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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穆完了,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时就完了,再加上沈濯的人手在暗中推波助澜,不到五分钟,网络上就全面爆发了他被捕的消息,瞬间,薛氏集团的股价立刻呈断崖式跌落。 看着疯狂跌落的股价,再看着争论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的众人,敞亮的会议室里,所有薛氏集团高层脸色都是一片灰败。 完了,薛氏集团完了! “所有办法都想过了,沈濯不肯放手,盟友又没有一个肯出面相救,算了,就这样,散了吧。”一声叹息,薛氏集团的第二股东蹒跚着站起身,然后神思恍惚的离开了薛氏集团。 树倒猢狲散,在人力不可为时,那就顺其自然。 第二大股东走了,其他原本就不怎么管事的股东也陆续离开,至于副总裁与人事总监这些高层,他们本就是高级打工人,东家倒闭,大不了再换一家,一声叹息,他们也神色黯然地离开了。 转眼之间,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只剩下薛氏集团的首席律师。 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汪斯年一脸的灰败,就在他也打算离开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听着熟悉的铃声,他在第一时间就接起了电话,“大少,你在哪!”此时他的眼里正冒着一丝希望之光。 他希望薛子徽能带领着薛氏集团重振光明。 “舅舅,我刚回家,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紧急关头,薛子徽叫出了只有两人在一起时才会叫出的称呼。 “你等我,哪都不要去,我马上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汪斯年也顾不得隐藏一直隐藏的身份了,他交代了一声,立刻拿着公文包就开车去了薛家大宅,在薛家大宅,他看着脸色惨白得如同厉鬼的薛子徽,震惊之余,他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换了我的心脏!”阴沉着脸,薛子徽的话语里透着森寒。 “换心!”听到薛子徽的话,汪斯年立刻想到了刚刚才做了换心手术的薛子霁,脸色一变,浑身颤抖起来,“是...是薛子霁动的手?” 阴阴地看着自家舅舅,薛子徽露出一个嗜血的笑,“一定是他,不仅是他,我上次被暗算的主使者也是他。”别看他被发配了,但他一直动用着自己的人手在暗查生日宴上被暗算的事,有沈濯给谢清华扫尾,他当然就查到了薛子霁的身上。 “保镖呢,保护你的保镖呢!” 一把掀开薛子徽的衣服,在看清薛子徽胸膛上那个狰狞的‘蜈蚣’时,汪斯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我醒来的时候一个都不见。”说起这,薛子徽也是又惊又怒。 他被背叛了! “报警,立刻报警。”青筋在汪斯年的手上一根根暴起,想到姐姐临死前对自己的重托,他觉得对不起早死的姐姐,也对不起被他看大的外甥,这样一想,他直接掏出了手机。 就在此时,一只清白的手抓了汪斯年的手。 感受着覆盖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温度,汪斯年心一颤,看向了薛子徽,“子徽,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参与了谋算谢清华。”刚刚是太着急了,着急到他现在才想明白问题的关键。 “是。”面对一心为自己的舅舅,薛子徽并没有隐瞒。 倒吸一口凉气,汪斯年的眼里闪过惊恐,“所以,你这是被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了,是被沈濯报复了吗!” “嗯!” 用力的闭了闭眼,再睁眼,薛子徽的眼里也闪过惊惧,闪过悔恨,终于,他知道世界上有些人惹得,有些人惹不得。 就在薛子徽万分后悔招惹谢清华时,此时的谢清华正在被人伺候,下午的游玩实在是太开心,开心到忍不住在堂弟的怂恿下喝了一点点酒,结果倒好,他醉了,醉了!当然就需要人伺候。 而伺候他的人正是沈濯。 第40章 前世沈濯照顾过谢清华无数次醉酒,主要是谢清华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样。 不说一杯倒,但也属于三杯醉,而且不管是喝什么度数的酒都是三杯就倒,前世的时候沈濯就已经知道谢清华这个毛病,所以每次谢清华喝酒都只让其喝两杯,今天没有他看着,过量的谢清华可不就醉了。 醉了好,醉了才能乖乖的。 接到消息赶到金珠湖的沈濯直接背起谢清华就走,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濯,再看着两颊红扑扑的谢清华,谢青云的腿肚子有点打颤,他有点怕沈濯,虽然沈濯没有在他面前摆过脸子,但凭着第六感,他就是觉得沈濯不是一般的人。 不是一般的人,那当然是厉害的人。 没敢多说,谢青云乖乖跟在了李景华的身边,看了一圈,他就觉得这个笑眯眯的哥哥最和蔼可亲。 看着非常有眼力劲的谢青云,李景华笑得露出了一嘴的白牙。 从后山走到家,就算沈濯体力不错,但也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清华,到家了。”轻轻晃了晃背上睡得一脸满足的谢清华,沈濯的内心如同吃了蜜一样的甜,此时的他真是恨不得回家的路再长一点。 被摇晃醒,谢清华睁开朦胧的眼睛分辨了一下前方景致,然后用力地一拍身下的沈濯,嚷嚷道:“回家,快点回家。” “好。”心上人有令,沈濯怎敢不从。 看着背人跨进院门的沈濯,谢青云抬起手想让沈濯把谢清华送到自己家,但看着沈濯那决绝的背影,他最终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尔康’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