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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遗传规律,亲权概率大于0.9999,双方为亲子关系。 原本苏雪的眼前就发黑,当看到三份亲子鉴定上都明确注明谢清华跟她与薛穆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亲权概率后,再联想到薛子霁刚刚换好的健康心脏,再想到之前给汪斯年透露的亲姐孩子,一口鲜血直接从苏雪的嘴里喷了出来,同时人也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苏雪又是喷血又是晕倒,当然惊动了一旁的女警。 两个女警急冲而来,同时两个女警也在内心无力地吐槽,气死她们了,每次这个苏雪被探视就要出事,她们真的是心力交瘁。 “雪姨,雪姨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见到苏雪晕倒,薛子徽立刻站起来惊慌的关心着,在外人的眼里,这绝对是着急的表现,但真实的情况却是他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呵,薛子霁挖了他的心脏,就算暂时报复不到薛子霁的身上,他为什么不从苏雪的身上找补回来。 经过一阵兵荒马乱的急救,苏雪终于苏醒了过来。 一苏醒,她就再次吐出几口鲜血,同时两眼无神,一看就是受到沉重打击的表现,这种情况下,薛子徽律与汪斯年肯定是要对苏雪申请保外就医。 守所经过查证,最终同意了苏雪的保外就医。 主要是苏雪从晕倒到苏醒短短十几分钟时间里,她的面容不仅苍白了起码十岁,就连头发也开始花白,再加上不停的呕血,一看就危险,为了人不死在看守所,看守所当然要批保外就医。 这点是沈濯没有想到的。 他没有想到薛子徽能这么狠,居然能用谢清华的真实身份来刺激苏雪。 对于苏雪来说,薛子徽带给她的信息不亚于让她的精神崩裂,一直被她看不起、看不上的谢清华居然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疼爱了半生的薛子霁是假的,不是她的孩子。 “清...清华!”躺在病床上,苏雪努力把手伸向了薛子徽的方向。 当然知道苏雪担心与着急的是什么,薛子徽上前一步低声安抚道:“你放心,有沈濯保护,谢清华没事。” 瞬间,苏雪刚刚还空洞无比的眼神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生机,“清华他在哪,他好不好!”紧紧地抓着薛子徽的手,苏雪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雪姨,你安心养病,不能辜负咱们这难得的保外就医,还有,你得赶紧好起来,好起来我就能带你去找谢清华了。”强忍着恶心被苏雪抓住手,薛子徽极力安抚着惊惶的苏雪。 “好,好起来!”重重地点着头,苏雪安心的放了手,一放开薛子徽的后,她就被推进了监察室做起了全身检查。 眼见目的达到,薛子徽才重重地喘/息一声看向了汪斯年,“舅舅,咱们去见父亲,我需要他的授权,不然集团里的高层可不会听我的。”没有拿到薛氏集团的股份权,他知道掌握不了公司。 汪斯年这个集团的首席律师可不是白当的,他早就习惯于走一步看三步,在给苏雪申请好保外就医后就联系了羁押薛穆的部门。 出于人道,他们得到了探视权。 一个小时后,薛子徽见到了薛穆,此时的薛穆跟平时的变化并不大,他那张儒雅的脸上还是那么的沉稳,要不是身处的地方不对,薛子徽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的书房被父亲接见。 “父亲。”看着薛穆,薛子徽一边咳嗽一边问安。 “你之前上哪去了?”盯视着害惨了薛氏集团的罪魁祸首,薛穆的眼眸很冷淡,冷淡到近乎无情。 眼看着父亲并没有关心一下自己,薛子徽自嘲地一笑,然后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面对薛子徽没有回答自己问话却自主坐下的行为,薛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控制欲强,公司、家里都是他说了算,他从薛子徽的行为中立刻感受到了人走茶凉,能在短短十几年里利用沈家的扶持把薛家推上豪门,薛穆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不动声色间,他再次说道:“你有什么底气?” 见到父亲终于正视自己,薛子徽把刚刚才给苏雪看过的东西推了过去。 看清亲子鉴定上的内容,薛穆在震惊之余也思绪活跃起来,他没想到谢清华才是当年弄丢过的那个孩子,想起他现在之所以落得现在这步田地都是因为谢清华,他深思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 轻抚着亲子鉴定,最终,薛穆看向薛子徽的目光充满了欣赏,不愧是被他一直当作继承人教导的孩子,这份隐忍与心性果然不同,他不是苏雪,在看清亲子鉴定的瞬间就看清了亲子鉴定的时间。 一年之前,一年之前他的好儿子就已经知道子霁不是薛家的骨肉了。 面对薛穆的直白问话,薛子徽肯定不会卖关子,他今天之所以拿出这份隐藏的文件就是准备绝地反击,所以他看着薛穆的眼睛郑重道:“爸,我想救薛家,我想救薛氏集团。” “需要我做什么。”薛穆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眼见自己不能再运作,他立刻选择了放权。 “股权,我需要能控制薛氏集团的股权。”薛子徽狮子大开口。 认真审视着一脸惨白的薛子徽,五分钟后,薛穆点头,“可以。” 薛穆刚一答应,一张早就拟定好的股权转让文件被摆放在了薛穆的面前,看着律师,薛穆突然笑了起来,“斯年,说起来你跟了我大半辈子,我对你比对几个子女都更信任,没想到你是最先背叛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