨着宫冬菱,命令道。 “你用什么语气跟月娘说话!” 只是一边说着,许若真就清醒过来,面前的少女是自己的徒弟宫冬菱,根本不是什么月娘。 可怎么会这么像? 许若真想到,自己一直费劲心机从小培养宫冬菱的各种习惯和性格,就是想再复制一个月娘出来。 但在自己的刻意栽培之下,两人的性格却越发大相庭径。 特别是她的一些来博得众人喜爱的小心思,是他最讨厌的模样,久而久之,他都觉得宫冬菱和月娘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再加上他找到了远古招魂复活灵体的术法,便准备将宫冬菱当成她母亲的祭品。 但此时……简直比月娘自己还像极了! 他忽然有些不舍得了,就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宫冬菱抬着一双亮亮的笑眼,看都没看许若真一眼,故作温顺地盯着陆从霜道:“好的。” 许若真越发的不是滋味,似乎看到了从前月娘因为发现了他的阴暗之面,不再理他的模样,当即就有些失控,但开口也没有从前那般强硬和底气,仿佛有些养在骨子中的卑微习惯: “你方才吃的是我的丹药,我才是你的主人,不……不要听她的。” 宫冬菱要不是要继续装,都要当场翻个白眼,怎么你下药毒我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只是不等他们再说什么,突然上面却传来一阵骚动的响声,陆从霜和许若真皆是一皱眉看向地牢之上。 “山主,有人正在珍宝阁闹事……” 一个影卫凭空出现,半跪在地上跟陆从霜报告,脸色却不太好看。 珍宝阁是藏珑山之上防守最严密机关最齐全的一处,是专门用来放历任山主收集的宝藏的,里面有数不清的天财地宝。 虽然江湖大盗们都很是眼红,历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偷偷潜上山,就是为了偷东西,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陆从霜眉头这才舒展些,轻蔑一笑:“不自量力的东西,这点小事也值得跟我提及?” “不,不是,那人已经炸塌了珍宝阁的前殿了……现在所有人都在疯抢其中还未损坏的宝贝……” 影卫越说越难堪,几乎要将头垂到地上。 陆从霜:“……” 下一秒整个人就用轻功飞了出去,胆子大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她今天倒要看看是何人这般猖狂! 许若真看着陆从霜消失的身影,大喜过望,就要靠近一旁的宫冬菱。 但却被影卫直直拦了下来:“请留步,山主说过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单独和犯人相处,还请真人跟我一起出去。” 纵使有千种不甘,许若真也不敢在陆从霜的快乐老家藏珑山忤逆她,终是含恨离开了。 等几人离开了,整个地牢之中又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而宫冬菱虽然也奇怪外面时何许人在闹,但也不敢耽搁时间,拿冰晶刃将手腕上的绳子一点点割开。 有了一开始那个缺口的铺垫,接下来的工作倒是不难,只是拿着东西继续磨而已。 只不过方才因为要与两人周旋的紧张心情,宫冬菱一下子忽略了手腕的阵阵刺痛,现在又是回来了,还比之前更甚,痛的她只能抽气来缓解。 当绳子终于啪叽一声掉在地上后,她的双手也重获自由,终于不用在摩擦那只伤势惨重的手腕了。 宫冬菱又如法炮制,将腿上的捆仙绳也给解了。 这才能看看自己的伤势,她没有冒然活动手臂,只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两根长玉板,贴在手腕骨折处,又用谢瑜不知何时放在自己这处的发带固定了起来,做了个简易的处理。 她心中很清楚,自己得快点出去,处理伤势,否则最坏的结果是自己的左手从此废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