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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个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窃窃私语起来。 相比赵安安,江闻钟要镇定许多,他扶了扶眼镜,开口道:“我出去买点东西,没想到看到你们在校门口卖东西,我实在不想和你们碰面,就打算等你们走了再进学校。没想到……” 刘大银抱着手臂,戏谑道:“是吗,咱们到底有几年的亲戚关系,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们?” 江闻钟露出一个苦笑:“亲戚关系,你说咱们是亲戚关系,你家连孩子都不让我姐见,还说是亲戚关系。”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不让见孩子,那不是往母亲心上划刀子吗? 李留柱分辨道:“谁不让见孩子了,明明是……” 江闻钟:“我知道,孩子在你家,不想见我姐姐,明明俩家就在一个村子,离得那么近,孩子都没去找过亲娘。” 孩子不去找自己亲娘,会因为什么,当然是当爹的不让去了。 江闻钟煽情是一把好手,短短两句话,就把自己的嫌疑撇清了,还给李家塑造了一个恶毒形象。 “江闻钟,”刘大银皱起眉头,把江闻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你姐虽然和我儿子离婚了,可毕竟夫妻一场,我们家里可不会不让孩子找他娘,孩子不愿意去有什么办法,毕竟……” 话没说完,剩下的让人脑补去吧。 刘大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江闻钟,咱们好歹亲戚一场,你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好,我们摆个摊子挣点小钱你也得来搞破坏。要知道,我们摆摊挣钱都是为了开林啊,开林还得动一次手术,别说手术费了,就是上次手术借的别人的钱都还没还呢。” “江闻钟,不会就是那个江闻钟吧?” “就是那个江闻钟。那个老太太找来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刚才没认出来,这不就是那个要江闻钟还钱的老太太吗?” “江闻钟怎么了,这个老太太要他还什么钱。” 有不明白的,周围立马有人给他科普,把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江闻钟难堪地低下头,握紧拳头,又是这样,每当自己刚好过一点,李家人就会冒出来,把自己踩回泥里。 他已经可以预料到,等这场风波过去,自己好不容易扭转的形象又会掉到谷底。 赵安安一心维护自己的恋人,刘大银刚才怎么说她都没有着急,说了江闻钟两句,她急了。 “闻钟怎么给你们搞破坏了,他在那里呆的好好的,不是你儿子把他拉出来的?到了你们嘴里,怎么都是闻钟的不是了。这件事和闻钟没有关系,是我看不惯你们,你们不要往闻钟头上泼脏水。” 刘大银翻了一个白眼,问赵安安:“你不是不认识江闻钟吗?怎么一口一个‘闻钟,闻钟’,要是真的不认识,一个姑娘会这么亲热地喊一个男人?” 不等赵安安说什么,刘大银又对江闻钟说道:“江闻钟,你是个男人吗,看不惯我有种自己上啊,躲在女人背后装缩头王八算什么?” 刘大银说话毫不留情,直接把江闻钟的脸皮扔在地下踩。 江闻钟再也保持不了镇定了,死死瞪着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了刘大银。 刘大银毫不害怕,不就是比谁的眼睛大吗?瞪回去就行了。 赵安安更生气了,这个女人怎么能骂人了。 “你说谁是王八?你再骂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赵安安攥紧拳头问。 李留柱在一旁道:“你要对我娘怎么不客气?” 赵安安说不上话来了。 刘大银:“缩在女人身后不是王八是什么?赵安安,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江闻钟在那里的吗?” 围观的所有人都看着刘大银,刘大银慢慢道:“我问你江闻钟在哪里的时候,你第一反应是往那个方向瞄了一眼,那里能藏人的只有那个角落,我猜江闻钟一定在那里。” 赵安安,江闻钟:…… 刘大银不想和他们说话了,扯开嗓子喊:“烧鸡,卖烧鸡了,好吃的烧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围观了一场大戏的群众心满意足地散开,剩下的几个人,都是打算买烧鸡的。 “大姐,你这烧鸡多少钱?” “七块钱一只,你们都是学生吗?我最敬重读书人了,要的话六块五一只。” “那好,我要一只。” “我也要一只。” 一下午的时间,刘大银卖出了六只烧鸡,天还没黑,她和儿子就收了摊子。 这里离他们住的招待所有些远,要是摊子收晚了,回去就该天黑了。 回了招待所,刘大银和儿子也没出去吃饭,用热水泡了几个家里带来的窝头,就着家里带来的咸菜,吃完了晚饭。 吃完饭,母子两个把今天的钱拿出来,足足三百多元除了给开林看病的时候,李留柱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娘,这些钱都是咱们挣得?” 李留柱就怕是自己做梦,伸出手来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 “嘶,好疼。” “是做梦吗?” “不是做梦?是真的。娘,照这样下去,咱们今年就能还清外面的账了,说不定还能攒下些钱呢。” “咱们今年一定能还清外账的,就是开林的手术费,咱们也能攒够。”刘大银用肯定地语气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