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抱着美人上下其手的还是那群人，不过似乎多了两三个生面孔，而坐大腿被吃豆腐的似乎清一色都是没见过的新人，有看上去清纯稚嫩的男孩，有像他一样带着耳廓的性感双儿，更有丰乳肥臀的妖艳女人。 莫冉瑟缩的往卓天祎身边靠了靠，心里染上一层阴霾，不知道，卓天祎是不是也像这些人一样，今天带的是他莫冉，而昨天和明天带的是不同的人儿、不同的面孔。 如果，他也能够出身豪门，和卓天祎站在同样的高度就好了，那样，他起码还能够争取一下高天祎的心。 然而，莫冉对环境的恐慌，却让卓天祎以为他是投怀送抱，于是莫冉也像那些搔首弄姿的男人女人一样被卓天祎抱坐在大腿上。 不过，卓天祎对外面搞事好像不感兴趣，只是亲了下莫冉的唇，轻轻摩挲他的后背，淡淡的抽着香烟与一旁前来搭讪的朋友闲聊。 这种派对讲究的就是个喝酒和玩乐，一两个小时后，众人都喝嗨了，连莫冉也被灌了一杯鸡尾酒，头有点犯晕，卓天祎的脸庞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酒红。 热过场子之后，包房里的人们也开始变得大胆起来，夜色和酒仿佛把人隐藏在深处的邪欲都逼了出来，他们毫无下限的释放、滋长，在莫冉眼中一个个像张牙舞爪的怪兽。 还在，拥他入怀的人一直是沉稳的代言人，他从始至终一副淡淡的模样，紧紧拥抱着他，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抽烟。 而他，也乖巧的靠在卓天祎的怀里。 男人们开始吼叫着自己怀里的人儿站在包房中间的舞台上跳脱衣舞，每一件衣服都很有价值，它们随着飞舞的钞票脱离主人凄凄惨惨的飘落在地上，然后被红灿灿的金钱埋没。 一场生日宴会，活脱脱成了一场淫.色升平的靡靡场所。 莫冉开始卓天祎怀里轻轻颤抖，他拼命忍住被烟味呛得发痒的喉咙。 身体与尊严换来这一夜千金，一个个光溜溜的青春身躯上不知道背负了多少艰辛，他们笑容的背后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泪水。 永远不要冀望有钱的大爷们，会在乎他们这些贫苦人的自尊心，所以，莫冉，很怕下一刻便被卓天祎推出去，很怕很怕。 还好，当男人们对这个游戏的兴致渐渐消沉下去，莫冉依然衣着整齐的被卓天祎密密麻麻的裹在怀里。 莫冉刚松了一口气，只见今日的‘寿星’赤着上半身走来，刚在这个人在舞池里可是玩的最嗨。 那人走到卓天祎身边，弯腰倒了一杯酒，有些恭敬的端到卓天祎面前：“卓总，让您见笑了。” “无妨。”卓天祎接过酒杯，仰首一饮而尽，喝完后含到嘴里一小口，握住莫冉渡到了他口中，看着莫冉被辣的轻咳，枭笑着把空酒杯递给那人，用指腹轻轻抹去莫冉唇角的酒渍。 “卓总，”那人看着莫冉，眯起眼睛，“您的眼光真是好，这生意场上一投一个准，连身边这小宠物都漂亮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不过，有点自传模式，石如水很少在书中修饰莫冉的外貌。 卓天祎抖抖香烟，语气慵懒：“怎么，看上了？” “讨罪讨罪。”那人讪笑一声：“卓总所爱，在下能饱饱眼福已是荣幸之至。 ” 卓天祎把烟叼在嘴里，抬起莫冉的下巴，笑的晦涩不明，然而莫冉还是从他口中含糊听到：“所爱？” 声音极为讽刺。 莫冉的心跳加了速，手指拽紧卓天祎胸口的衣料，用哀求的目光看他。 这时，有人走来，看着莫冉笑的十分猥琐：“啧啧，寿星今天很怂吗？这都说要把老婆拿出来了，还怕咱卓总舍不了一个小宠物。” 于是，恍惚中的莫冉被卓天祎推出去的同时，听到他来自地狱般的死亡宣判：“去吧，陪黎总玩玩。” 莫冉踉跄了一步，后膝盖抵住了茶几，他浑身颤抖的看着在灯光下的卓天祎幽暗的目光。 这一刻，莫冉心中曾经有过的对卓天祎所有的希冀，一瞬间全都幻灭了。 