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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闻说今天晚上大概是八点左右到家,井意远也回答他,自己今天晚上可能半夜凌晨才会回来。 原以为对方会多问几句,没想到一句话都没有。 井意远原本还想解释,但是转头一想解释不就是掩饰了,干脆就没有说话。 戒指做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井意远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一天,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异常的沉重,有时候还经常头晕脑胀的,井意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刚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商场。 服务员还是那个服务员,名侦探也还是那个名侦探。 “井先生,您这是刚睡醒?” 井意远还以为自己的头发乱糟糟,借着商场的镜子看了一眼,但并没有依旧还是那个帅气到掉渣的人。 “也没睡,就是这几天头有点晕晕的。” “这样,是不是感冒了呢,最近的温度有点太低了,加上下雨,所以有很多人受了凉。” 服务员这句话算是提醒了井意远,这么多天来的症状确实挺像的。 加上他之前有淋过雨后一直没有处理,确实还是有一点可能的。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正事忙完了,再找个时间去医院看一下吧。 反正感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 开始做蛋糕的时间是下午的七点半。 井意远需要在晚上十一点前做好蛋糕,然后往家里赶,时间还是有那么点紧迫的。 不过动作快一些,应该也还可以。 井意远将原本放戒指的皮质盒换成透明的,在制作蛋糕的过程中,就将蛋糕胚的中间挖空,把它放进的中心部分。 虽然这种方式有点太老套了,但也算是能够给人惊喜吧。 做完蛋糕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也不能够怪井意远的动作太慢,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手抖将打好的奶油连盆掉地上,踩了一脚。 对于裤子跟鞋子实在忍无可忍,他花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把他们擦干净。 总不能告个牌,还把自己搞得蓬头垢面的。 回家的路上,井意远还想着要不要买束鲜花,这种古早的告白方式都已经被他使用了,再古早一点也不是没可能。 可惜这一路上开到小区里,都没有看到一间花店是开着门的。 果然还是时间太晚了。 到达小区楼下差不多还剩下六七分钟就十二点了。 井意远叹了口气,好歹是赶上了。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井意远敲咪咪的用钥匙打开了门走到客厅里,也没敢开灯,生怕把费闻给吵醒了。 55,56,57,58…… 井意远坐在沙发上,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墙上的时钟还在咔嚓咔嚓地走着。 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非常的落寞,费闻工作忙的白天,井意远几乎都不会到客厅来,只是躲在房间里。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客厅里非常的不自在,就好像这个家失去了灵魂。 59,60…… 井意远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走到费闻的房间准备敲门。 可手指还没有落到门板上。 门就被打开了,伴随着开门的声音,还有井意远的电话声。 两个人,就这样撞了一个满怀。 井意远的脑壳本来就挺晕的,这么一撞完全就撞蒙了。 只剩下嘴边的一句话出去了:“费闻,生日快乐。” 话是想见到对方说的第一句,可是第一眼见到面说是说出去了,井意远这人已经被撞得等到地上。 猝不及防的痛是最痛的。 费闻的胸肌上一次还没有那么硬邦邦的,这一次就和凶器一样。 井意远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头,话也说不出不出去。 口袋你的手机还在震动,铃声一直没有断。 但三四秒后,突然没了声音。 费闻放下手里的手机,没有退出拨号页面。 蹲了下来:“撞头了?” 井意远有点委屈:“你觉得呢?我好心来给你过生日你居然搞谋杀?” “我以为你没回来,打电话准备出去找你。给我看看?” 井意远感受到费闻的手慢慢攀上自己,动作很轻柔。 手的温度有点凉,井意远不自觉的向费闻的掌心靠。 “还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晕乎乎的。” 说的不是假话,井意远确实脑袋晕乎乎的,不过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井意远撑了一下地面,站了起来,伸出手拉着费闻走到客厅里。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蛋糕上微微颤动的烛火发散着微弱的光。 井意远拉着费闻做到了沙发上。 “生日快乐,费闻,要我给你唱生日歌吗?” 话问出去了。 费闻却开始笑了起来。 井意远被他笑得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笑什么?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所以……” “没什么,谢谢。” 费闻嘴角的笑依旧没有落下,声色之中还带着笑意。 “蛋糕你做的?” 原以为费闻发现不出来,没想到却一语道出了。 井意远忍不住用手挡住了脸:“你笑我蛋糕做的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