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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孺在办公室独自待了两个小时,出来时满脑子,奶瓶奶嘴奶粉怎么选,涨奶吐奶怎么解决,全是理论性知识,而且其他上课不方便实地学习的都是准孕妇,只有他一个男人。 “你又走啦?午饭不吃吗?”文雪不满的站在门口看他上车,上午没机会跟他多待会,这下人又溜了。 丛孺笑说:“别生气,又不是不来的,老板过几天再来看你们。” 文雪冷哼,目送着他的车影。 丛孺上完网课,急着消化育婴专家教的知识,去商场转转,总不能老在网上买新生婴儿要用的东西。 结果一下午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堆东西,等他开车回别墅,看着后车厢几大袋的物品,趁着贺松彧还没回来,谢绝了保姆的帮忙,偷偷摸摸的赶紧把这些东西提到屋里藏起来。 到了晚上,贺松彧还没回来。 保姆到房里喊他,“丛先生,贺先生打电话过来说了,今晚不回来吃饭,您还是别等他了,身体要紧,先吃吧。” 丛孺在里面睡了一会,被叫醒后神智还不大清醒,懒洋洋的“嗯”了声。 保姆:“那我先下去了,给您盛碗汤,您早点下来吃。” 丛孺打了个哈欠,等在餐厅里坐下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保姆跟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不回来吃了?” 保姆:“是啊,就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的。” 丛孺倏地的就愣了。 妈的这贺老狗,给保姆打电话都不给他说一声? 丛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生贺松彧的气了,他就是觉得贺松彧这么做的方式不对,等他吃饭的是他丛孺,跟他说一声很难吗。 还只跟保姆说,怎么,他还把自己当皇帝了,今天不能来娘娘寝宫吃饭,让娘娘自己独享吧。 这么一想,丛孺自己把自己给气笑了。 男人就不能惯着,他自己这么说,不回来吃就不回来吃吧,又不是非他不可。 到吃完饭,逗了会院子里的罗威纳跟探花,出了一身汗的丛孺去洗完澡躺在床上以后,气还是没消。 怎么着,说让他过来一起住的人是他,才几天啊,就叛变了。 他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好几下,正要点开李辉的账号,问他贺松彧干吗去了,三春鸟寻的消息像只蝴蝶轻悄悄的飞来了。 三春鸟寻:“丛君。” 她习惯性说话先喊人。 “丛君你在吗,我好像要生啦。” 丛孺:“……别开玩笑,你预产期都没到。” 三春鸟寻发了个要哭的表情:“真的哦,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丛孺本来是不信的,以为三春鸟寻在跟他开玩笑,结果电话拨过来,里面女人抽痛的嘶嘶声让丛孺被吓的猛地站起身,“你在哪儿,明子安呢,你老公呢?” 丛孺真的忍不住要骂了,这些尽播种的男人就该给他们都栓条狗绳子牵着,真正有事需要他们的时候人不在,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尽讨人嫌。 这话虽然很有迁怒的嫌疑,并且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但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三春鸟寻说了个地址。 丛孺才发现她竟然不在基地住着。他隐隐约约听见旁边有其他女性焦急的说话声,不过听不懂,“不要怪子安啦,他出差了,我是来看看妈妈,不小心摔了一跤……” 丛孺匆匆忙忙套了件外套,“算了,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三春鸟寻声音听着在强忍着不舒服,丛孺冷着脸下楼,保姆阿姨们忙完她们的事就已经回去了,他走的急差点在楼梯上崴脚,从车库里开了车出来,手不由自主的就按了贺松彧的电话,下意识想寻求他的帮助,让他联系明子安。 结果电话打不通,丛孺一路抽空不断的打他电话,脸色越来越冷,等接到三春鸟寻时,就跟沁了层雪霜似的。 他到了才知道三春鸟寻的亲妈从霓虹过来看她的,住在她和明子安的房子里,语言不通。 三春鸟寻是感觉到肚子疼才给丛孺打电话的,羊水在他来时就破了。他把人抱到车上时都忘了自己怀孕了,三春鸟寻这个孕期的体重不轻,丛孺不是抱不起她,是压倒了自己的肚子,脸色微白,也就不舒服那一阵,他就上了驾驶位送三春鸟寻去医院,整个路上三春的妈妈都在用他听不懂的话在安慰她。 贺松彧刚从一场保密会议上下来,手机等通讯器都不能随身带的,交给了有关部门安排的专人收着,等会议结束才能拿回来。 当他打开手机,看到那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时,脸色没变,却不过是以秒速按下了回拨键,还冷静的问了从别处过来的李辉,“丛孺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李辉茫然摇头,“没啊。” “他给我拨了四十六个未接通话。”贺松彧抄起外套往外走,遇到相熟的领导,也顾不上会后寒暄交流,大步往外走去。 李辉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干他们这一行的机敏性十足,飞快的冲到贺松彧前头去开车。 贺松彧刚开始回拨电话,丛孺没接,他直接换了个手机,看到了别墅的录像监控,直接跳到丛孺给他打电话的时间线,查到了他在几点出门,脸色焦急行色匆匆。 唯一让贺松彧内心宛如一潭湖水,掀起波澜的是他在楼梯上差点崴脚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