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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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芸整个人都吓呆了,她第一个本能反应是打电话给老板,哆哆嗦嗦的说明了情况,然后这才在老板的厉声呵斥下叫了救护车……然而时间已经太迟,那个孩子最终没有保住。而老板的夫人本就是大龄孕妇,再加上怀孕之后越发敏感的神经被丈夫有情人的消息严重刺激、影响了身体状态,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后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 对于这件事,老板自然是愤怒的。 他虽然对于妻子没有什么感情,却格外期盼能有自己的孩子,只可惜结婚多年,却皆无所出。老板在外面包养情妇,一来是贪花好色、喜欢年轻女孩的肉体,二来也是想多一些机会生养子嗣——如今自己的妻子好不容易怀孕,却被自己的情妇弄得流产,当真是……报应不爽。 老板恼火妻子怀孕还到处乱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更加愤怒情妇不知好歹,杀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他给了刘芸一个巴掌,让她滚蛋,结束了这一场包养关系,所幸也没有做绝,不仅让刘芸保留了她名下的房产和车子,还给了她一大笔钱。 对于这样的结果,刘芸没有什么怨恨,乖乖拿钱走人。她本以为事情过去,却不曾想噩梦才刚刚开始。 不久之后,刘芸便开夜夜惊梦,还产生了幻听幻视,挥之不去的都是血泊中刚刚成型的胎儿。由于吃不好也睡不好,她整个人迅速憔悴萎靡,身体也逐渐垮了下来,大病小病纷沓而至,再也没有过过一天舒爽日子。 她去过医院,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却没有丝毫作用。她恐惧害怕,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倾诉,更没有寻求鼓励安慰的对象,甚至都不敢向自己的家人提起分毫——因为她知道,情妇是一个多么卑劣、令人鄙薄不齿的身份。 在这样绵延无休的折磨中,刘芸很快就崩溃了——她开始思考着轻生。 这一次来看望刘涛,便是刘芸在做临死前的准备。她想看看同在一个城市,前程光明远大、寄托了全家希望的弟弟;想去另一个城市,看看曾与她在大城市相依为命,后来却发生激烈争吵、最终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妹妹;更想回家乡看一看自己多年未见的父母与姐姐——等到与家人告别之后,她就准备结束自己荒唐而短暂的一生,摆脱精神与肉体上的无尽折磨。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自己在自杀前的第一步就遇到了弟弟身为天师的男友,被一眼看出了身上的问题,揭开了周身华丽的伪装,露出了腐烂丑恶的内在…… 述说完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刘芸将脸埋在双手上,泣不成声,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自己的弟弟,生怕在他眼中看到厌恶与排斥。 “没事了,没事了,鬼婴的事情,我和我男友会解决的。”抬手揽住刘芸的肩膀,刘涛语气温柔,但表情却格外的冷漠。 经历了那么多世,他见识过太多的人,可怜的、可恨的、可怜又可恨的,虽然同样不齿怀中女人自甘堕落的做法,认为她也算是自作自受,但刘涛却不能冷眼旁观——谁让她也是原身愿望中的亲人之一呢?他的任务就是让她平安富足一生。 “等到解决这次的事情……二姐你不要再这样糟蹋自己了,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他柔声安慰道。 刘芸重重的点了点头,发出一声清晰的哽咽,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小弟弟的确长大了,变成了可以被她依靠的男人。 终于将刘芸安抚好,让她重新睡过去。刘涛与白缎一同出了病房,对视一眼。 “你觉得这个鬼婴是怎么回事?”刘涛开口问道。 “你难道不是更清楚吗?”白缎轻嗤一声,却也没有拿乔,很快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三个多月的胎儿刚刚成型,根本没有自我意识,也不可能自然的形成鬼婴,所以肯定是被人为制作出来的。而作为胎儿,它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孕育它的母亲,形成鬼婴后又缠着刘芸,所以制作鬼婴的,十有八九就是它的母亲、那个老板的妻子。”白缎冷笑了一声,神色冰冷,“这两个女人,都是又可怜又可恨。刘涛的二姐当了情妇、害人流产,却被恶鬼缠身,她老板的妻子身为受害人,却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制作成厉鬼,利用它向仇人索命……唯一可怜的就是那个无辜的孩子,被一个人杀死,却死不超生,又被另一个人‘复活’、生不如死。” “所以,我们将那个孩子送走,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刘涛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真是一个烂摊子。”