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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哪不舒服。”贺松彧睁着眼,冷静的问。 丛孺甚至可以想到后半句说法,你对我哪不满意,我改。 贺松彧也坐起身安静的回望他,他的冷静传递给了丛孺,让他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反应过度了。“没什么,你还是回另外那个房间睡去吧。” 这样显得他好像在无理取闹一样,丛孺捞起被子,觉得有点冷了,裹在身上,又不好意思跟贺松彧道歉。只有尴尬的看着因他大早上,发火的贺松彧不着衣履的从床上下去,他转过身时背上的痕迹看的丛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是他给他挠的。 他看看自己的手指甲,长了该修剪了。 “老师。” 放了假回来练功林朝伸手,在发呆的丛孺面前晃了晃,还有一个男孩子容舸,两人结伴过来的。 “老师这个比赛我想参加。” 林朝边说着边观察他。老师好像胖了不少,不过气色看上去很好,脸没怎么胖,就是他跟容舸练舞出了一身汗,在没开暖气的舞房里,老师不仅衣服穿的多,没怎么动,就从外面提了把椅子坐着。 丛孺大梦初醒似的抬头,“哦……双人舞,你跟谁跳。” 林朝:“容舸。我跟容舸跳。” 两个年轻的小男孩相视后彼此腼腆的一笑。 容舸跟林朝是不同类型的小帅哥,更朝气阳光一些,有两颗虎牙,一笑就虎头虎脑的。他跟丛孺无所顾忌的开玩笑,“老师不是说控制饮食吗,您怎么比我们前段时间过来还胖了。” 丛孺手上把玩着扇子,因容舸的话回过神来,在他额头上力道不重的敲了敲,“敢说我胖了,看来是我教育的不够,让你忘了见到老师真正该说什么。” 林朝马屁精的赶紧道:“帅,老师就是长胖了,那也是帅!” 容舸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耻,在丛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时,非常有骨气的摇头,慢悠悠的说:“林朝眼里您就跟神一样,哪哪都完美的不行,就会拍马屁。” 林朝心虚的瞪他。 丛孺被逗笑了,“既然知道,还不学着点。” 他不知道,他的学生里有一个对他抱有念想,目光隐秘而胆怯的窥视着他。 唯有突然出现在舞房门口的贺松彧一眼就看到了,他突然的出现让舞房一下安静下来。他冷冷看了眼林朝,带着寒意走进来,也不管林朝的躲避和畏惧,容舸的惊奇,走到丛孺身后道:“三春今天带孩子出院,他们夫妻想正式感谢你,让我来接你,明子安请客一起吃个饭。” 林朝跟容舸对贺松彧的出现诚惶诚恐。 这是个气势与相貌都跟他们老师有很大区别的男人,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势,他们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对方眼里怕是稚嫩的不堪一击。 有他在,俩人大气也不敢出。很难以想象,他们的老师会跟这个让人感到压力心生畏惧的男人做朋友。 男孩们天真的以为他们仅仅是朋友,哪怕林朝觉得男人看他老师的目光有些不正常,也畏于对方气势,没有往别处多想。 更厉害的是,他们老师在男人进来时只是短短讶异了下,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反而露出和平日他们见到的,不大一样的神态,故作缓慢,声音懒洋的“哦”了声,“那就去呗,我自己开车,你接我干吗?谁让你多事了。” 他反倒怪罪起来接他的人。 更怪异的是,这个看着就危险霸道的男人竟然没有丝毫不满,也不是忍气吞声,就像……就像林朝和容舸在自己父母身上见到过的那样,是一种丈夫对妻子发脾气或是傲娇时的纵容。 容舸摇了摇头,真是见了鬼了。 林朝则是在这个男人和他老师间来回打量,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后,犹如触电般低下头。 第44章 有多爱。 丛孺上了车,冷不丁又看见那本《人体的奥秘》书,感觉贺松彧最近的行为在他禁忌的边缘刺探。 “你能不能别老吓唬我那帮学生。” 贺松彧一来,三米开禁之外是人见着他都避之不及。他越想越觉得好笑,“你要脸吗。”吓唬林朝跟容舸干什么。 他把那本书丢到后面去,嚣张死了。 贺松彧倾身过来帮他系安全带,两人离的很近,丛孺嘴角翘翘的,眼皮微吊,很嘲讽又很让人冲动。“你约了检查。” “那也不是今天。” 贺松彧:“耽误时间。” 丛孺:“你他妈少来啊,他们是我学生,有事找我不管有没有检查我都要来,你这话要让家长听见,怎么你还想砸我饭碗啊,砸了你养我啊。” 贺松彧“嗯”了声。 丛孺比了个中指给他,滚还没说出口,指尖一热,丛孺被贺松彧的动作惊住,那双冷冽的眸子燃起了火焰,让他浑身发麻头皮都绷紧了。 “怎么是甜的。” 贺松彧装的跟个正经人似的,把他手指吐出来,他这一举一动就跟扣了盆雪沫在喷火龙的头上,丛孺就是那只喷火龙,现在只剩下发懵。 甜,什么甜,学生给他带的小甜点他捻了一块吃呗。 “丛君,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吃过饭三春找到在小憩丛孺,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没想到明子安放在以前还是个小乡绅。 这种古老精巧又保存的很完善的古宅不多见了,浓浓的江南风格,背后的价值可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