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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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素熙的确是美貌足够代表中国的顶级美人，但谁都知道，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瓶。 ——之前看过她的舞蹈，一般，她还会演舞台剧？就她那嗓子，该不会又是一场灾难吧… ——沉寂了一年，见没知名度了，就随便找了个野鸡团博人眼球？金大妈别作妖了！ ——现在你们是荣耀，等到时候演砸了，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丢人丢到国外了，另外…说爱之乐是野鸡团的，拜托你先去查查百度好吗？世界排名前五的牛b剧团？野鸡？你确定？ 管彤婧瑶纷纷将爱之乐的申明转发到了微博上，表达了内心的激动与自豪，而白斯兰却在此时，阴阳怪气地发了一条酸溜溜的微博… ——这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我们能做的，只有比昨天更努力一些。 华歆刷到这条酸味十足微博时，冷笑了一声。 白斯兰想表明什么？跟自己的粉丝们，哭诉自己的资源不好，遭遇到了不公平待遇？又或者讽刺别人靠后台，而她是靠自己的实力？ 实力也好，走后门也罢，如果白斯兰连这点不平衡都接受不了的话…以后，还有的是气受。 舞蹈老师只给了五分钟休息时间，华歆关了手机，喝了杯水，正好回到舞蹈室。 十月，爱之乐在法国首演。 华歆初次登台，令人惊艳的舞姿以及圆润的唱腔可谓一鸣惊人，墨发如瀑的扮相，以及唇红齿白的东方面孔，也让挑剔的法国观众们轻声惊呼… 华歆在剧中扮演女主雪丽的闺中密友，戏中职业为舞蹈演员。 虽为配角，华歆唱段并不算多，但她的舞蹈，却是全剧最为惊艳的。 无论是华丽而优雅的华尔兹，还是高贵清冷的芭蕾舞，甚至是冷艳奔放的阿根廷探戈…仿佛无论是什么舞种，她都能诠释得恰到好处。 而最令人难以忘记地，还是她光着脚站在雪地里，送别爱人时，跳出的那段舞蹈。 洁白的雪花飞舞，心爱的人，渐渐于漫天风雪中消失，往昔甜蜜而浪漫的约会乐曲响起，她悲从中来，绝望而无力的舞蹈，只希望爱人能回头看她一眼… 奇迹没有发生，她倒在寒冷的雪地里，凄美得宛如一副画，灯光渐渐消失，正如这位美丽舞蹈演员的生命，逐渐消弭… 这一幕戏，获得了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 华歆的首场演出，陆修同两个大舅子一起去了现场支持。看到这一幕，陆修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绝对不会让华歆如同奥黛丽一样，一个人痴痴等待。 华章是被华峰强制性压过来的，因此并没有什么好心情。 却也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唱得并不怎么样…但是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她下了不少苦工…” 华峰看了华章一眼，淡淡一笑。 “你笑什么？”华章问。 “没什么…”华峰又道，“你觉得，她的舞蹈跟小歆的相比，怎么样？” 华章皱眉，好久才道，“没有人能跟小歆相提并论，她也不例外…”说完，华章也没等音乐剧落寞，极不绅士地离席而去。 “怎么了？”恍过神来的陆修不明所以。 华峰笑而不语。 演出结束后，陆修去了后台送花，那是一束华歆最爱的红玫瑰。 红玫瑰的艳丽与高贵，称得上华歆的美。 华歆只是特邀演员，同团里其他成员相处的时日并不算多，或许正是因为相处不多，大家才会对这个有着甜甜笑容的，个性温和的东方女子更加有好感。 大家看到陆修，纷纷报以友善的笑容。 正忙着卸妆的华歆抬头，满眼惊讶。陆修弯腰，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的唇…并在其他演员们的掌声与口哨声中，亲吻了好长一段时间… 分开时，华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陆修将那束玫瑰送到她手里，道，“送给最美的奥黛丽。” “谢谢。” 华歆起身，装模做样地拉了拉裙子，随后，毫无顾忌地投入陆修怀中。有相熟的演员调侃她与男友关系亲密无间，华歆客气地纠正她的失误。 “不，这是我丈夫。” 这一次，华歆获得的掌声更多更加热烈。 结束了表演，华歆回家，高兴得跟只小鸟似的一路歌唱… 这是她第一次，完完全全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的成功…额…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成不成功，但能完成整场演出，收获那样多的掌声与鼓励，华歆成就感爆棚，也是正常。 “陆修，我是不是很棒？” “对，很棒，跟我小爱心都会以你为荣。”陆修笑。 “那你会爱我多一些吗？” 面对华歆得寸进尺，而且明显有些犯傻的问题，陆修笑着捏了捏她脸蛋，道，“那是当然。” 虽然提早离开，但华章并没有自行回家，大哥华峰的威严还是在的…离开剧院后，他的车紧随陆修车后。 