顿了顿,他又话锋一转,“不过,养小鬼可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情,我们还得查查那老板的妻子是从哪里学到这一招的,然后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可不想解决一个鬼婴,再冒出个另一个鬼怪来,一辈子绕着这个身体的二姐打转。” 白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微微侧头,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说起来,我一直都叫你刘涛,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刘涛愣了愣,表情微微有些复杂:“你叫我刘涛就行,我挺习惯的,反倒是真正的名字……好久都没用过了。”他抬手,抓了抓头发,压低了声音,“至于我真正的名字……我叫做‘管戊’。” ——管戊,真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名字啊=w= 第111章 虽然得知了“刘涛”的真名,但为了避免惹人怀疑,白缎仅仅只是将“管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但日常中仍旧称呼他为“刘涛”。 由于有刘芸提供的线索,白缎与刘涛很快便找到了那名老板的夫人,并趁她某日逛街的时候,在她身上留了一道监视符咒。只可惜数日的观察下来,却并没有什么收获。 那女人与其他家庭主妇一样,每日就是与朋友们购物、打牌、美容,唯一不寻常的,大约就是明明遭遇了丈夫出轨与孩子流产这样天大的事情,但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心情愉快的……十分诡异。 这样的表现,说明她对于鬼婴的控制力并没有白缎两人想象中的强大,甚至在鬼婴被刘涛镇压住后也丝毫不知,没有半分心虚忐忑之感。 对于这样过度“愚蠢”的敌人,白缎与刘涛感觉相当复杂。他们将问题想得太过复杂,如临大敌的想要通过老板夫人寻找到指点她饲养鬼婴的“祸首”,却不曾想老板夫人竟然这么“猪队友”,根本没有意识到半点问题。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鬼婴已然附在了原身的二姐身上,虽然暂时被镇压住,但多留一日,刘芸就会被阴气侵蚀一日。她的身体本就受到鬼婴的影响而孱弱萎靡,已然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经过商议,白缎与刘涛最终决定彻底解决鬼婴、送它超生。一旦鬼婴消失,控制它的老板夫人必定会受到反噬,倘若有后援的话,那个后援便一定会出面解救——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打草惊蛇,实属无奈。 由于老板夫人是个彻底的门外汉,所以她制作出来的鬼婴并不强大,白缎一个人就能够轻松搞定。至于刘涛则选择继续就在老板夫人身边监视,看看她意识到鬼婴出问题后会是怎样的反应——这一件任务看似简单,实际上却风险很大。比起已然被他们所了解的鬼婴,刘涛并不知道鬼婴消失后将会引出什么大boss来,当然不敢让恋人冒这样的危险。 看着拍胸口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刘涛,白缎默念了一下对方的“鬼王”身份,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的承诺。 做好安排后,白缎帮刘芸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将她带去了早已准备好的场地。 刘芸仍旧苍白憔悴,但精神却明显好了很多,漂亮的眼睛里也有了几分生动的神彩。她跟在白缎身后,看着他对地上以朱砂描画的阵法做最后的检查修改,眼中满满都是忐忑与敬畏。 确定自己所画的法阵没有什么问题后,第一次驱鬼的白缎表情镇定,示意刘芸走进法阵之中盘膝而坐。 “这……这是要干什么?”刘芸按照白缎的要求做了,但心情仍旧惶恐,不由颤声小心问道。 “那鬼婴如今就在你的体内、附着在你的子宫上。这个法阵是削弱它的阴气、促进你本身蕴含的阳气的,等我发动法阵,它就会感觉十分不舒服,想要离开你的身体。只要它一冒头,我就能抓住它,让它再也回不去。”白缎大概解释了一下整个过程,解释完后,却发现刘芸的脸色更难看了。 “它、它在我的子宫里?”刘芸下意识捂住下腹,身子微微发颤。 “嗯,胎儿嘛,最喜欢的地方当然是孕育它们的女子子宫。”白缎随意点了点头,“这种以鬼婴报仇的手段极为狠毒,首先是会祸及无辜婴孩,其次则是倘若不能除尽、则后患无穷。鬼婴附身后,首先会影响到附身者的精神与健康——就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些情况。但倘若受害者意志坚定,并没有被鬼婴所击溃,那么鬼婴就会蛰伏起来,使得受害者以为自己已经熬过了劫数。然而,鬼婴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藏在了受害者的子宫内,倘若受害者结婚生子,那么孕育的胎儿便会被鬼婴所占据,而受害者则将一无所知的将鬼婴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生下——这就是所谓的‘鬼子’。” “……然后呢?”