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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主刀很沉着冷静,助理们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也难怪他们对于这次的手术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对于隔三岔五就要处理一到两台手术的人而已,一个做熟了的换心手术难不倒人。 没有人打扰,加上医生医术不错,一个小时,摘心手术完成。 “主刀,后续怎么处理?”看着捧着心脏的主刀,二助请示。 “把准备好的心脏给一号病人植入,植入手术由一助负责。”主刀一边把一号病人活蹦乱跳的心脏带往另一台手术台,一边交待了一声。 “是,主刀。” 第一次被安排独立手术的一助虽然很诧异主刀的安排,但还是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三助开始给一号病人进行再移植心脏手术。 取出好的心脏再植入备用心脏,一号病人挺倒霉。 就这样,一间手术室里,两台换心手术同时进行着。 移植心脏跟摘心手术的精细程度完全不一样,从手术开始到完成,用时十几个小时,最终,当一切都完成,不管是主刀还是几个助理全都累得瘫在了地上。 看着头顶明亮的灯光,耳旁听着清晰而平稳的滴滴声,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两台手术都成功了。 两天后,当薛子徽醒来看着胸膛上那条清晰的蜈蚣时,他的脸色变了,变的无比的狰狞与恐惧:是谁,是谁挖了他的心脏! “咳咳咳...” 就在薛子徽激动时,一道控制不住的咳嗽声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感受着身体的虚弱,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然后用力扯下接连在自己身上的各种仪器线,一阵滴滴乱想的声音在空旷的手术室里响起。 一分钟后,没有人出现,五分钟后,还是没有人出现。 暴怒边缘的薛子徽蹒跚着下了手术台,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了大门,他要走,他要离开这里。 没有人阻拦,当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时,他看到的就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自由了! 当虚弱无比的薛子徽打车回到薛家时,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血缘上的亲人,因为此时的薛穆正在薛氏集团召开股东大会,虽然他是薛氏集团的实际控股人,但薛氏集团的股份并不全都在他的手里。 “董事长,咱们的股份涨了。” 看着会议室一侧的投影大屏幕,薛氏集团的一位股东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股票大涨,这将代表着他们集团即将摆脱沈氏集团的全面阻/击,集团也会因此获得新生。 “大家可别小看了沈濯,沈濯年纪轻轻能成为沈氏集团的总裁,可不仅仅只是运气。” 就在大家都喜笑颜开时,一个愁眉苦脸的股东突然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这盆冷水泼得很及时,让集团高层们瞬间明白自己的敌人是谁。 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坐在主位上的薛穆神色也很严谨,“担心是对的,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是,董事长。”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了屏幕上。 屏幕上,此时正在重播一则画面。 一个穿着精美的主持人正顶着奇闻轶事的招牌在随机采访,而采访的地点是美丽的乡村,村庄很美,可以看出山清水秀,镜头前,一个大爷正在侃侃而谈,“十三年前吧,我们村发生了一起救人事件,当时一个小孩救了另一个半大小孩。” “大爷,两个小孩都是你们村的吗?”主持人好奇地问。 认真回忆了一下,大爷摇了摇头,“不是,两个小孩都不是咱们村的,救人的小孩据说是跟父母来旅游的,被救的那个孩子家世也很不错,是坐漂亮汽车的。” “这么多年的事您老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太难得了。” 听到主持人的感叹,大爷突然神秘的一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两个小孩现在是谁。” 见大爷一副分享秘密的样子,主持人来了兴趣,“大爷,他们是谁?” “被救的小孩是沈氏集团的沈濯沈总裁,救人的小孩是薛氏集团的二公子薛子霁。”估计是主持人的捧场激起了大爷的说话谷欠,大爷在说完这话后还拉着主持人一行去了自己家,从家中取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照片证明道:“这照片上的两个小孩就是当年那两个孩子。” 顺着大爷那粗糙的手指,镜头给了照片一个特写。 两张还很青涩的小孩面孔映入了所有收看到这个节目的观众眼里,沈濯是公众人物,他虽然厉害无比,但同样也树敌很多,只瞬间,就有人认出了照片上少年时期的他。 十几年后,救命之恩却恩将仇报,不到半天的时间,因这个节目,沈濯火了。 主要是这几天沈氏集团对薛氏集团的打压是整个上流社会心知肚明的事,恩将仇报这样的事一经暴出来,网上几乎是骂声一片,再随着有心人暗中的推波助澜,不到一条天的时间,沈濯的名声就臭了。 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被质疑人品,受到的网络攻击可想而知,这也是薛氏集团为什么会股票大涨的原因。 因为人们同情‘正义方’,同情‘弱者。’ 谢家,谢清华盯视着电视上泛黄的老照片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他妈/的,照片上救人的人明明是他,怎么变成薛子霁那个狗/贼了! 第39章 不怪谢清华没有想起当年救人的事,主要是当年救完人他差点因高烧肺炎而死,在医院里渡过了漫长的一个多月,时间一久,他自己都完看救人的事,毕竟家长一直教导他的是施恩不图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