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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水生花了三十港币雇了一个翻译,把罗大头保释出来。 帮人帮到底,张水生又给了罗大头一百港币,就挥手和他告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张水生回了家,很奇怪,大门紧锁。 爷爷也许出门去了吧。 在家里转了一圈,张水生察觉出不对了,家里的剩菜都长了毛,碗里的咸菜都干的不成样子了,一看就知道得有好几天没在家里吃饭了。 张水生来不及多想,赶紧跑出门,想跟邻居们打听打听,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赵婶子正好出门买菜回来,见到张水生就道:“水生,你回来了,你哥在医院呢。” “我哥在医院?”张水生焦急问道:“我哥身体好好的,怎么会在医院,婶子你没说错吧,不是我爷爷住院了?” 张水生本来以为是他爷爷出了事,没想到出事的是他大哥,他大哥身体一向很好,就连感冒都很少有,怎么会在医院呢。 “不是你爷爷,是云生。你哥清明节给你爸妈去上坟,没想到遇到了歹人被打了一顿,幸好碰到了好人把歹人赶走了,救下了你哥。” “谢谢你啊,婶子。”张水生说完就往胡同外跑去。 “水生,你慢点,你哥已经没事了,他在第三医院三楼。”赵婶子在他身后喊道。 “知道了,婶子。”张水生头也不回的冲赵婶子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张水生来不及等公交车,迈开腿就朝第三医院跑去。 他上了三楼,问了护士张云生的病房,开门就看见哥哥张云生的手上缠了纱布,爷爷和杨松林坐在张云生两旁,正在说着什么。 “哥,你的手怎么了,没事吧?” 张云生生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见是弟弟回来了,嘴角勉强咧出一个笑容,“我的手没事,水生回来了。这次去港岛不是说最多七八天就能回来吗,怎么呆了这么多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张水生两三步跑到更多额病床前,问道:“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人说你被人打了?是谁打了?” 杨松林站起来道:“云生清明节去上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两个人,把他拉到了僻静处揍了一顿。多亏了刘姨去给家里人烧纸,听到云生的闷哼声找了过去,把人给救了下来。打人的是两个混混,刘姨打晕了一个,跑了一个,跑的那个警察正在追捕,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 “刘姨?”张水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事怎么又扯上刘姨了,是刘姨救了哥?” 张云生除了手,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他靠着墙坐着,回道:“这不清明节了吗,刘姨回不去家就找地方给她家里人烧纸,两个混混选的地方离烧纸的地方不远,刘姨就救了我。要没有刘姨,我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张爷爷也在一旁说道:“你哥被送来了医院,三顺媳妇又送来了五百块钱的医药费,还帮着跑上跑下的,等云生好了,咱们一家子上门给人道谢去。” 张水生点点头:“这是当然的。哥,听你刚才说的情形,那两个小混混好像是专门堵你去了。你是一个大学生,怎么会得罪两个混社会的,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内幕?警察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张云生道:“那两个混混是受人雇佣,专门来教训我的。跑了的那个混混是老大,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只有他知道。警察正在找他,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 张水生跟家里人说了一会儿话,站起身道:“爷爷,表哥,哥,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张水生从病房出来,抬脚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你说什么,我的手虽然接上了,但以后不但不能做重活,也不能长时间使用,就连坐着写一上午的字都不行?” 张水生高声喊道,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医生看了张水生一眼,平静道:“他的腕骨已经碎了,手筋也断了,虽然手术还算成功,外表看上去也和正常的手部没有什么区别,但功能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如果长时间使用,就会手酸,手疼,手抖,不多加注意的话,以后右手的功能还会退化的。” 张水生颓然地坐在椅子山,双手捂脸,泪水从他指缝里流下来。 刚得知哥哥住院的时候他没有哭,看到哥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没有哭,可医生告诉他的这个消息,眼泪不受控制了,一个劲地往外流。 他擦了一把眼泪,声音哽咽;“医生,我哥是个大学生,明年就要毕业了,他的心愿就是当一个科研人员,那肯定得长时间画图什么的,要是他的手不能长时间拿笔,他肯定会受不了的。医生,我求求您了,只要能治好我哥的手,钱不是问题,我有钱。” 医生摇了摇头,脸上也有可惜之色,这么一个前途远大的年轻人,难道就这样被毁了吗? “不是我们不救,是国内的技术根本就治不好你哥的手。” 张水生抓住医生话里的意思,问道:“医生,您的意思是,外国有技术能治好我哥的手。” “我听说M国有一项新技术,或许可以治疗你哥的手。” “谢谢医生了,这个消息先不要告诉我哥。” “你哥已经知道了。” “我哥已经知道了?”张水生不敢置信,刚才在病房,哥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喝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要是真的知道这个消息,那还不得心痛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