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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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距离案发现场还有几分钟,社死即将发生。 把串儿往旁边放,苏敛把表盘放进口袋,迅速起身,拿起小茶几上的喇叭。 顾安久眼尖,张口出声:我操,这什么玩意儿?妄爷参加啦啦队了? 闹钟。苏敛转身,四处寻找合适的位置,想找个地方把这喇叭藏起来。 无奈顾安久人胖手脚快,手摸上去胡乱碰,不小心碰到了开关。 于是,死亡闹铃再次毫无悬念的响彻全场,方才经历的痛苦重新上演。 苏敛站在人群之中,觉得内心无比苍凉。 救不了,这世界还是毁灭吧。 那大师是不是在骗人,穿越回来改了几次,没哪回是成功改变了走向。 倦了、累了、不爱了。 大概,这就是命。 最后试次,苏敛鼓起勇气再度拨动指针,轻车熟路走到小桌前拿起喇叭,背对着顾安久往池妄怀里塞。 死亡喇叭在怀,池妄抬起眼,无语道:什么意思?你不会现在还要我学习吧? 收起来,很贵的,万被他们打打闹闹弄坏了,我没钱买新的。苏敛随口瞎扯了个理由。 也是,苏敛花了大半份补课费,就买了这么个破玩意儿,是得好好收着。 行。池妄点了点头,把喇叭放进旁边的小柜子里,重新坐回高脚凳。 切平静,无事发生。 苏敛长长松了口气,还行,总算有救。 旁边的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话,池妄用膝盖碰了碰他:你是不是钱又花完了? 苏敛很轻地嗯了声:怎么? 这周的补课费,我转给你。池妄摸出手机,按这两天的份额,转过去两千五。 苏敛点击收款,心想这二百五时薪还真挺赚钱,轻松月万。 池妄欲言又止,自觉不应该管别人闲事,但这人实在是大手大脚,搞不好哪天穷得饭都吃不上。 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别买那么贵的喇叭补品了,节约点儿。 我尽量。苏敛淡淡应了声。 顾安久听到两人对话,回了头,视线撇见转账记录:两千五,水涨船高啊,真就是补课费?没掺杂点儿别的? 听出暧昧暗示,池妄掌拍了他脑门: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 哦,手伤着呢,确实什么都干不了。顾安久顿了顿,拉长声音,可真是辛苦敛哥了。 苏敛: 要不是知道顾安久铁直,简直怀疑是从哪个gay吧走出来的小姐妹。 什么黄色?齐天凑了个脑袋过来,压低声音,你们有片啊? 池妄笑骂,脚过去:滚你的,没有。 青春期的男孩子总是荷尔蒙乱飞,被这么插杆打诨闹,话题瞬间就从打架变成了恋爱。 作为肌肉结实的体委,齐天的八卦程度离谱地简直跟顾安久不相上下。 他脸暧昧说:上周我经过班花座位,她在偷看那个领操视频。你们猜,她喜欢哪个? 班花啊,长得确实不错,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染指的。有人接下去,当然,我们的领操二人组这么帅,那必然是可以拿下。 听领操,苏敛头痛欲裂,不是很想加入这个竞猜话题。 偏偏有人非要他加入:敛哥,你猜是你们俩中的谁? 池妄。苏敛没过脑子,随口说了个答案。 你就知道是我。池妄撇了撇唇,还真不定。 班花跟妄爷都同学年了,也没什么表示。林衍理智分析,我觉得,多半是苏敛。 齐天提议:那我们来打赌,看班花最后会跟谁表白,来不来? 池妄啧了声:你们无不无聊。 这事儿激起众人兴趣,纷纷扔下筹码,十块五十的下注,乐得不行。 赌注已定,聚餐结束,大家各回各家。 苏敛这才反应过来衣服没换,方才淋湿的T恤已经晾得半干。 他进快速浴室冲了个澡,缓缓躺上床,远程设置好喇叭的闹铃。 早上六点半,池妄被熟悉又鬼畜的闹铃吵醒,缓了好阵儿,才想起来喇叭还在衣柜里。 他被迫起身,艰难下床,披了件外套,找出喇叭关掉。 看时间,真够准时的,不愧是远程调控。 