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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按道理说,薛家已经被你收拾成这样了,也能间接证明你跟薛子霁并没有什么私情,清华怎么就不能原谅你,你们之间除了薛子霁,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误会?”看着魂不守舍的沈濯,作为发小,李景华是真的担心。 感受着李景华的担心,沈濯最终把的目光移到了发小脸上。 惨笑一声,沈濯缓缓靠向了身后的沙发,暗哑着嗓子道:“欠命,我欠了清华一条命。” 听着还是老一套的回答,李景华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保镖头子,保镖在侧还能让雇主受伤,失职! 被瞪,保镖头子也冤枉得要死,他早就知道谢清华在先生心目中的地位,他怎么敢插手,再说了,先生本就是自愿被踩,他怎能出手,想到这,保镖头子略微抬头看向了一边,他可不背这个锅。 被保镖气笑,李景华伸手遥指着警告了一下才无奈地离开。 李景华刚一离开,恢复了常态的沈濯对着保镖头子招了招手,“通知下去,对薛氏集团全力收网,不要再节外生枝。” 既然清华恨透了薛家,那他就帮其毁去。 “先生,你放心,薛氏集团的其他几个股东已经偷偷把股份都卖给了咱们,咱们可以随时召开薛氏集团的股东大会让其正式易主。”说到正事,保镖头子无比的严肃。 “薛穆偷转到海外的股份追回来了没有?”沈濯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追回来了,先生,你放心,咱们现在在手的股份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嗯,一切按计划进行。”微微点了点头,沈濯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看着闭目养神的沈濯,保镖头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当然,他虽离开了,但谢家,整个谢家村的安保力量却并没有消弱半分。 当客厅终于恢复安静时,沈濯才睁眼看向了馒头脚,看着已经肿得高高的脚面,他知道自己估计得当几天瘸子了,此时的他只希望李景华的药好使,不然要是薛家来人他又得坐轮椅了。 就在沈濯自嘲时,回到卧室的谢清华也气得不轻。 误会解除能不能原谅,原谅个锤子!他没用锤子锤爆沈濯的脑袋就是看在对方能保护家人的份上,不然鬼才会收留仇人在自己家,他又不是自虐狂,他又不‘犯贱’! 狠狠地揍了墙面一拳头,谢清华才觉得心中好受一点。 就在他打算洗个澡去去晦气时,他的身形突然一僵,不对,沈濯怎么一副毫不惊奇自己是薛家人的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早前还是近期,如果早就知道,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是不是也太虚伪了一点。 “呸,虚伪!”想明白这点,谢清华更是觉得沈濯的那副忏悔样是在做戏。 但他也因此明白了这一点,他知道该向谢军透露薛子霁的存在了,不然薛家要是出什么幺蛾子,受伤的一定是小叔这些亲人。 洗完澡,趁天还没黑,谢清华在溜达着去了谢军家。 晚饭当然是在小叔家吃的,吃饱喝足,他才摸着肚皮拉着谢军去了二楼书房,有些话最好还是先提醒小叔一人。 “什么事?”被谢清华推进书房,谢军当然知道侄儿这是有话要说。 把谢军按坐在沙发上,谢清华才稳了稳心神,然后认真盯视着谢军的眼睛说道:“叔,我是薛家的孩子。” “你说谁家的?” 蹭地一下,谢军站起了身,他眼里闪着惊涛骇浪,薛家,是他理解中的那个想要侄儿心脏的薛家吗?想到沈濯对自己介绍过的薛家,谢军对谢清华给自己带来的意外消息震惊到说不出话。 “叔,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薛家。”谢清华点头。 “他们刚知道?”好半天,谢军才艰难地问。 “据消息来源看,应该是。”谢清华无所谓薛家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薛家的孩子,他在乎的是谢军的情绪。 “清华,对不起。”紧紧地抓着谢清华的胳膊,谢军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如果谢清华是薛家的孩子,那么薛家就必定有一个孩子是他们谢的,那么,那个等待着心脏救命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当年他弄丢的那个孩子,想到这,谢军的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见谢军想明白了关键,谢清华赶紧轻轻抱了抱谢军,“叔,你别难过,有些东西注定了是天意。” “天意!” 一字一顿从谢军的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稳住心神的他最终缓缓坐下,“清华,你别担心,叔不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你也坐下,跟叔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虽说他愧疚与当年弄丢了真的侄儿,但多年真心相处,他首先考虑的还是谢清华。 见谢军的情绪还算稳定,谢清华坐在了谢军的身边,“叔,薛家那个心脏不好的孩子才是真正的谢清华。” 猜测变成事实,谢军眼里的痛更重了,“我记得他的心脏没有问题。” 在谢军的面前,谢清华不好冷笑,但眼里却带着浓浓的讥讽,“他原本心脏是没有问题的,但为了让沈濯、为了让沈家相信他就是救沈濯的救命恩人,十几年前的大雨天,他在河里侵泡了一个小时,心脏才不好的。” 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对于被养歪了的孩子,谢军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当初我被坏人拐走后途径县城,为了方便转运,坏人们给我换上了普通材质的衣服,再加上我跟他小时候真的挺像,所以叔你才认错了人,这怨不得你,该怨的是万恶的人/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