他爱他，所以他粗暴的拥抱和虐待般的占有，他可以认为那是他掠夺者的天性。 他爱他，所以他欺骗自己，他订婚并非是真的爱那个女人，是名门世家的潜规则，是利益。 他爱他，所以他一次次承受他在酒席间对他的亵玩，他想这在高天祎心中无关羞辱，只是乐趣。 可是，此刻，在这乌烟瘴气的浑浊中，在这一张张狰狞邪肆的面孔里，卓天祎就这样子把他像个商品一样，让他像刚才那些人一样，站在了任人羞辱的舞台之上。 莫姨的生命已经得到了延续，小含也大了，也算有了依靠，而他今生今世已经活的太肮脏了，他不想更加肮脏了。 这一刻，莫冉想到了死亡，他缓缓转过身子，想要找啤酒瓶子，然后，下一秒，他的肩膀就被那个高大的黎总重重的握住了。 不要！ 莫冉脑子嗡了一声，他用平时最大的力气推开那人，然后想都不想，猛地的跪倒在卓天祎脚旁，颤抖的抱住他坚实的小腿：“卓总，我……我求您，我乖乖听话，不要把我送给别人好不好。” “啧，”卓天祎扔掉烟头的同时，用指挑起莫冉的下巴：“真是不乖。” “我……”莫冉松开卓天祎的腿，但是五指紧紧抓住他的裤腿：“求求您。” “呵！”卓天祎抽过一张面纸，轻轻擦干莫冉脸上的泪水，邪气的嘲弄他：“怎么，就喜欢我这猛活，害怕黎总满足不了你，嗯？” 莫冉脑子乱乱的，颤抖着嘴唇：“是，求求您。” “那我等着瞧，你今晚准备怎么伺候我。”卓天祎一把他莫冉提了起来，重新抱在自己怀中，咬着他的下唇瓣说了一句：“小妖精。” 然后，莫冉在卓天祎怀里听到卓天祎痞气十足的对对方说道：“听到了，我家小宠物可是很挑口的，要不亮亮你们的家伙，比我大的，这小东西以后就送给你们，随便玩。” 然后，众人哄笑着说哪有卓总的家伙式厉害，这件事便算是落了幕。 可是，也不算落幕，因为卓天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对莫冉上下其手了。 这一次，莫冉不敢再乞求，害怕惹怒了卓天祎被送人，还在卓天祎有严重的洁癖，仅是揉了他几下便说不干净，抱着他去了套房。 这一夜，卓天祎拿走了莫冉最后的尊严，彻底吞噬了他仅剩的傲骨。 也好，梦想破碎后，往日里的那些疯狂便都随风而去，从此，他无欲无求。 “艹！”高天祎重重的放下书本，吓的掌方向盘的郭子身子一震。 合上书，高天祎脖子后仰，闭上眼睛。 他没想到，当年对石如水伤害最大的，竟然是这场聚会，也是这场聚会，让石如水慢慢把他推出了心房。 从石如水写的字里行间来看，卓天祎是真的不在乎莫冉，随便莫冉被谁玩.弄。 但是他真正的高天祎不是！ 他怎么舍得，即便他当时把石如水当做玩具，也是他从小到大，最爱的玩具，别人看一眼他都不禁要动怒。 他当时说的‘所爱’的确是带着一层讽刺意味，但是并不是石如水理解的意思，而是觉得黎彭既然知道这是他的所爱，还敢觊觎的意思！ 甚至，他把石如水抱进怀里，已经是对众人的明显警告和石如水独占的宣誓，当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明晃晃的下马威。 从比‘家伙’，来映射他任何人都不敢撼动的权势和地位。 自此，那场宴会之上，再也没人敢用猥琐的眼神看待石如水，可是…… 石如水竟然误会这么深。 而他，事后还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不管是觉得那些人羞辱了石如水还是敢觊觎他高天祎的东西，最后，他命白子炎把聚会上的人通通收拾了一遍。 “加速！！！”高天祎咬牙命令。 如果时光能够重来，那么见到石如水的第一眼，他就一定要先向他表白，说，他爱他。 第116章 石如水打完电话后, 贝贝黏黏糊糊的腻歪他怀里撒了好一会儿娇, 闹着石如水陪他玩了会儿小游戏，这才肯让石如水起身给他穿衣服, 抱他进盥洗室洗小脸。 石如水这几天被高天祎霸的夜夜出汗, 也没有机会洗澡, 一觉醒来后觉得身上很是不舒服，正好也趁着高天祎不在家, 便决定冲个热水澡。 