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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这是怎么了?” 楚楠竹:“难过了呗,你和他们不亲。” “啊……这……”正说着,那边的陈清书肩膀一抽一抽,他又开始了。 “怎么又哭了啊,刚刚只是中场休息啊?”纪晚有些无奈:“一个男的怎么会这么爱哭?” “可是你和陈叔叔从里到外一模一样,你也是男的,你也爱哭啊。” “我没有哭啊。”纪晚黑线,他那里爱哭了。 “我说你小时候。” “你又提我黑历史!”纪晚炸了,他甚至想露出自己的四块腹肌让他好好看看什么叫男人味:“还有个事,他们为什么也这么肯定我就是陈因因?你们真的不再确定一下?起码做个亲子鉴定吧,搞错了我会很尴尬的。” 楚楠竹笑容淡了些:“有时候一个人强烈的直觉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我的感觉和陈叔叔他们对你是一样的,从第一次在演唱会上见到你开始,就知道你回来了,亲子鉴定可以做,只是做了也只是让你放心而已。” 纪晚低头思考了一会,抬眼看到陈清书此时偃旗息鼓,他又歇着了,只是眼眶里还蕴着泪,下一个轮次随时会来。 “等下去和他们说说话吧,他们真的找了你很久,特别陈叔叔,因为你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见的,这些年他一直心怀愧疚。” “我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走丢的吗?”纪晚问:“当时是什么情况?” 楚楠竹后退几步,背靠着门后的墙,将纪晚拉至身前,手对着纪晚的身高比划了一下,最后指着纪晚的大腿/根这里道:“当时你才6岁,大概这么点高,陈叔叔把你从我们家接走的当天中午……” “在车站,陈叔叔说一阵风刮过来,你就不见了。”楚楠竹将手游移到纪晚的锁骨处:“如果那天我没让你出我家门就好了。” “等会?小时候的陈因因是纸扎的风筝吗?为什么风一吹就没了?”纪晚简直不敢相信:“然后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楚楠竹揽住纪晚的腰:“后来,我们就一直找,那个年代监控什么的几乎没有,他们在车站以及附近找了快一年,能用的都用了,但就是没找到。” 楚楠竹接着说:“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你爸妈为了不触景伤情,搬到国外去养伤,我父母等我成年了没过多久也去了国外陪好友,但我……我还是想能某天等到你回来,也许你还记得回家的路,也许你还记得楠竹哥哥。” 纪晚感觉嗓子有些发干,声音都带了哑:“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做了明星,我希望你看到我之后能来找我,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楚楠竹轻掐纪晚的腰:“结果你这个小白眼狼,还是不记得了。” 这个……纪晚不是故意不记得,他是真的对幼儿时期的记忆很模糊,而且大部分人对记忆的认识应该也是到上学之后,幼儿园时期的事谁能记这么清楚呢? 纪晚:“我去看看他们。” 他准备拉开门出去,楚楠竹却又忽然带着他脚步一转,往卧室方向:“刚刚出来的时候不是说换衣服?你衣服是有点脏了,过来穿我的吧。” “哦……”纪晚倒没想太多,楚楠竹拿了一套家居服,上面印着青竹图案,材质柔软,纪晚换上后显得人很精神。 楚楠竹替他整理好领口:“嗯,穿上我的衣服,就是不一样了。” “有吗?很普通啊。”纪晚对着卧室镜子看了一眼,快被自己帅晕。 楚楠竹:“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只穿过几次,你不介意吧。” 纪晚:“不介意,我们走吧。” 楚楠竹:“嗯,走吧。” 等他们两个再回到客厅,陈清书和蒋茜四只眼睛迅速黏到纪晚身上。 脊背都被盯穿的感觉,纪晚头皮一紧:“我换好衣服了。” 陈清书瞬间飙泪:“你都不叫爸爸了因因。”随后捉住纪晚的手,哭的好大声。 纪晚不忍心抽出手,但是却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纪晚想了想,可能让他这么不习惯的原因在于名字。 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要不,先别叫我因因,我比较习惯纪晚这个名字。” 陈清书愣了愣,忽然起身将纪晚抱在怀里,嚎啕:“啊~你小时候就算是玩自己的屎玩的满身都是你都要爸爸抱都是叫爸爸快来。” 他哭到抽搐,声音逐渐虚弱:“因因你不要爸爸了。” “不不不,我应该没有玩过屎。” “你真的玩屎了,我有照片。” 他和楚楠竹都是专门揭我黑历史的吗?我不想做因因了! “行了,你别疯了,让因因……哦不,给小晚点时间。”蒋茜倒是一直很冷静。 陈清书有些失望,蔫蔫的坐着,只能点头,他反复摸他儿子的手来宣泄心中的苦涩,忽然他注意到,纪晚衣服的袖口处有一株很精美的竹子刺绣,有点眼熟。 陈清书:“小晚,这个衣服是楠竹的吗?看着有点眼熟,很像是去年我陪楠竹妈妈逛街的时候看到她买给楠竹的。” “嗯……”纪晚承认:“他借我的,我没带衣服。” “你没带自己的衣服?”陈清书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从里到外都是穿着楚楠竹的衣服吗?” “是啊?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