刘芸咽了咽口水,语气更加艰涩,“生下‘鬼子’之后……会发生什么?” 白缎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我想,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刘芸:“…………………………………………” 虽然心中充满好奇,但二姐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觉得,自己大约还是听从弟弟男友的“建议”比较妥当。毕竟万一知道了,她大概一辈子都难以走出这一段阴影,甚至无法直面自己以后有可能会生下的孩子——就算是现在,一想到那鬼婴住在自己的子宫里,她……也不敢再想怀孕生子的事情了。 “接下来,我会发动阵法。”白缎见刘芸安静下来,将话题转回了正轨,“你肯定会感觉到很痛苦,甚至生不如死,但一定要坚持下来——只有坚持下来,你才能彻底摆脱这只鬼婴。” 刘芸苍白着面色重重点头,紧绷着身体看白缎咬破指尖,将自己的血滴在朱砂之上。 瞬时间,原本就鲜红的朱砂越发红艳夺目,仿佛是鲜血在流淌。刘芸只觉得自己周身一暖,但舒服的感觉还没有升起,接下来便是从腹部——或者说是自子宫内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 这样的剧痛令刘芸差一点晕眩过去,但是她却清晰记得白缎的叮嘱,紧咬着牙关,双手十指用力扣着地面,哪怕连心的十指指甲崩裂流血,也没有半点动摇放弃。 ——就连死亡她都已经不怕了,还有什么坚持不下来的呢? 刘芸目眦欲裂,娇美的面孔扭曲变型。她低头紧紧盯着自己的腹部,头晕目眩中仿佛看到其中透出一股黑气。 而一直紧盯着目标的白缎自然也看到了。他将早已准备好的公鸡血淋在手上,又掐了个法决,在手上附着了一层精神力,手疾眼快的抓住了那一小股黑气。 精神力可以让白缎真正接触到鬼物,而公鸡血阳气足又便于获取,最适合压制鬼婴上的阴气、削弱它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它不会像是五雷符那般杀伤力太大,伤害到鬼婴的本体——毕竟,对于这个无辜的婴孩,白缎还是有着一丝丝恻隐之心的,想要将它送入轮回,而非彻底消灭。 鬼婴被白缎抓在手中,自然意识到不妙。它挣扎着想要重新缩回二姐体内,但却被白缎死死抓住、用力向外拖,周身给予它力量的阴气也被公鸡血侵蚀的越来越薄弱,最终终于发出一声不甘而恐惧的婴啼,被白缎彻底拉出了体外。 作为两厢较劲的“主战场”,刘芸差点没有被那挣扎的鬼婴折腾死。鬼婴刚一离体,她便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四肢痉挛,鼻涕眼泪混成一团,却一瞬不瞬的望着被白缎抱进怀里的黑雾,眼中又是恐惧害怕又是心虚内疚。 白缎没有理会刘芸的情况,专心的将鬼婴困在自己怀中,用沾着公鸡血的手揉了又揉,只揉得那鬼婴吱哇乱叫、悲鸣不已。 一般来说,想要为鬼物驱除阴气、助其轮回,大多都是会完成鬼物的心愿,令它释然升天。但鬼婴根本没有自己的心愿,所以不能以常理来行事,只能……用这样直接而粗暴的方法。 所幸白缎精神力强大,而鬼婴则相对弱小,强弱对比强烈,这才错有错着,没惹出什么乱子来。 揉搓了几下,鬼婴终于褪去周身的黑气,重新变成了乳白色的一团——这才是一个婴孩魂魄应有的纯净无垢。 默默念诵着超度的祷词,白缎双手拖着婴孩弱小的魂魄,看着它慢慢化为点点光斑、消散于空气中,嘴角下意识微微勾起。 就连旁观的刘芸也被这静谧温馨的一幕迷了眼,心中的恐慌害怕逐渐平息下来,长长呼了口气,放松身体纵容自己躺在了地上,如释重负的合上眼睛。 白缎这里一切顺利,但刘涛那里却恰巧相反——只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发现了什么棘手的敌人,而是由于……那老板的夫人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直接疯了。 当白缎超度鬼婴的时候,老板夫人与老板又一次产生了矛盾,而原因还是与前次同样。 自从得知妻子无法生育后,老板对于她愈发冷淡,甚至很快又找了个听话乖巧的新情人,夜夜宿在情人那里,努力耕耘播种。而这般光明正大彻夜不归的行为,很快让老板夫人察觉丈夫再次出轨。她的神经本就因为长久的压抑而敏感多疑、暴躁易怒,再加上从鬼婴那里反噬的阴气,顿时便情绪失控。 她崩溃得朝老板吵闹,口吐恶毒诅咒的言辞,而老板自然态度更加恶劣,一言不合转身就走,却不料此时受到阴气影响、放大了心中恶念仇恨的妻子已然不是曾经那个对他逆来顺受的菟丝子。 眼看丈夫要离家去找情人,老板的夫人双目赤红,直接抄起一旁桌子上的水果刀捅了过去。 流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视野,也越发激起了她的凶性,老板夫人想到的只有发泄自己的愤怒嫉恨,干脆利落的手起刀落,剁掉了老板身下那一根孽根。 老板差点因为剧痛而昏过去,但看着疯狂狰狞的妻子,他却根本不敢昏倒,因为他意识到如果自己昏了,大概十有八九会死在妻子手中。于是,他忍着剧痛、突然暴起,用力推倒妻子、将她打晕,然后抖抖索索的给自己叫了救护车,一直坚持到救护车赶来,这才两眼一翻、人事不知。 在远处围观了这一场悲剧的刘涛简直都要惊呆了,他眼睁睁望着救护车拉着老板夫妻离开,然后掏出手机,面无表情的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缎。 同样惊呆了的白缎:“……………………………………” 老板的夫人发了疯,从医院醒来后就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至于老板,还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内。