洗漱完毕,坐着玩了会儿手机,池妄拎着书包敲响隔壁的门。 顾安久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震惊道:稀奇,太阳从南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 池妄随口应:房间太吵,睡不着。 顾安久顿了会儿,后背发麻,你房间不是没人吗? 这人脑回路是真的清奇,秒钟变身鬼故事,池妄很是无语:苏敛呢? 顾安久回过神来,往窗边的床上扫了眼:还没起,估计昨天睡晚了。 池妄气笑,这人把自己大早上叫起来,自个儿倒是睡得很香。 他快步走过去,踩在楼梯上,伸手掀开人被子,相当无情:起床,上课。 苏敛微微皱眉,有些烦躁地把被子抢回去盖住脑袋,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棉布里传出来:别吵。 被子掀盖,又挡了个干净。 刚才那眼,池妄就瞧出不对劲,平时皮肤白得过分,这会儿却透出股不正常的红。 他从被子边上伸进去,手掌摸索到人的额头碰,好烫。 起床气上头,苏敛不耐烦道:别弄,你烦不烦。 你发烧了,起来,带你去医院。池妄轻手轻脚把被子挪开点儿,跟双困倦的眼睛对上,整张脸都透着股憔悴的病态。 苏敛很轻地眨了下眼,没说话,又重新闭了回去。 顾安久从浴室里出来,关切问:发烧了?是不是昨天淋雨没换衣服? 池妄想了会儿:有可能,还喝了很多冰的,怪我。 那怎么办?马上早自习,放他自己在宿舍肯定不行。顾安久挠了挠脑袋,陷入沉思。 池妄把书包往地上扔:你帮我们俩请个假,我带他去医院。 行。顾安久点了点头,有事儿电话啊。 宿舍另外两人陆陆续续起来,挨个来瞧了遍,嘱咐完就踩着点儿走了。 人空,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 池妄斜斜地趴在楼梯上,拍了拍被面儿,轻声细语说:听话,先起来。 不起。声音含糊不清,没了平时那股冷冰冰的语气,听上去莫名有点儿软。 被子再次被掀开,池妄的手碰上额头,烫得惊人。 他低声哄:你要不想去医院,好歹去趟医务室。 苏敛随手往额头上摸了把,含糊不清道:不用去,我是医生,我自己心里清楚。 这怕是真烧了个糊涂,池妄听乐了,埋头笑了会儿。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苏敛。 你是医生? 嗯,外科。 读的哪个大学? 北大医学院。 对答如流,就是内容简直牛头不对马嘴,着实离谱。 池妄心想,再烧下去,估计得说自己马上要上阵前线。 他索性掀了被子,扶着人后脖颈强行把人立起来,四目相对。 被冷空气刺激,苏敛环顾四周,眼底清明了几分,他刚说了什么来着? 操,真烧糊涂了。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唇,有些无措地打了声招呼:早。 清醒了,医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远大志向。池妄打趣说,不过就你这股养生劲儿,确实挺适合这个职业。 心跳停了拍,苏敛闭眼抹了把脸:我胡说的。 每次迷糊的时候,总容易搞不清时间和状况,早晚得出岔子。 池妄没当回事儿:废话,难不成还能是真的。 他转身下了楼梯,拿起搭在凳子上的校服外套递过去:走,我陪你去医院。 苏敛理亏,想赶紧把刚才的对话岔过去,顺从起床。 睡衣懒得换,外套往身上裹,两人出门。 只是没走几步,就感觉腿脚发软,身子猛然往旁边哉了下,差点滑倒。 池妄手快,把人扶住往肩膀上靠:要不,我抱你过去。 苏敛摇头拒绝:我自己能走。 米八几的大男人,被人抱着,像什么话。 只是感觉自从穿越回来,身体倒是比之前差了不少。 以前医院忙连轴转的时候,为了清醒会经常大冬天洗冷水澡,好像也没生过病。昨天只是淋了场雨,又是发烧又是无力,很是奇怪。 苏敛垂眸,想着这大概是穿越后遗症。 还在愣神,池妄弯腰把人往肩膀上拉,扣着大腿直起身子,大步朝着楼下走。 