他打开电视机找到动画片, 又把手机留给贝贝，哄着小家伙道：“宝宝乖乖的在床上玩游戏看动画片好不好, 粑粑去洗个澡，很快就出来陪宝宝。” “嘤嘤~”贝贝立马丢掉手机, 从床上窜起来，踮脚抱住石如水的脖子撅起小嘴：“粑粑亲亲，贝贝乖乖。” “啾~”石如水宠溺的亲了下贝贝柔软的嘴唇，看小家伙还不依不饶的搂住他脖子，于是低头又轻轻啄了啄他的唇。 洪毅轻声为高天祎打开房门, 高天祎进门的第一眼, 就看到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就算是亲儿子, 胸腔里的醋味依然翻涌而出。 石如水听到声响，很快抬起头来, 对上高天祎眯起的透着一股子阴鸷的双眸, 不过, 与此同时, 穿的西装革履的高天祎左右手还各举着一个粉红色的大棉花糖，表情和动作的视觉效果真是又精分又滑稽。 石如水笑不出来，倒是双肩懈了一下，看来热水澡是冲不成了。 同样回头看到高天祎的贝贝，小狐狸眼在接触到云朵一样的棉花糖时豁然一亮，眉眼里尽是欢喜。 但在小家伙知道，这可是甜食，在石如水怀里又不敢表现的那么明目张胆，就使劲朝高天祎眨眼睛张小嘴：要吃，要吃！ 面对儿子可爱卖萌的表情，高天祎唇角终于弯了起来，宠溺的走了过来，长臂一伸，就把其中一个棉花糖递到了贝贝面前。 贝贝缩了缩脖子不敢接，回头抿着嘴唇看石如水，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圈：“粑粑，洗澡澡，贝贝，吃棉花糖，等粑粑，乖乖的。” “可以吃，”石如水亲亲贝贝的额头，心想贝贝已经有小半年都不曾吃过棉花糖了吧：“但不能多吃哦。” “好的。”贝贝开心的接过棉花糖，先是欢喜的舔了一口，接着把小脸埋上去，咬了一大口，棉花糖软软的入口即化，迅速在嘴里融化成甜蜜的味道：“粑粑也吃。” 小家伙砸吧着小嘴，不忘给石如水分享。 石如水摸摸贝贝的小脑袋，低头在棉花糖上轻轻咬了一口，笑着：“嗯，真甜。” 床对面的高天祎见小礼物讨好了人，也不由得弯了眉眼，把左手的棉花糖递到石如水面前，温柔道：“你的。” 石如水刚嫌弃的别过脸去，贝贝立马伸出另一只小手接了过来：“粑粑，要洗澡澡，贝贝拿。” 高天祎挑眉看向石如水：“你要洗澡。” 石如水见贝贝无力招架，拿过一个棉花糖插.进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里：“不洗。” “也好。”高天祎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轻笑：“等晚上宝宝睡着了，我给你洗。” 石如水冷哼一声，拿起床头的新睡衣，走往浴室：“你看着贝贝，不准进来。” 石如水进了浴室之后，还把浴室门反锁了，可是，当他打开花洒后，刚把上衣脱掉，高天祎便推门进来了。 石如水一惊，飞快用还未脱手的睡衣遮在自己身前。 看着高天祎高大的身影压迫性的朝他走来，石如水一慌，后退一步，质问道：“你、你想干嘛！” 高天祎猛地把石如水圈入怀中，低头吻他额头的同时伸手关掉了花洒，故意曲解道：“想干，非常想。” “你！” “不过，老婆大人不愿意，我哪里敢。”高天祎轻笑着用食指抵住石如水的唇瓣，解释道：“你额头上有伤，不能用淋浴，乖乖站好，我去给你放水。” 石如水趁着高天祎给浴缸放水，背过他飞快的穿上睡衣。 他以为，贝贝还在外面，高天祎放了水应该会离开。 但是，当水声从啪啪变成咚咚，浴室被水雾慢慢弥漫，立在浴缸旁边的高天祎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在浴缸水过半的时候，他站起身来，走向石如水。 目光专注而深情的解开石如水身前的第一枚纽扣。 “你干……”石如水脸皮一红，改口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