白缎与刘涛又跟着老板夫人观察了几天,却依旧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值得怀疑的对象,而二姐那里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 ——他们不过是想要知道老板夫人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制造鬼婴的方法,为什么就那么难呢?莫非……情况并没有那么复杂,他们只是习惯性想多了? 白缎与刘涛面面相觑,纠结无语。而不等他们寻找到目标,自己却已然被别人当做目标找到了。 一天放学后,白缎与刘涛如往常那般一同离开校园去外面吃晚饭,却不料刚刚走出校门,便被一辆轿车拦住,然后从轿车上下来一位熟人。 “徐警官?”刘涛讶然挑眉,“你来找我们?” “不错。”徐家弘干咳一声,表情有些尴尬,“不久前发生了一起妻子持刀杀害丈夫未遂的案件……关于这个,我有些疑问想要请你们解答一下。” 白缎与刘涛:“…………………………………………” ——这是不是所谓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112章 因为上一次的“笔仙”事件,徐家弘与白缎、刘涛这对小情侣不仅有着一份“共患难”的友谊的,还对于白缎有着些许敬畏尊重。所以他并未将两人带去警局问询,反而邀请他们去了不远处街角的咖啡店。 坐定后,刘涛毫不客气的按照白缎的喜好点了茶点咖啡,随后抬头看向徐家弘:“你为什么觉得这件事情与我们有关系?” “最开始……大概是直觉吧。”徐家弘迟疑着回答,他发现白缎与刘涛眼神中闪过如出一辙的难以置信,不由苦笑了一声,“我说的是实话,没有敷衍你们。当办案办得多了,有时候就会产生一种直觉,而且这种直觉还相当准确。我直觉按照伤人者一贯的习惯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突兀——当然,也可以解释为压抑得太狠而突然爆发;还有,伤人者在精神病院里,也说了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加上我先前也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比较敏感,不由怀疑这其中还有第三者介入催化。” 看着表情坦荡的刘涛和默默低下头喝咖啡的白缎,徐家弘叹了口气:“根据一贯的规则,我调查了一下伤人者与受害人最近一段时间的人际关系,发现了一个相当值得怀疑的对象,那就是刘芸——你的二姐。”徐家弘看了刘涛一眼,“我也了解了一些他们三人之间的仇怨,然后顺藤摸瓜的发现了你们这一阵子与她接触极为密切。最后……”他耸了耸肩膀,“我调出了伤人者常去地点的摄像头录像,发现你们经常在同一时间出现在相同的地点,甚至有一次与伤人者擦肩而过。” 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徐家弘语气严肃:“所以,我觉得我十分有必要来找你们询问一下。” 对于徐家弘摆出来的“证据”,刘涛与白缎都无话可说,哪怕是他们站在徐家弘的立场来看,都觉得自己格外可疑——看来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徐家弘曾表示警方有着广泛精细的情报网,对于人类作案抓捕迅速,倒是也不算夸大其词。 与刘涛对视一眼,见他微微点头,白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坦然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说实话,他们本人并没有对那位老板夫人造成任何伤害,因为超度鬼婴而使得她遭受反噬,也不过属于自作自受,白缎与刘涛问心无愧,自然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地方。 听完白缎的讲述,徐家弘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我们的话,你都相信?”刘涛扬了扬眉。 “就我个人来说,我是愿意相信的。”徐家弘耸了耸肩膀,“但身为一名公职人员,我不可能听信一面之词,仍旧需要根据你们的口供进一步调查真伪。” “怎么进一步调查?”白缎有些好奇。 “抱歉,这属于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们。”徐家弘摇了摇头。 白缎悻悻然撇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另外,如果你们所言属实的话,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个教授伤人者如何……制作鬼婴的人,我们警方也会介入调查。”顿了顿,徐家弘皱起眉来,表情严峻,“我们肯定不会对于散播害人邪术者而坐视不理,任凭其妨害社会治安。” 多一个帮手,白缎与刘涛当然不会拒绝,更何况他们如今已经断了线索,也没有太大的精力深入调查。 将这件事拜托给“专职人员”徐家弘调查处理后,两人便将这件事丢到了脑后,而休养一段时日、终于恢复了精神,身体状况也有所改善的刘芸,则准备离开这座令她伤心堕落的城市、返回故乡。 老板给她的房子和车,刘芸都不舍得卖掉,干脆一股脑转给了自己的弟弟与白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