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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谢清华毫不留情的鄙夷,薛穆沉默了。 “自己做的孽,自己偿。”最后看了薛穆一眼,谢清华选择了离开,想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盯视着谢清华那毫不留恋的背影,实在不甘心的薛穆忍不住出声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财富,数之不尽的财富。” 回想着上一世黄金带/带给世界的震撼,谢清华的眼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但同时也闪过一丝落寞。 他的父母,就因为这么一个消息就丢了性命。 想到被薛穆害没了的父母,谢清华对薛穆的仇恨也就更深,这辈子,他要薛穆血债血偿,而这份债可不仅仅只是今生了,还有前世同样死于车祸的谢平夫妇。 “清华,能不能看在我是你亲生父亲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知道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薛穆终于对谢清华提出了要求。 回头看着精气神消失的薛穆,谢清华冷笑一声,“我不是权力机构,我也不是法制人员,我无权对你做什么,我也无权帮你什么,你放心,你做了什么,自有法律来给你定罪。” 面对谢清华的嘲讽,知道亲情牌无用的薛穆绝望地坐了下来,“清华,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从哪里拿到证据的,我相信自己办事还算谨慎。” 听着薛穆这间接承认谋害谢平夫妇的话语,本来已经稳定下情绪的谢清华转身直奔薛穆。 随着一道清脆的撞击声,薛穆被谢清华一拳头揍倒。 半趴在地,薛穆揉了揉被揍松散的牙齿,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然后看着谢清华的眼神充满了阴森,“谢清华,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不配!”喘着粗气,谢清华的脸色在揍人后变得通红起来。 就在这对父子进入僵持时,监控室里的沈濯与相关部门的人员也是一脸的紧张。 沈濯的紧张是担心谢清华吃亏。 相关部门的人则是担心谢清华揍人违规,不管薛穆最终会因谋杀判什么刑,但在执法人员的眼皮子底下揍人确实是不太好,毕竟杀人犯也是有人权的。 “他们是父子,亲父子。” 看着相关部门人员脸上的表情,沈濯在确定谢清华没有受伤后立刻适时提醒了一句。 听到沈濯的话,原本打算派人分开谢清华与薛穆的相关部门人员在愣了愣后就明白了沈濯这句提醒话语里的真正意思,回想着薛穆的所作所为,再联想到对方的叛国行径,心中自有正义的相关部门人员都沉默了。 沉默后就是默默转身背对监视频,“父子之间的交流不涉及违规,我们无权阻止他们的交流。” 见到大家都懂了自己的意思,沈濯才低声对部门最高领导低声请示道:“领导,我去羁押室门外看着点,你放心,保证不会出事。” 看着沈濯眼里的担心,领导点了点头。 就在监控室因谢清华的这一拳出现分歧时,羁押室里的薛穆在听到谢清华的那句不配后愣了好一会才狂笑起来。 “我不配?是,我是不配,但再不配,我也是你的父亲,你我之间的血缘更改不了,你注定要有一个杀人犯父亲。”这一刻的薛穆在知道出头无望后,他选择了攻击。 语言攻击! 听着激怒自己的话,谢清华的内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然后淡定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因揍薛穆而沾染上的鲜血,“资本是个好东西。” 狂笑声在谢清华的这句话后戛然而止。 “你什么意思?”这一刻,薛穆瞪着泛起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视着谢清华。 扔下沾染了鲜血的手绢,谢清华对薛穆露出一个恶劣至极的笑,“薛先生,作为曾经薛氏集团的大佬,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什么是资本,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淡漠血缘关系能给我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说完这句,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天真到忘记了资本的厉害。” 回想起被谢清华夺走的薛氏集团,再联想到站在谢清华身后的沈濯,薛穆太阳穴的青筋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谢清华,我只是想死个明白也不可以吗?” 看着薛穆那越来越血红的眼珠,谢清华怎么可能透露邹静娴的存在,再说了,既然前世的父母被害得不到昭雪,他今生凭什么要让薛穆死而无憾。 “无可奉告!” “谢清华,我是你父亲,你姓薛,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不甘加绝望的薛穆看向谢清华的眼珠全红了。 “呵!”最终看了一眼如同困兽的薛穆,谢清华头也不回地出了羁押室。 一出门,他就抬起手挡住了刺目的阳光,同时在心中说道:爸、妈,我终于找到了谋害你们的罪魁祸首,我终于把这人送入了监狱! 这一刻,谢清华相信,薛穆数罪并罚,不是无期也是死刑。 不知道是阳光太刺眼,还是想起了谢平夫妇,一滴泪顺着谢清华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清华。” 早就等在羁押室门口的沈濯适时出现在了谢清华的身边。 偷偷用手抹掉眼角的泪,谢清华才侧头看着沈濯笑了起来,“沈濯。”一个称呼,什么都不用说,但已经是无声胜有声。 “回家,清华,咱们回家。” 伸出手,沈濯看向谢清华的目光全都是爱意,他对谢清华,不仅是无条件信任,还无条件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