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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复杂,照你这样说来宠物店的老板和杨婆婆多半都在他们手里,还有那些猫。也不知道那么短的时间他们能被藏到哪里去。”江郁钧抽着气断断续续说。 “我也在想……我们前后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时间。要是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不会这么匪夷所思,不能讲出来当证据,说不定早就能把杨婆婆给救出来了。”姜饼有点泄气,失落道。 江郁钧听了正对着他,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他就被拥进了怀里。 江郁钧身上还有刚才沐浴露的清新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药香,滚烫的体温让他一时间愣了,猫的听觉太过于灵敏,这样的距离就能把江郁钧稳健的心跳收入耳中,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又回到了一开始还是个猫团子的时候,深夜里静静地窝在江郁钧胸口,靠着听他的心跳来驱赶对怪声的恐惧。 这个拥抱不带任何旖旎的心思,是来自这辈子的他自己质朴又热忱的安慰。 “你不用自责。”江郁钧的声音贴着头顶传来,轻缓低沉,“你本来也是受害者,要是只求自保大可以一走了之,为了这些人现在又遇到这样的险境,就算最后没能把人救出来,有错的也是作恶的人,哪里会怪到你头上?” 听他这么一番话,姜饼心里熨贴极了,自打重活一次,他就一直在寻找真相里奔波,这时候停下来难得有人听他把心里话讲出来,一直积压在心头的重担总算有了能和他一起分担的另一个人,聚集的压力和连日里来的惶恐一时间都化作热流涌上他眼眶。 姜饼小声吸了吸鼻子,眨眨眼睛想让眼里的湿润褪下去,却被江郁钧捧起了脸蛋。 江郁钧鼻子里的小纸团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掉了,他也没能察觉,他现在只感觉对方的手在他脸颊游走,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江郁钧的眸子分明还是上辈子他的那一双,此刻却幽深得让他有点陌生,那里面全是他的倒影。 姜饼闭上了眼睛。 面前的呼吸越来越近,他只觉得心如擂鼓就要跳出他的胸腔。江郁钧温热柔软的唇轻轻地,带着怜惜贴上了他的,双唇相触的瞬间,他仿佛一脚踏空踩上了云端。 江郁钧的吻很温柔又带着生涩,像是生怕惊扰了他,一下一下试探着在他的唇间浅尝,炙热的气息在唇齿间交融。 “唔……”江郁钧描绘了半晌他的唇,突然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纠缠,每一下触碰都像是一只小手在拔弄他的神经,让他浑身战栗。 这个吻恰到好处地安抚了他的不安和焦虑,直到两人分开,姜饼的脑子都还蒙蒙的,还是江郁钧把他拉到卫生间里给他刷牙洗漱的,一直到两个人躺在床上,他才突然接上了线,抬手摸了摸嘴唇。 “你要是……”江郁钧刚开口就被他一巴掌拍过去捂住了嘴,啪地一声响,他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人。 之前老是用猫爪子扇他扇习惯了。 他想想原先江郁钧亲他肉垫的场景,耳朵尖尖又热了起来,“闭嘴,睡觉。”他瞪了一眼江郁钧,在接触到对方亮晶晶的像个大型犬一样的眼神的瞬间又赶紧把视线错开了去,想了想还是变回了猫身,蜷在了枕头上。 江郁钧听他的没再讲话,夜里姜饼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有人把他捞了过去,睁开眼发现跑到江郁钧怀里来了,他舔了舔嘴边的毛毛,接着又蹭了一下江郁钧的胸口,接着睡了过去。 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江郁钧已经去上班了,出门也没叫他,只是留了个纸条和一套新的衣物,让他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他变回人身捏着纸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心痒痒的。 其实他也不怎么需要休息,昨天被护在身后,他根本一点都没伤到,回了酒店又被江郁钧好好安慰了一番,睡醒以后生龙活虎的,甚至觉得郭胖子和曹哥现在找上门来他都有一战之力。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姜饼换了那套衣物就出门去了,这间酒店离十三街不太远,昨天夜里坐的士也就花了十来分钟,他又从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一顶棒球帽把头发小心翼翼地全部盖住,乔装打扮一番才跑回了十三街区。 青年公寓他一个人肯定不能去,去了也多半不会有什么线索,有了昨天那一出,曹哥和郭胖子都已经起了警觉,不可能还在公寓里留下东西。他想了想,转头往宠物医院走去。 王医生和那两个人之前也算是同伙,宠物医院里没准有不少留下来的东西没有处理,而且他记得这里面还安了一个监控,说不定能拍下什么。 宠物医院的正门还是锁上的,姜饼转了转,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变了猫,神奇的是身上的衣服竟然还都缩小了穿在猫身上,连帽子也扣在他的猫脑壳上面,他脸黑了一下,喵呜着把那身变小的衣服帽子全部脱下来丢在了角落里的空调外机箱上面。 然后猫身一跃,他就爬上了宠物医院的侧面窗台,爪子伸进窗户缝隙捞了半天,可算是把锁给拨弄开了,他拿胡须试探了一下距离,钻了进去。 宠物医院里许久没人,刚钻进来就扬起一阵灰尘,把他呛得打了个喷嚏。 大窗户拉上了窗帘,他刚才爬进来的是一扇小小的通风窗,外面的光线基本上照不进来,整个店面里都黑漆漆的,还好他能夜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