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页
书迷正在阅读:洗白那个大祭司[系统]、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综]雪山有兔、最强女团美貌担当[穿越]、星际大头条、这个人设很丰满!、千金重生:一不小心惹狼上身、直播系统之退圈后靠灵气复苏翻红、穿成炮灰以后、天才学神养渣成妻
放他一条生路。 现如今分明是他不肯放我一条生路! 偏偏每次伤害的都不是自己,而是身边地抵命相守的无辜之人。楚歇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害死自己最看重的人,没完没了,不知收敛! 两年前他为苟命不得不忍,事到如今,再忍,只怕那个人也再护不住了! “殿下!楚歇会将皇权交换给您的,但不是现在……您何必如此着急!殿下,他并不是您的敌人,您切勿受了奸人挑拨……” 江晏迟眼底寒光更甚,便朝着那树荫下的人而去,一把抽出腰侧的长刀直指那人心口:“他就是最大的奸佞,哪还有什么旁的奸人!” 这一声怒吼唤醒了本还在沉睡的楚歇。 他起身后伸手捞了一件披着长衫单衣披上,垂在膝盖附近也未系好腰带,风一吹便衣袂飞扬。 扶着门框看到不远处的江晏迟。 他醒来后似乎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迷惑,缓缓眨了好几下眼,便是这片刻的怔忪,江晏迟已抽出长剑直指他鼻尖。 楚歇被惊得推了半步,勉强扶着门框才站定,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他看着那如镜的剑身上印着的自己半张脸,问:“江晏迟,你要杀我。” “是又如何。金还赌坊一案尘埃落定,你不是也打算杀了我吗。” 风吹动那人散落的青丝,好不惫懒的姿态倒与眼下争锋毫不相称。 一缕青丝散进领口,贴着白玉似的肌肤没入衣物。 迎面吹来柏兰清雅的香气。 楚歇彻底清醒过来,眼神逐渐清明,紧接着,迸出一片料峭冰寒的冷意。 “太子殿下翅膀硬了,说话也有底气了。想必是东宫里住得太舒适了……让你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名副其实的国之储君是不是。” “有什么话,昭狱里去说。” “你就是蠢。”楚歇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荣国公的人一给你撑腰,你便巴不得地把自己送上去给人当刀子使。吏部尚书一开口,你就以为能搭上北境镇国公府这艘船……你可别忘了,他们二人起初保的,可都是你堂兄江景谙。你不愿当我手里的棋子,却急着成为人家的垫脚石……说你蠢,都是抬举你。” 他的话轻轻地,像是没什么力气。 江晏迟的刀更逼近几分。 “我何曾需要过你的抬举……就是在冷宫里过一辈子,我也……” “江晏迟,想要将我抓进昭狱,可以。”楚歇道,“等那刑部敢将你所谓的证物起草落案,下传缉拿令,亦或那禁军统领李州敢带着刀踏进我楚府拿人,再说。” 他抬着纤细的手腕端起方才赵煊沏好的茶,抿了一小口。 “对我发狠,还早了些吧。” 江晏迟却并未如他所料地恼羞成怒,而是冷哼一声。 越国公世子脸色黑成一片,上前一步似是想要告诉楚歇什么,却被身后整齐而坚毅的脚步声打断。 楚歇看到闯入府邸的禁军,瞳孔骤然一缩。 再看到缓步而来,趾高气扬的许长陵,楚歇肉眼可见地一慌,一连咳了好几声,扶着门框,指着江晏迟:“你……你身为东宫,岂可随意换动禁军副统领……这是,是大逆不道!” “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做了,我与掌印相比,还是差的远呢。” 江晏迟手一挥,那禁军的人便往前几步,阴恻恻的刀剑直指着楚歇。 “掌印是自己去,还是让我‘请’你去。” 楚歇微微眯起眼。 “殿下!”赵煊拦在楚歇面前,“还望三思!” 恰截断二人的对视,江晏迟听到楚歇淡淡然一句:“好,我去。” “楚大人!”赵煊脸色一沉,“别意气用事,还是等我先回府禀告家父……” 楚歇的声音透着薄薄的戏谑:“江晏迟,你如今请我进去,我要你明日,跪着求我出来。” 一语罢了,从容不迫地将系带理好。 鬓发来不及扎起,被他懒散地用一截襟领松松束,碎发遮住眉眼,衣着单薄之下更显清癯。 越过许长陵时,眼风默默地扫过他的下颚。 身高八尺的大将喉结上下一动,险些被那眼神摄走一魄。 他娘的—— 此人皮相,竟是比许纯牧还勾人几分。 香气从发丝间飘出,混着身畔绿叶的气味,闻得人喉头一烧。 *** 荣国公府。 “果真进去了?”国公爷长袖一指那西南方向,“是昭狱?” “是,千真万确。那楚歇也是够大胆的,竟如此明目张胆地敢去毒杀太子……如今太子撤下了越国公府那头的禁卫军权,全部挪到了北境许氏一族手中……风水轮流转,如今形势对我们大有裨益啊!” 荣国公世子陈涟生喜上眉梢,与母亲对视一眼,夫人立刻打起了边鼓:“老爷,您看眼下是不是让我们侄儿再入京一次的好……” 荣国公爷稍稳重些,又负手斟酌了一会儿,摇头驳回:“镇国侯许氏得了禁卫军兵权,难说,是不是与那太子同气连枝。他们态度不明,我们陈氏毕竟没有兵权,宁远王又远在千里之外,还是先不要动作的好。再稳妥些。” “可是……” 世子拉了拉娘亲的袖子:“娘亲,父亲说得也有道理。那楚歇向来狡诈,就算现今要世子进京眼下也来不及,后头说不定还有些旁的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