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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蓄点来说,就是马上风了,干那事儿的时候,太兴奋,一到高潮直接嗝屁了。 要是不含蓄,说白了,就是玩炉鼎的时候,八旬老汉玩得太过入迷,又因事先服用了那种助阳的丹药,一不小心,咔擦一声……那玩意儿就断了,而后失血过多死了。 嗯,痛并快乐着。 听说死的时候,满屋子奇异的淫香,熏得整个大殿都不能进人。 说到这里时,流火的俊脸通红通红的,想来这等丑事,说出来太过丢人现眼了。亦或者是他年纪轻轻,玩得不如八旬老汉。 也亏得他是现任宗主的远方侄儿,遂才知晓一二。 但无论是马上风,还是断了聚阳之地,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死有余辜”。 苍墟派举派上下,虽嫌他丢人现眼,但对外却给足了体面,还在门中禁地,建了一座坟墓。 哪知这八旬老汉死都死不安生,没过多久就炸一次坟,然后在门中到处作乱,逮人就上。 嗯,据说有一回炸坟了,苍墟派上下赶紧藏了起来,八旬老汉实在没抓着人,竟与门中一条看门狗…… 简直造孽啊。 众人极其鄙夷,流火红着脸,理不直气不壮,全凭傻气地狡辩:“谁让这年头,连看门狗都生得那般清秀!” 洛月明听到这里时,心里暗想,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的,温敛做人时,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死后,就成了鬼渣。 如此一来,苍墟派怎能容他?当然要另择坟地了,可为何不将他挫骨扬灰,防止再度作乱。 按流火的话说就是,苍墟派顾念着往日旧情。 当然,这种鬼都不信的话,也没人信。 裴玄度就跟别人不一样,毫不客气,且一针见血道:“应当是无法将其挫骨扬灰了吧,温敛死后成了凶尸,此生前更加凶猛。再者,若是将其挫骨扬灰,保不齐他残存在人间的元神,会因此记恨,届时不论是夺舍,还是作乱,都能让苍墟派满门上下不得安宁。” 流火的俊脸煞白煞白的,一声不吭地,算是变相地默认了。 如此一来,苍墟派千挑万选,挑了这么个地方来,将温敛安置此地。希望他能别在苍墟派作乱了—?—即便要作乱,也祸害别人去。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八旬老汉不再为祸人间了,他那玩意儿没了,死后就特别在意这事儿,遂总是隔三差五出来闹一闹,就为了那种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甚至还控制鬼女,要求她们向自己献上阴元。 洛月明也是这会儿才明白,敢情鬼婆罗的上头还有人啊,果然这年头,连鬼都有靠山。 只怕是瞧着裴,越二人生得不错,遂送来给八旬老汉尝个新鲜。 至于小师姐嘛,可能只是顺带的。 如此一来,事情的真相似乎隐隐浮出水面了。 洛月明又追问道:“那你们来此地做甚?该不会是门派遣你们来此地送命的吧?” 流火摇头:“自然不是!宗主听说天剑宗的弟子来此地了,遂让我们过来看看,别让……别让你们发现了。” “行吧,阴差阳错还是让我们发现了。” 洛月明随口应了一句,可怎么都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般简单。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人在推动着情节走,还把他往阴沟里拉。 这种感觉还挺强烈的,身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年下攻,该有的脑子,他还没丢。 他便暗地里同谢霜华道:“大师兄,玄正十一年的时候,你好像还在襁褓之中吧?” 谢霜华点头:“是,我对此事的印象并不深,只知师尊同苍墟派的过节,便是从正玄十一年开始的。” 原文并不是按时间顺序写的,正玄十一年发生的大事,好像数来数去,只有谢霜华出生,以及……谢霜华的父母双双陨落。 但当初看文,洛月明都是奔着云霄飞车去的,对细枝末节不太关注。 所以不是很清楚这段过往,但见大师兄的眉眼笼起了一层淡淡的愁苦,洛月明立马不忍多问了,甚至还主动凑过去,牵牵大师兄的小手。 “大师兄别难过,没爹没娘其实很正常的,整的跟谁有似的!” 谢霜华:“……”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很想把小师弟打死是怎么回事。 洛月明想了想,又憋出一句:“大师兄,你瞧,二师兄,三师兄还有我,都没爹没娘,活得不也挺好?” 谢霜华:“……” 洛月明捏了捏大师兄修长的手指,跟摸一块玉似的,温温凉凉的,小心脏都麻酥酥地颤了下。 “大师兄,你与我是同一类人,我最知你的苦痛,你信我,师尊没有我好的。” 谢霜华:“……” “倘若你愿与我离开天剑宗,我们就……” 话音未落,便听身后一道男声:“离开天剑宗做什么?” 洛月明回眸一瞥,见裴玄度与越清规二人不知何时过来了。 裴玄度现在看他头不是头,尾巴不是尾巴,当即没好气道:“没有师尊的允许,谁都不得离开天剑宗半步!洛月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当心被师尊知晓,头一个扒了你的皮!” 实话实说,洛月明敢赌一包辣条,裴玄度绝对不知道他脑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