不抱,背总行了吧?都生病了偶像包袱还那么重。 好在上课铃响,校园已空,倒是没什么人看见。 苏敛勾着人脖子,贴在宽阔的后背上,头垂上肩膀,抿唇不语。 这两天尽往医院跑了,前两天池妄被割伤来了趟,今天又来,最近大概是水逆。 苏敛脸色苍白的靠在医院的座椅里,看着人忙来忙去的挂号交钱。 问诊完毕,测体温:392 ℃ 查完病毒感染,打了支退烧针,池妄拎着大堆药,又把人送回了宿舍。 苏敛昏昏沉沉地躺进被子,浑身酸软,有气无力。 再张口,连带嗓子都变得有些哑:药给我,吃完我再睡会儿。 池妄烧了壶水,看药袋里有包冲剂,又兑上水,两个杯子来回倒着降下温度,才把药递过去。 他扶着人后脖颈,声音很轻:可能有点儿苦,闭眼就喝了。 苏敛把胶囊扔进嘴里,混着冲剂,头仰,喝了个干净。 动作干脆利落,毫无犹豫。 正在剥糖的池妄: 好生猛,怎么跟别人生病不样,这人都不会撒娇的么? 不苦么? 还行。 大概是嘴硬,池妄低低笑了下,把糖塞进他嘴里:那就吃点儿甜的。 苏敛顿了下,舌尖抵住那颗硬糖慢慢化开,感觉整个嘴里都是股橙子的甜味儿。 这人不管是十七还是二十,哄人都是这招。 甜吧?池妄含笑看他,坐等表扬,刚拿药的时候顺道买的,没太多选择,凑合下。 糖在嘴里滚了圈,苏敛含糊不清说:甜死了。 声音很轻,带着点儿傲娇的嫌弃,像个假装高冷的小孩儿,就很可爱。 池妄又笑,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那苏敛小朋友就好好躺着,乖乖别动,我去帮你弄条毛巾物理降温。 不用,我再睡会儿就行。苏敛没太当回事儿,随手脱了外套扔到边。 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看人忙里忙外进进出出,眼皮越发地重。 头痛欲裂,昏昏沉沉间,脑袋歪,又重新睡了回去。 池妄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看见人已经闭上了眼,呼吸清浅。 他动作很轻地掀开额前的碎发,把半湿的毛巾搭上发烫的额头,缓慢擦拭。 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遍,感觉温度终于稍微下去了点儿。 池妄侧坐在上铺的小床上,双腿悬空,盯着人的睡脸出神。 这人平时就清清冷冷的,连生个病都不肯服软,发着高烧还这么倔,也不知道在倔强个什么劲儿。 正感叹着,突然撑在床边的手指被人抓住,手心被指尖很轻地勾了下,然后拉了过去。 池妄垂眼,白皙细长的指节缠住了自己的手指,生怕人跑似的,越抓越紧。 那瞬间,跳动的心脏好像也随着手掌的力度起收紧。 池妄没敢动,浑身绷紧,僵在原地。 接着,听见床上传来很轻的声呢喃,这回他听得格外清楚。 苏敛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儿感冒的鼻音:池哥,我头疼。 第19章 Chapter 19 砰砰,砰砰。 池妄觉得房间里很是吵闹,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轰鸣,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自己巨大的心跳声。 他弯曲起手指,回握过去,发现苏敛的手比自己小了一圈,正正好攥紧在手心。 很细很白,掌心处有一层很淡的薄茧,但还是很软。 心跳加速,越发得快。 等等,刚刚苏敛叫什么来着。 池哥,好像从来没这样叫过。 苏敛永远都是连名带姓的一声池妄,表情冷漠,波澜不惊,毫无感情。 但这次不一样,明显带上了一点儿依赖的情绪,像是在低声示弱撒娇。 无端的,池妄想起上周送人回家的那个晚上,苏敛也是带着这样很轻的尾音叫哥。 当时没听见姓氏,以为是在叫别人,但这次听得格外清楚,他确信没有听错。 姓池的人并不多,苏敛认识的男的估计除了池边海,也就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