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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孺在他稍稍离开以后,把头别扭的扭到一边,“没刷牙。” 贺松彧的语气有点讶异,他理所当然的道:“我不会嫌弃你。” 丛孺没骂他,睫毛不自然的眨了好几下,一根手指对准他,凸。 平常他就已经怼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早上的气氛温柔的不像话,他骂不出来了。 他背着贺松彧,自己舔了舔嘴皮,算了,还是别亲了,大早上的一股味。 因为修脚的时间过长,贺松彧新上岗,业务不熟练,丛孺等着等着还是睡着了,这一个回笼觉很想,朦朦胧胧感觉到嘴唇被人玩了会,像挤海绵一样压了压。 他把那根手指含进嘴里的时,对方仿佛被电了一下,丛孺嫌弃味道不好吃,抵着他吐了出来。 等他醒了,想起来这一回事,猛地睁开眼,瞪着贺松彧想问他是不是用摸过他脚的手,又塞进他嘴里的。 然后他闻到了一阵香,旁边的毛巾又换了一条,他的脚被人揉着擦拭着香气扑鼻,一股甜柚味儿的身体乳,贺松彧手掌心的温度仿佛传染给了他的脚掌,一片酥麻的火热。 丛孺:“……” 贺松彧看他醒了,波澜不惊的道:“还有一只,再躺会。” 他给他的脚都上了一层身体乳,抹的专注又认真,仔仔细细的,连脚趾缝都没放过,宛如给丛孺做了一次足部按摩。 如果说之前贺松彧的行为让丛孺惊讶复杂又想开他玩笑,这次他只有愣愣的看着他擦完脚,还给他亲手套上了一双纯棉的白色袜子,“可以了。” 丛孺一脸怔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贺松彧反问:“很好吗?” 丛孺不懂其意,他匪夷所思的实话实说,“不算好吗,是我做不到给一个男的做到这种地步,不过谢了,你按的挺舒服,果然指甲剪了脚趾舒服多了。” 他还懂的礼尚往来,“就是技术一般般,虽然我不会这么做,但是下回请你洗脚按摩没问题。” 贺松彧没接他这句,“你觉得好就好。”他看丛孺坐起来,穿着袜子的脚磨了磨床垫,手还好奇的捏了捏它,满眼的新鲜感,于是把他整个人,从脚的位置开始抱了起来,“洗漱去不去,我还能抱着你让你坐在上面刷牙。” 丛孺很怕自己会摔下来,他不敢挣扎,这样掉下去屁股绝对会疼个半死,他紧张的声音都变了,“你这服务还带叫醒、修脚、洗漱一条龙,服务态度挺好啊。” 贺松彧看着他装的不怕不怕的样子,结果到了洗漱台前就用手肘,顶着他的胸膛,让他快点放他下来,他自己洗。 “快点,你这样端着我不舒服。”丛孺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脸皮从没这么薄过,太他妈像被母亲把屎把尿的小孩了,“快点,我要先尿个尿。” 贺松彧把脸送到他脸庞,因为丛孺不让亲,只有脸蹭了蹭他,如魔鬼般道:“我带你去。” 丛孺:“……” “你发什么癫?” 贺松彧在马桶前终于把他放下来,却不肯出去,丛孺觉得自己要憋不住了,贺松彧上前环住他的腰,帮了他一把,丛孺深深的打了个激灵,“尿吧。” 贺松彧在他耳边低低的吹哨,丛孺认命的闭上眼,都不用他握,只要放下那点礼义廉耻就行了,自暴自弃的放水出来。 直到贺松彧帮他用纸擦干净,空气中的气味并不好闻,可丛孺的身上,贺松彧的手上还残留着浓浓的甜柚的香味,两者中和了一下,就像贺松彧说的那样,“闻着挺马蚤的。” 丛孺整双眼,整张脸都呆滞麻木了,耳垂红的似滴血,甚至后面刷牙洗脸都安安静静的。 贺松彧把他当手无缚鸡之力,什么都不会的小孩一样,控制欲强的要命,主导权都在他那里。 等到丛孺上课时间快到了,他才稍稍获得喘息的机会,“探花呢,我带它去工作室。” 因为起的晚了,和三春妹子约好的一起吃早饭,丛孺没能履约,只好遗憾的发消息跟她说抱歉。 贺松彧:“兽医那,它今天还要吊水。” 那就带不了了,丛孺跟他一起下到中间的楼层去看了下,探花精神好多了,兽医那还有别的狗,它跟它爹一样姿态高冷,都是别的大狗追着它玩。 丛孺看它玩的开心,打消了带它回去的想法,想它那么小就被贺松彧送过来,平常也没有其他的同类陪它玩,虽然探花故作冷艳,有狗陪玩还是暗自高兴的摇尾巴。 “算了,还是让它在这多玩会吧。” 他要去工作室了,贺松彧还要送他,丛孺现在因为大早上的事对他的感觉怪怪的,心潮起伏不定,不想老跟他待在一起,果断拒绝,“不要你送,我又不是没车。” 说到车,他似乎提醒了贺松彧。 “你的车该换辆新的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丛孺斜睨他一眼,“要不是你,我早就去车行提车了。” 贺松彧找上门那天,他原本计划是晚上下课了,就去车行看车的,结果因为这档子事,提车也耽误了,他最近想换车的心也没那么强烈了。 贺松彧抓住他的手,把一把钥匙放到他手里,丛孺皱眉,“什么东西?” 一眼看清后,他盯着贺松彧的眼睛,缓缓的扬起唇角,笑的宛如开屏的孔雀,“给我车钥匙,怎么,你想贿赂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