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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给了他一个“您懂”的眼神。 顾长凌:“……” 想杀人。 说着话,就到了老头为他介绍的地方。 “城里剩下独门独户的地方不多,这里是最好的一家。住在这里的人,今天才死了,得到消息的人不多,不然很多人抢着要住进来。您要是不嫌弃,趁早定下来,免得被别个抢走。” 老头没有进门,顾长凌也随他站在门外。 屋子不大,一厅一室,顾长凌的神识一扫便知,这里不设防护阵,安全没保障,更无隐`私可言。 “好在哪里?” 顾长凌没看出来。 老头被质疑了也是笑呵呵的,“就这一点好,这附近住着的都是拿着紫金牌的狠角色,还有追随他们的人。背靠大树好乘凉,前辈若是想,也可以去结交一些人,找些帮手,才能活的长久。” 顾长凌看着不远处一栋栋的大房子,觉得宁观活下来拿个紫金牌应该不成问题,便有了决定。 他在老头的指导下,将腰牌塞`进门柱上的一个灰色鬼面雕像嘴里,鬼面的眼睛上亮起一道光,雕像变成了白色。 这便是有人入住的表示。 从即日起,顾长凌的腰牌每天将自动扣除三分。 只要这个雕像没有变灰,顾长凌以外的人就不能踏进这里,不然鬼面就会发出警告的桀笑声,天阳宗的魔修会找上门来收罚款。 顾长凌邀请人进去也不行,鬼面也会发出警报,屋主和进入之人一起被罚款。 因为猎城的房租是按人头算的,这屋子是一人住户,便只能住一个人。 想靠借住逃避房租,不可能。 老头说完了规矩,还说了一个故事。 之前有个家伙得罪了人,就有一大批人闯进他的屋子。 天阳宗的人上门来,他们就说自己是屋主请来的客人,天阳宗的魔修只认积分,不管屋主怎么说,也要罚他。 屋里多出一个人就罚三十积分,屋主的积分扣光,身上的东西也赔上了也不够,还倒欠了积分,就被赶出了城。 屋主独来独往惯了,没个朋友,也没靠山,天阳宗限他三天之内还清,不然就要他的命,可没等到三天,他就先死在狩猎场了。 顾长凌听出其中告诫之意,点了点头。 他才把腰牌放上去,就有两个人走来。 见鬼面雕像变成了白色,两人都变了脸色。 见顾长凌的修为在自己之上,那元婴修士将引路的筑基修士踹到一边,甩手走了。 筑基修士顾不上伤势,连忙追上去,口中说:“这处不行,小的还知道一处,您随我来。” 元婴修士冷笑,“你拿了我的积分,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 筑基修士无法,只得将那一个积分还给了他,元婴修士这才罢休。 老头都看在眼里。 在猎城里做这一门营生的,多是伤重难行,又或者修为不济的人,想要积分只有卑微,打骂都得挨着。 老头之所以为顾长凌尽心解说,除了那一积分的面子,也是因为顾长凌把他当人看,便愿意和他多说两句。 此时,他便提点道:“前辈要小心那人,他虽然是个元婴,却是公孙老祖手底下的人。那是有七八个紫金牌主的大帮派,一向跋扈,只有他们得罪人的,没有得罪他们的。” 顾长凌趁机问道:“这里有多少紫金牌主?” 老头想了想,道:“唯有越级杀人,令牌才能升级。想成为紫金牌主,就得杀死一个占着紫金牌的人,这牌主每日都在变,但不会超过五十人。天阳宗给的,统共也就五十个紫金牌,还有人降等,人数只少不多。等紫金牌数目少于十个,天阳宗才会补充令牌,重添至五十。” “降等?因何降级?” 顾长凌问道。 老头说:“因为输了比斗。猎城里不杀人,但总有些恩怨要解决,便设了一个比斗台,不拘比什么,输了的人积分要全送给赢的人,身份牌还要降一级。如果是黑牌的人参加比斗,一旦输了,无级可降,等着他的就是取消身份牌,要重回狩猎场,杀上一百人才能重获令牌。” 顿了下,老头说:“别的不好说,您来了,今天肯定要少五个紫金牌。” “哦?这是为何?” 顾长凌饶有兴致地询问。 老头笑呵呵地说:“要说这猎城里,大多是不人不鬼不讲道理的活人,却也有那么几个怪胎,还要坚持自己的道理。像是猎杀新人的狂欢活动,他们从不参加。” “不参加就要受罚,这惩罚和输了比斗一样,积分清零,降级一等。 每隔一段时间,每每投放新人,就要搞这么一出。 那群怪胎里,有五个紫金令主,他们降等了,就要出去杀紫金牌主,重得紫金牌。 这一来二去,紫金牌一次至少要去十个。 再加上,有很多紫金牌主死在他们手上,几乎每回天阳宗来送新人和物资,也要一并添置紫金牌。 不说那些大帮派的头头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和他们结仇,天阳宗也早就看那群怪胎不爽了。 只不过那怪胎里有一个是天阳宗宗主指名道姓,要让他活着受罪,等于给了他一个免死金牌。否则,早就被大帮大派的人联手撕碎了。” 顾长凌心念一动,“这群怪胎是什么人?那个他得了免死金牌的,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