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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来时痛的嗷嗷叫的沈与星不一样,此时他健步如飞,如果不是还得等一等谢绻,他可能走着走着就会飞起来。 谢绻:“你不是腿疼吗?” 沈与星一愣,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才刚‘摔断腿’,便理直气壮道:“医务室的医生妙手回春,给我接上了。” 又不是错位,怎么接上的? 谢绻没有直说,却也没有再关注他。 只是在心里为沈与星这次的迷惑行为打了个问号。 谢建山彻底失踪了,带着家里所有的钱一起。 谢绻反而松了口气。 若说他曾经还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抱有一丝期望,那么在知道他吸du后,已经荡然无存。 只不过这件事仍需要瞒着林青颜,谢绻担心她知道后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再让她的病情更严重。 谢绻再次来到医院时,上次和果篮一起送来的花已被林青颜找了个花瓶插了起来,摆在窗前很是好看。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正出着神,身后传来林青颜的声音:“对了小绻,你真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吗?” 谢绻摇头:“不知道。” “我把花拿出来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这个。”林青颜递过来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歪七扭八的画,谢绻看了好久才分辨出画的是什么。 四个像面条一样的人,从身高上可以看出来大概是一家四口。 父亲母亲和两个儿子手牵着手站在一起,却唯独父亲的那个角色脸上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谢绻蹙起眉。 这个人究竟是谁,看起来似乎对他家的情况很熟悉。 夹在花中送过来,又有什么用意? 思索许久都没有结果,谢绻便将纸条收了起来,打算去问问护士。 “是个个儿很高的男生,发型和你差不多,但比你长一点,长得不错,笑起来有虎牙。”护士回忆着说道:“我看他穿的都是名牌,家境应该挺好的,也没问病人的情况,留下东西就走了。” 谢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向护士道了谢。 他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了一圈,他并没有如护士说的那样的朋友。 会是不认识的人吗? 谢绻觉得应该不大可能,只会是认识他,并且对他心怀善意的人。 想不出,谢绻也就不再想了,看着林青颜吃完饭,又陪她聊了会儿天,他便赶回家给谢子庭做晚饭。 今天是周末,谢子庭说去找同学玩,此时还没有回家。 忙着忙着,谢绻又想起了那张丑兮兮的画。 以谢绻的水准,这种水平的画自然是不堪入目,但他却不厌其烦地看了很多遍。 对方的用意他还不明白,但就凭这个画风,他十分怀疑作画的人应该是个小学生。 看了许久也没有新的发现,谢绻便把纸条夹在一本书中收了起来。 他在桌前坐下,想根据护士的描述将那个人画下来。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放在柜子中的所有工具都不见了。 谢绻蹙起眉。 那天沈与星说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要染一头光鲜亮丽的头发,遭到了沈肃林的无情反对。 很久以前沈肃林就拒绝过一次他染头的请求,并说如果沈与星敢动自己头发,就把他的腿打断扔出去喂狗。 当时沈与星怕得不得了,因为沈肃林真的会说到做到,所以在一群学校的魔仙中依然顶着一头黑发。 沈肃林说他们沈家的家训就是绝不允许儿孙拥有一头花花绿绿的头发。 沈与星表示疑惑:“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种家训了?” 沈肃林:“以前没有,刚有的。” 沈与星:“……” 沈与星不死心,恳切道:“可这是我此生唯一的请求。” “这辈子不行,下辈子吧。”沈肃林仍是铁面无私地拒绝了他。 “爸你的意思是……咱们下辈子还当父子?”沈与星突然泪眼朦胧:“爸,你好会。” 这回轮到沈肃林沉默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试探着说:“要不,你还是去染吧?” 沈与星:“?” 最终,因为沈肃林的突然反悔沈与星顺利走进了理发店。 小哥热情地接待了他,并问他需要什么服务。 沈与星思考了一会儿,道:“我想染个骚一点的颜色。” 小哥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这种要求:“只要够骚就行吗?” 沈与星点头:“对,只要够骚。” 小哥爽快地打了个响指:“没问题,交给我吧。” 几个小时后,沈与星顶着一头绿离开了理发店。 小哥说的没错,这颜色确实很骚,走在大街上高达100%的回头率让沈与星有一种春风中最绿的蒜苗的感觉。 沈与星倒是挺满意的,但他还没习惯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所以琢磨去商场买顶帽子遮一遮。 在去商场的路上会路过一条十分热闹的街道,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道路两边都是摆摊的小商贩。 沈与星一只手插在兜里随意乱晃,突然看到一个门可罗雀的小摊。 他之所以能注意到,是因为这个小摊的左右两边都排满了人,就越显得这里萧瑟凄凉。 摆摊的是个坐在地上的小孩儿,他的面前则是一幅幅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