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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阴沉的谢清华,一无所获的李景华最终无奈地离开了。 该帮的,他已经帮了,但帮不了的,他无能为力。 一墙之隔,刚刚洗了澡的沈濯坐在阳台无奈地看着另一侧的阳台,他多么希望谢清华的身影能出现在那座阳台上,但他知道,那是奢望。 这一坐,沈濯就孤零零地坐了一夜,当天边升起一缕朝霞时,他才转身回了房。 就在谢清华养伤期间,薛家也经历了大变。 薛家下一代接班人因丑闻暂时离京,薛子霁也因心脏病复发而住进了医院,这都还不是薛家最头痛的,最头痛的是,沈濯向法院起诉苏雪谋杀。 当日苏雪戳向谢清华的那一刀不仅在场的客人们看见了,就连警察也是亲眼目睹,这样的罪名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谢清华的差点出事,沈濯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于是不缺钱的他代表谢清华起诉了苏雪,起诉期间,他不同意调解,想到差点就再次失去谢清华,沈濯对苏雪的恨意真的很深。 因为深,他决定让苏雪去坐牢,不然对不起苏雪那一刀。 这样的结果,非常出人意料,不管薛家请了谁上沈家撮合,沈濯都没有松口,这样一来,上流社会都知道沈薛两家决裂了。 真正的决裂。 当然,如此一来沈濯无情的名声也在豪门中流传了开来。 薛子徽的生日宴上,大家不仅知道了薛子徽与齐桓的丑闻,当然也知道了沈氏集团因薛子霁小时候救过沈濯而扶持薛家,救命之恩经过时间的洗礼变成兵戎相向,这走向,只能说沈濯有点无情。 当然,这只是一般人对沈濯评价,豪门中各家真正的掌权者可不这么认为。 沈氏集团与沈濯如何扶持薛家,如何让薛氏集团挤身上流社会,只要是心里有账的都能算清楚,所以要说沈濯绝情,他们一定会先呵呵几声,与其说沈濯绝情,还不如说薛家贪得无厌作死作出的。 不然,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么个下场。 看守所里,苏雪看着薛家的律师一脸的绝望,“薛穆呢,他怎么不来,你们怎么不赶紧把我弄出去?”在看守所里待了几天,她差点没疯,要不是确信薛家能救出自己,她也撑不到现在,所以在看到律师后,苏雪以为自己能离开了,结果,律师光看着自己不说话。 这下,苏雪知道问题大了。 看着神情焦躁的苏雪,律师也头痛无比,薛穆没来,却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难题,可再难,他还是得让苏雪知道外界是个什么情况,“夫人,沈濯告了您。” “告我?”指着自己,苏雪一脸的惊讶。 “是的,沈濯告了您。”律师很有耐心。 盯视着律师的眼睛,苏雪从中看到了认真,也就是说,她有可能会坐牢,想到坐牢,她就想起了这几天的刑拘生活,不大的囚/室里,好几个女犯人会被关在一起,没有自由,食物难吃,甚至连上厕所都没有绝对的自由,想到这,苏雪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不坐牢,我宁死都不坐牢。” “坐下!不准乱动!” 就在律师想劝苏雪别激动时,一旁警戒的女警立刻神情严肃地对着苏雪大声警告了起来,同时还有走过来的意思。 看着一脸警惕的女警,律师赶紧劝苏雪,“夫人,你别激动,别激动,你先坐下,坐下,咱们慢慢谈。”这里是看守所,不管谁在这,都必须按照法律规定办事。 几天的看守所生涯已经抹平了苏雪的豪门阔太脾气,见到脸色严肃的女警,再听着律师的劝告,她赶紧坐在了凳子上,不敢再有过激的行为,但这样的难堪让她无比的委屈,四十出头的人了,因为委屈,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夫人,你别急,办法会有的。”律师只能出言安抚。 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苏雪的内心一片绝望,“还有什么办法,我就知道谢清华是个狐狸精,不然沈濯怎么可能会给他出头,沈濯出头,明显就是放弃了我们薛家。”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要事,“对了,子霁呢,子霁出院了吗?” 她还记得出事的时候不仅她进了医院,子霁也进了医院。 “二少恢复得不错,不过医生警告近期不能出院,因为二少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连续晕过去了好几次,这很危险,医生说...”说到这,律师突然脸色难看的闭嘴不言。 失言了! 这段时间事太多,太难办,让他在刚刚这种情况下失言了。 “子霁,子霁他怎么了?”一见律师闭嘴,苏雪顿时紧张起来,同时也担心起薛子霁的病情,“子霁的心脏是不是不行了?”看着没有说话但脸色难看的律师,苏雪顿时顾不得什么,站起身的她一把揪住了律师的衣领,恶狠狠道:“说,是不是子霁的心脏不行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 “夫人,你别激动,别激动,放手,放手。”安抚着苏雪,律师一点都不敢挣扎,同时侧头对赶来的女警解释道:“我们二少的身体不好,夫人担心,情有可原,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女警可不敢通融。 苏雪之所以被关在看守所就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当众伤人,一个能拿刀伤人的人,危险程度可不一般,此时的女警一边冲向苏雪一边后悔之前解开了苏雪的手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