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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煊可不敢吃东方雅下属送来的饭食,?他还记得楚辞说过,东方一族能用药物控制亲卫,要是一不小心中招就会成为被东方雅随意摆布的傀儡,他摇头道:“这里的饭食不合我的口味,?我要回家吃饭,?再向家人报个平安。” 蒙面人闻言隐有不悦:“他们并不是你的家人,安全起见,你不能再出这个院子,?你若是想在寺院内行走也可以,我会随行保护你。” 钟离煊闻言面色不变,在知道捉他回来的是东方雅后,他就做好了被彻底软禁的准备,他见此也不辩驳,抬脚往院外走去:“那我到处逛逛好了,你要跟着就跟着吧。” 蒙面人也没阻止,钟离煊一路朝圣人用斋饭的地方而去,和其他僧人一起吃了粥,那蒙面人沉默地守在外面,在钟离煊回到房内的时候道:“你不必如此,你是她的孩子,我不会害你。” “嗯,我要休息了,你好好守着吧。”钟离煊神情冷淡,东方雅和他的下属送来的食物他绝对不会入口,对方说的话他也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关了窗户就上床开始闭目养神。 蒙面人站在门外当真守了许久,直到夜色降临,包扎好伤口的奶娘才出现,将蒙面人拉走。 出了院门,奶娘摸了摸自己刺痛的脖子,边走边道:“果然是那个贱婢的儿子,不光模样像,连性子都一般的恶毒!那贱婢胆敢坏我们好事,生的这野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当初真该再折腾的狠一点!大人为何还要守着他,那贱婢自杀的时候可是说要将大人您碎尸万段呐!” 蒙面人闻言,猛地回身抬手攥住奶娘手臂,声音狂怒:“阿若,你当年不是说会好好待她的孩子么,如此我和公主才将这孩子交给你,你竟然真的折磨了他?” 阿若眼睛里渗出泪水来:“我就是看不过这野种活着又如何,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当年你被那贱婢刺中胸口,差点不治身亡,是我拼了命将你救回来,这么多年陪着你的是我,你为何只记着那贱人?我看你也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连公主都敢忤逆了!” “别说了!”蒙面人声音愠怒,正逢树枝摆动,他深吸两口气,疾步拖着阿若走到另一个院子,沉声道,“当年本就是我和公主为了大业毁了灵儿,灵儿恨我是应该的,是我对她不起。如今灵儿已经去了,我护住他的儿子就当是赎罪吧。” 阿若不敢置信道:“赎罪?你还要护住他的儿子?你明知道那一切都是小皇爷的,亏小皇爷称呼您为亚父,你居然要为了一个贱、人的儿子这般,你置小皇爷于何地?” 蒙面人转身大踏步离去:“我自是会忠心于小皇爷,可是他已经……公主心善,若是能真将小煊当做亲子,未尝不可。” 阿若与面前人不同,她也是女子,早就看出了东方雅真正的想法,当年折磨皇甫睿也是得了东方雅提示,连钟离煊吃的饭食里她也加了秘药,一切都是为了让钟离煊变得痴傻些,奈何钟离煊命大,居然没有变成傻子。 阿若冷笑道:“说到底你还想着那个贱婢,她长着那么张脸,又流落烟花之地,被千人骑万人压后自焚而死,不是您亲手把她卖入那地方的么,如今又装什么深情……”蒙面人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阿若脸上,忍无可忍道:“住口!” 阿若被打得嘴角渗出血迹,她神色越发癫狂起来:“你打我,大人,我从小服侍你,你当年还说要娶我为妻,如今你居然为了那个贱婢打我!当年是你主动提去引诱皇甫灵的是你,将她迷晕送上皇甫正则床的也是你,她生下孩子后,你又带走孩子送给公主,她得知实情来寻,你将她骗入青楼发卖想彻底了断,如今你却怪我!大人,你好狠的心!” “别说了!”蒙面人越发痛楚。 阿若已然早就被逼疯,她不光恨夺走了眼前人心神的皇甫灵,也恨皇甫灵的儿子,更恨眼前轻易变心抛弃了她的男人:“你不觉得对公主有愧,对先王祖辈有愧?若不是你保护不利,小皇爷又如何会成为废人?你现在却只愿关心那野种,丝毫不顾小皇爷,大人,你到底记不记得我们这些年光复皇室的大计?那贱婢的儿子就是小皇爷的替身罢了,他生来就是要替小皇爷去死的!” 蒙面人闻言沉默。 因钟离煊出现,两人多年心结全都爆发出来,吵了一阵差不多就要撕破脸,等第二日给东方雅回禀的时候,两人面色都不自然,东方雅见了也就明了。 她叹口气,轻声对蒙面人到:“钟离赫,阿若对你一心无二,你切勿慢待了阿若才是。” 阿若闻言神色越发愤怒,眼中沁着泪珠儿,只倔强的低着头擦掉眼泪,又听东方雅道:“钟离赫是重情的,待皇甫灵和她的儿子不同,才是男儿所为,若是他能毫不顾忌不念旧情,阿若你才该心冷的。” 钟离赫闻言感激地看了东方雅一眼:“谢过公主。” 阿若想到皇甫灵母子,心里越发难受,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着离开了厢房,东方雅使个眼色,钟离赫就追着阿若而去。 等两人离去,东方雅才冷笑道:“蠢货。” 不过于她而言,这般愚蠢的男女才更好控制。 东方雅天生能摆布人的情绪,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当年阿若和钟离赫暗生情愫,两人已然忘了复国大业,居然暗中商讨着想向她求了恩情结为夫妻离开,去过平静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