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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一点,她真的很担心哪次薛子霁进了医院就再也睁不开眼睛。 面对苏雪着急的问,医生一边解开口罩一边问,“请问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看出医生脸上的严谨,苏雪顿时慌乱了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是病人的妈妈。” 听到苏雪是病人的直系亲属,医生才把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苏雪的脸上,“你好,女士,我们县医院的医疗水平有限,只能暂时稳住病人的病情,但进一步的诊断我建议你们去市里或者是京城去查一查,更稳妥一点。” “医生,你什么意思,我家子霁是不行了吗?” 听到医生的话,苏雪的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幸好谢军扶了一把,才稳住了心神。 把苏雪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后,谢军才走向医生问道:“医生,我是病人的亲叔叔,请问病人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如果需要转院,什么时候转比较好?” 见谢军的言行举止都很稳重,医生也松了一口气,明说道:“病人之前才做过换心手术,最忌大喜大悲,我们县医院的医疗器械实在是有限,最好还是尽快把病人送到大医院去仔细检查一下,才好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医疗方案。” “好的,我们会尽快安排,辛苦医生了。”听医生说得实在,谢军感激的话语也无比的真诚。 就这样,薛子霁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京城医院,走的还是沈濯的关系,当然,这不是沈濯自作主张的帮忙,而是谢清华提出的,薛子霁毕竟是谢家真正的血脉,不管是出于对谢平夫妇的敬爱,还是对谢军的尊重,谢清华都有帮忙的义务。 所以薛子霁被及时送到了京城医院治疗。 最终,当听到医生下的诊断证明里明确说明心脏源配型不太合,切忌大喜大悲时,刚刚醒来躺在病床上的薛子霁眼里的光彩消失了,消失后的他如同行尸走肉。 看着精气神都消失的薛子霁,苏雪伤心无比,谢军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只要薛子霁以后不作死,他就算是养对方一辈子他都无所谓的,怀着这种心理,他对薛子霁的照顾也就更加的用心。 努力控制着激动的心情,还想活命的薛子霁在缓了好一会后才看着谢军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你不用来了,我不想看到你。” 认真盯视着薛子霁的眼睛,谢军懂了薛子霁的意思。 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这里有五十万,是我家全部的积蓄,我知道你看到我不利于病情的恢复,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钱不多,以后你好好过日子,谢家村随时欢迎你。” “你这是用钱买断你我的血缘吗?”看着用钱打法自己的谢军,薛子霁的眼底闪过一丝屈辱与怒气。 把卡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谢军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退出病房离开了医院。 他已经仁至义尽,这个迷路的孩子不领情他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还不如什么都不解释,至于今后与薛子霁的关系,那就看那个孩子能不能看开,反正谢家的大门永远都为薛子霁而开。 谢军走了,毫无留恋的走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薛子霁怒火中烧的抓住了谢军留下的那张卡,就在他想把卡扔出去的时候,一道急切的声音适时响起,“子霁,这是我们唯一的财产了!” 苏雪的一句话让薛子霁回到了现实。 愣怔的看着手里的银行卡,薛子霁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这张卡无时无刻不在讽刺他,曾经的他有多荣耀,此时的他就有多狼狈。 回想着曾经他还暗示苏雪用五百万打谢清华的脸,没想到最终他被五十万打脸了。 五百万与五十万可是十倍的差距。 想到自己就只值五十万,薛子霁心中的悲哀更甚,再想着谢清华与苏雪的真正关系,自己与谢军的真正关系,他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这一笑,他的脸顿时通红一片,呼吸也粗重急促起来。 “子霁,你别激动,别激动,这样对身体不好。” 看出薛子霁神色的不对,苏雪赶紧按下了床头的急救按键,同时抢过薛子霁手里紧攥着的银行卡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子霁,卡我保存着,你别多想,一切以身体为重。” 眼睁睁看着银行卡被苏雪收了起来,薛子霁心中的屈辱感更强了。 感受着比曾经还不如的心脏,他知道要想活命,从今以后一定会受制于人。 薛子霁的悲哀谢清华与沈濯早就想到了,但他们并不会再做什么。 五十万也许不会让薛子霁与苏雪恢复豪门生活,但一定能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十几年普通人的生活,路已经铺上,能不能走,那就得看苏雪与薛子霁了。 解决了薛子霁,沈濯与谢清华都松了一口气。 凡俗中的事务他们都已经处理完毕,看来,他们该离开了。 沈濯与谢清华的运气就是这么好,就在他们处理完薛家所有事务后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三天后,国家给他们安排好了人员协助他们一起出海寻找与争夺黄金带。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与亲人告别之时。 留下足够的保镖,沈濯回了京城,沈父回来了,他也得回家跟父母告别,至于谢清华,临行前当然得跟谢军告别。 谢军家的客厅里,谢军与夏如梅被谢清华请到了上座,然后,谢清华把那一摞土地证推到了谢军两口子的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