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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野微微垂首,阴影模糊了他的表情,可揉进秦默彦发根的手却极温柔。 春末的夜风很柔和,吹起秦默彦的风衣来,小路两侧的花坛里飘来淡淡的花香,秦默彦没有注意到,路西野开始很少对他说“爱”这个字。 上车后不久,他就伏在路西野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真正从幸福的绵密小泡沫里清醒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是因为在时尚新闻上看到吴云的身影。 秦默彦上一世对吴云的作品有过很多研究,虽然那时候不了解她私下为人如何,但却知道她并不喜欢那些商业活动,包括各色展会。 所以这些活动在路西野成年后,就几乎全部交到了他手里。 几乎每年的时尚活动上,出席的也都是路西野,吴云一直都呈闭关状态。 在再一次看到吴云在法国的会展上被记者团团围住的时候,秦默彦微微蹙起了眉头。 “路西野,”他在屏幕上打字:“最近你都不用出国参加展会吗?” “我妈去。”路西野隔了好久才回复。 “这两年不是你去比较多吗?”秦默彦想了想,又敲下一行字发了过去。 “怎么了?”路西野拨了电话过来,语带不满:“往外赶我了?” “不是。”秦默彦笑了:“我就是记得在哪里看过报道说阿姨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 “秦默彦。”路西野叫他的名字:“你还没跟着上课呢,就心疼你老师了?那老……” “那老公呢?”几个字说到一半他又生生打住了,好在秦默彦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没注意到他后面半句话。 秦默彦的笑声清清甜甜的,听在耳朵里,让他一颗心都安静了下来。 挂了电话,秦默彦又把那条新闻翻出来看了看。 视频中吴云对着记者的脸冷若冰霜,和他在路家见到的完全不同,看来是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场合。 秦默彦看了好一会儿才摁熄了屏幕,心中生出些疑惑与警醒来。 路西野的情绪稳而深,如果他愿意,几乎可以让任何人看不出端倪。 除了秦默彦。 他不再像以前那么活泼,含笑的眼睛也比以往更加深沉,相对于以前总爱逗弄对方几句,现在这更喜欢直接的拥抱和亲吻。 他的甜言蜜语少了许多,近乎没有,可沉默的凝视却增多了。 在床上的时候控制欲更胜以往,可低垂的眼眸间黑沉沉的情绪和滚烫的汗水都变得极沉重,砸在秦默彦心上。 烟灰缸的烟头总是在不觉间堆得很高,可秦默彦又很少见他抽烟,在一次清晨秦默彦看着烟灰缸发呆之后,烟灰缸从此便变得很干净…… 在极度的幸福中,秦默彦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尤其四月底邻近杀青的一天,路西野提前回来,一下为他做了五罐雪花酥放在了冰箱里。 “路西野。”秦默彦坐在餐桌前,含了一颗雪花酥在嘴里,一侧腮边鼓起一个小小的包来。 桌上摆着一锅鸡汤,外加两荤两素四道小菜,空气中尚有糖果残留下的香甜气息,路西野还系着围裙在往外端饭后甜点。 如果不是那些丝丝缕缕的疑惑绕在心头的话,这应该是最好的时光。 是秦默彦想都不太敢想的岁月静好。 “嗯?”路西野含笑看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下来。 秦默彦站起身来,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路西野。”他把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贴在他的后背上,很小声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片刻的沉默后,路西野缓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你最近有点不太一样。”秦默彦说。 “我没有什么不一样,”路西野笑了一声:“你觉得有些不同,或许只是因为我们住在了一起,你看到了我的更多面。” 他接着又问:“是我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吗?” 不过三两句话,话题的主动权就好像一下回到了路西野手里。 秦默彦缓缓地眨了眨眼,被牵着鼻子往前走:“没有,你特别好。” “秦默彦,”路西野笑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抬手覆上了秦默彦环在他腰间的手背上:“你人不大,想法可真不少。” 秦默彦的手指细而长,体温略低,握在手心里像一柄带着微温的玉。 路西野垂眸看着,唇角慢慢抿的平直。 “才没有。”秦默彦在背后反击他,又很软地说:“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有什么心事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的力量很有限,可我还是愿意为你分担,一点点也可以。” 路西野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玉白的手指,好半天没有说话。 “而且。”秦默彦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我们也曾经说过,有什么话都要说出来,不要隐瞒对方。” “秦默彦。”覆在手背上的那只手微微用力,随即又放松了。 路西野转过身来,探手扣住秦默彦的下巴将人抬起脸来,低头吻了他。 “秦默彦,”亲吻的最后路西野轻声说:“你说的其实也没有错,我的确有点焦虑。“ 秦默彦忙退后一点,很认真地看着路西野,想要为他分担。 “我其实有点担心,”路西野像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担心你今年的高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