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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鸟寻明显看到这位稳重的制服帅哥严肃的神情变的松缓,她好奇的目光在宋仲夜和丛孺之间打量。 相比较宋仲夜的威严,丛孺在他面前就表现的好似一个听话的弟弟,“哥,你怎么在这,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宋仲夜:“不是我,是戏文。” 丛孺愣了下,想起他说的是谁,和他一个警队的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他们一起打过球,不小心被他的球招呼到头上,还恶心吐过,和不久之前反胃想吐的感觉一样。 他倏地就傻了,难道自己得了什么严重的胃病,早先就有反应了,那时候别人让他去医院检查,他还说是吃坏了肚子过后就会没事的。 他没怎么听清宋仲夜说了高戏文什么,倒是对自己可能得了什么重大疾病,这种肠癌啊胃癌之类的,只想早点回去查查相关资料。 “丛孺。”宋仲夜叫他,“你在发呆吗?” “什么?” 宋仲夜叹了口气,他眼里有着丛孺看不懂,怪怪的又不大想认真看的东西,“你晚上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丛孺:“哦……好。” 他没什么事,唯一有的大概就是自己可能要不久于人世了吧…… 这还没开始检查,他就已经开始自己吓唬自己了。 面上有一丝悲戚戚,半垂着眼,英俊乖顺,宋仲夜的大手突然罩在他头顶,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揉了揉,“早点送人家回去吧,晚上你在工作室还是在家,我来找你,一起吃晚饭吧。” 三春鸟寻抓住丛孺的手腕,轻轻的叫了他一声,语气中掩藏着一丝急切和紧张。 丛孺对她的心情毫无察觉,他答应了宋仲夜,“行,哥你下班了跟我说,我今天没课,几点都行。” 三春鸟寻:“……诶。” 宋仲夜去拿药了,丛孺开车从停车场出来,送三春鸟寻回基地的宿舍房,发现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短暂的从自己得了大病的臆想中抽离,问她,“怎么了?” 三春鸟寻:“……丛君,养家的男人很辛苦,对吧?” 丛孺以为她是有感而发,欣慰的点头,“对。” 三春鸟寻:“贺先生很辛苦,我丈夫也很辛苦,所以作为家属,我们即是他们的后盾又是他们努力工作的动力,就算他们不在身边,也要耐得住诱惑,经得起考验,这样才能一辈子过下去哦。” 她说“诱惑”时,还特意看了丛孺一眼。 刹那间让丛孺误以为自己受到了什么诱惑,左思右想还是两眼迷茫。 三春鸟寻恨铁不成钢的捶着自己膝盖提醒他,“警察,那个警察!” 丛孺顿时哭笑不得,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生病了,内心生出的恐慌感奇异的减淡不少,“他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别想多了。” 他又想到三春鸟寻说的“一辈子”,很是玩味的啧了声,“我可没想跟你的贺先生过一辈子啊。” 三春鸟寻顿时看他像看渣男一般。 丛孺嘴角勾的很是坏痞,玩弄人心的形象,他还逗三春鸟寻,“就是这样子哦,我跟他在一起就只是图他的钱图他的肉-体,两个男人怎么可能过一辈子,又不能结婚又不能生小孩,老了还丑不拉几的……” 三春鸟寻快哭了,“别说了别说了……” 丛孺想了想自己说的那个画面,很煞风景很自信的说:“但我肯定比他老的慢一点,因为我年纪比他小的,我还跳舞运动,我老了也绝对是个帅比老头子。” 三春鸟寻顿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丛孺把她安安稳稳送到基地。 三春鸟寻下了车,看到丛孺给她递包包,很一脸认真的说:“丛君,贺先生喜欢你。” 丛孺摸了把脸,毫不意外的嗤笑,“我知道啊。” 三春鸟寻睁大双眼,丛孺说:“我长这么帅,他还不喜欢,他是眼瞎了哦?他啊,就跟我图他钱图他身子一样,他馋我!” 他为什么这样人间清醒! 三春鸟寻想对他说,那不一样,不仅仅是馋你,贺先生看你的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刃,面对心上人会发出隐忍的悲鸣,不敢再上前一步,怕将对方刺伤。 然而丛孺已经潇洒的回到车里,留下更让人心慌的一句,“我走了,放心吧,在我还没腻了他之前,不会将他抛弃的。” 正式的体检被安排在三天后,跟工作室的老师们一起,本来一年一次体检是安排在来年的三、四月份,丛孺干脆将这次提前了。 他等到了晚上,宋仲夜来公寓找他,“去吃饭?等很久了吧,手头上的案子刚忙完。” 丛孺已经在家里睡了一觉了,他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都行,你还没吃吧,我陪你去。” 宋仲夜望着他眼角处那一点湿润的晶莹,“看你困的,那就随便找家烧烤店吧。” 丛孺其实不饿,他预料到了宋仲夜会很晚下班,他最近饿不得,一饿就觉得胃里烧的慌,干脆叫庞得耀,让人给他送晚饭来。 他吃了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就躺在上面睡着了,探花不在家里,它已经长的比较大了,有狼性比较凶,不适合再放在小区里养着。 尤其丛孺对面邻居还有孩子,看到它了会怕,丛孺只好把它送回基地里养着,有空了就去看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