华章下车时，先一步下车的华歆正熟稔地哼出的一段申城民谣… 华章脚步一顿。 那段民谣，从前他也教过小歆… 再扭头看向金素熙，华章更是一怔… 金素熙微微昂头的神态，怎么可能跟小歆一模一样？ 华章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 刚在剧院，他看到舞台上金素熙的舞蹈时，只觉得胸口升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情绪…经大哥一提醒，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把金素熙当成了小歆。 她们俩个，在跳舞时的那份自信与骄傲，实在是，实在是，太像了… 因为把金素熙当成了小歆，所以华章才会心疼。 金素熙不是小歆啊…她怎么能代替小歆呢？ 华章顿了好久，才阖上双唇，走到华歆身边，冷声道，“金小姐，别挡道。” 一直高高兴兴的华歆无端被凶了一顿，本想同华章理论几句的，无奈被陆修拉住了手… 爷爷跟爸妈都坐在客厅里等消息，华章一声不吭地直接回了房间，惠疏龄看了一眼，没有多问，只笑着问华歆，“怎么样？演出还成功吗？” 华歆扑到儿子身边，猛地亲了一口，心满意足了，这才大言不惭道，“当然成功了，我是谁？” “胜不骄，败不馁…” 惠疏龄又开始了谆谆教诲，华歆直接嘟起了嘴，惠疏龄气得不行，笑着点了点华歆额头，道，“你啊，只喜欢听好听的。” “小熙今天表现的确不错。” 华峰顺手接过小爱心，逗了逗，轻声道，“你妈妈是个很有天分的舞者，你以后要跟你妈妈好好学习，听到没有，嗯？” 让儿子跟自己学习？华歆有点心虚。 华清远十分遗憾，“可惜我看不到小熙表演。” 华歆立马抱住华清远手臂，撒娇卖乖道，“没事儿的，没事儿的，过不了多久dvd就会面世，但时候我陪爷爷一起看，成不？” “好好好。” 惠疏龄又道，“美国公演结束后，就得开始亚洲巡回了吧？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华歆听得出，惠疏龄话里有话。 她说的准备，远远不止是一部音乐剧的准备… “放心吧，阿姨，我没问题的。”华歆道。 第二天一早的早餐，家庭成员们到得很齐。 二哥脸色有些不太好，脸色也很臭，想必是昨晚没有睡好…不过，二哥睡好时，仿佛也总是不太高兴的模样，华歆早习惯了… 饭吃到一半，保姆将咿咿呀呀，软绵绵叫唤着小爱心抱了过来，华歆被自己儿子萌到，轻声问了一句，“我的小宝贝，是不是想妈妈了？妈妈吃完饭就来陪你，好不好？” 小爱心不依，划拉着小手，始终盯着华歆。 华歆没办法，只能放下碗筷，将小爱心抱进怀里…五个月大的胖娃娃，已经能坐在大人膝盖上指手画脚了… “小爱心这么活泼，你们之前居然还担心他发育不好。”华国昌伸出食指，小爱心一把抓住，握得紧紧地，死活不撒手，华国昌大笑，“你看他，多有劲儿。” “他们夫妻俩，说风就是雨，你还不清楚。”惠疏龄道。 华歆撅嘴看向陆修，陆修低头一笑，华歆也跟着笑了…莫名其妙。 “以前担心他发育不好，现在是担心他发育得太好，才几个月，居然快二十多斤了，我跟陆修都不胖啊，也不知道像谁…”华歆叹气，指了指小爱心胖乎乎的脸，道，“你要减肥，知道么？” “爸，你看看她说得什么胡话。”惠疏龄笑得不行。 华歆看向胖乎乎的爷爷，道，“我看，估计就是遗传爷爷的，隔代遗传。爷爷，你也要减肥。” 小爱心咬着手指头哼哼唧唧，看着肥肥壮壮的爷爷，傻乎乎地笑着… 华清远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金小姐，听说你下个月去美国参加公演后，就要开始国内巡演了，对吗？”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华章喝着粥，忽然说了一句。 华歆疑心二哥又要开始作死…只道，“对，怎么了？二哥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金小姐，我母亲只给我生了一个妹妹，请你以后，不要叫我二哥，我不习惯。”华章放下碗筷，擦完手，定定地看着华歆。 一时间，餐厅里的气氛尴尬极了。 顿了好久，爷爷华清远才黑着脸，道，“华章，跟我来书房一趟。” “去书房之前，我必须先跟大家确认一件事。” 华章环顾四周后，平静开口，“她叫金素熙，并不是华歆，跟华歆也扯不上任何关系。为什么你们大家总是习惯性地将她默认为小歆？小歆已经死了，但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会有任何人，能代替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包括你…金素熙，金小姐，你难道真的甘心成为别人的代替品吗？” 餐厅里的空气冷得都能结出水滴来。 “我从来没想过要代替你妹妹。”华歆冷声道。 “可你现在所占有的，我妈的关心，爷爷的爱护，我们全家的疼惜，都是我妹妹应该得到的一切。金小姐，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你都是在鸠占鹊巢。”华章道。 华歆无言以对，只定定地看着华章。 ‘哇’地一声，小爱心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