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在线阅读 - 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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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灵气,即便能炼制出药丸,药力恐怕也只能勉强划在下品丹药的范畴。

    如今窦章已没有丝毫灵气。

    可想而知,闭关的结果会是如何。

    “前日造办处的汪公公遣人来,说是要与国师大人商量下裁制春服一事,当时回了对方,说国师大人正在闭关,不过今早,那边又派人催了一回,说是宫中各处都已妥当,就差青云阁了。”决明这几日一直跟着宓葳蕤处理青云阁一应事务,已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宓葳蕤虽计划着要将窦章尽快拉下马,却也不愿在事成前惹太多麻烦事。

    “你去回了汪公公,让他晚膳后来青云阁。”闭关三日,即便没有炼出丹药,窦章也不会再拖下去。

    国师负责的事务远比想象的要多。

    也正因如此,依靠着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烦琐事宜,国师的来往名册之上,不知不觉间便包含了伽邑国大半个朝堂。

    宓葳蕤想取而代之,但不想给惠仁帝和窦章一种他急于揽权的感觉。

    毕竟若是让这两人对他起了防心,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绊脚石或是拦路虎便能说得过去的。

    午时过后,日头稍稍偏西。

    窦章先是让药仆备了热水,梳洗过后,才缓缓走出青云阁。

    不过三日的功夫,宓葳蕤只觉得窦章瘦了不止一圈,眼下的青黑浓重,可见日夜操劳,被炼药折磨的不轻。

    宓葳蕤看在眼中,好心地将近几天青云阁的事物一一讲给窦章听。

    平板的话音,让窦章觉得原本就隐隐作痛的脑袋此时愈发的疼,宓葳蕤的做法给他一种对方故意为之的感觉,偏偏宓葳蕤所做的挑不出错。

    窦章觉得恐怕是自己炼药未成,心绪烦躁的所致。

    “我知晓你是个稳妥的,不必每件事都禀报与我。”窦章闭着眼,头痛地挥挥手,“造办处那边,你遣人告诉汪公公同往常一样即可。你若无事,便去看看药人试药的情况如何,我先去一趟永华宫。”

    宓葳蕤目送着窦章离开,带上决明直奔飘渺宫。

    飘渺宫是宫中试药药人的统一居所,位置就在冷宫旁。

    若是单听名字,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会以为是个好去处,实则飘渺宫正对应了白露山的虚无台,连药仆资质都达不到的人便会被发配到此处。

    遣散出宫?这事想都不用想。

    每年从各地选拔药仆的过程,比选宫女太监的要求还要来得高,且药仆也不同于宫女太监,进了白露山与青云阁,便要全心侍奉神狐,是以选的多为不怎么记事的三四岁孩童。

    也不像宫女太监,时不时还能给家人递个信。

    若是遇到主子开恩,隔几年保不齐还能与家人见一面,要是运气好熬出了头,说不定还能得了恩准出宫颐养天年。

    以上种种,做了药仆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当然,相应的,若是能被选作药仆送进白露山或是宫中,给的银子要比净身的太监还要高个两倍。

    民间流传的说法是,药仆不同于太监宫女,需得有天赋才能入选,因为难得,所以给的银子多些,实则不然。

    这银子说白了,买的是命。

    为保国师传承,便是死,也只能死在宫中或白露山。

    去飘渺宫这种地方,想来便不会太过愉快。

    但宓葳蕤没料到,不过刚迈过门槛,便看到管着药人的粗使太监肆无忌惮地挥着鞭子。

    第51章

    这些粗使太监显见抱着玩乐的心态。

    院子里除了挥鞭的闷响外,还有令人生厌的嬉笑声。

    躺在地上的药人蜷着身子,费力地护住头脸,明明疼到止不住地颤抖,却未发出半分声响。

    宓葳蕤径直走进去。

    夺过那太监手中的鞭子,反手狠狠抽到还愣在原地的太监脸上。

    那太监疼的嘶叫。

    另几个站在一旁的反应过来,想上前按住突然出现的宓葳蕤,结果被宓葳蕤冰冷的视线扫过,一时间心头发颤,脚步也定在了原地。

    宓葳蕤并未停手。

    神情漠然地挥动着鞭子。

    那太监想跑,却被决明死死按住。

    鞭子是用柔韧的木枝制成,细窄轻巧,打在人身上却是钻到皮肉中的痛痒,且因为分量不重,极难打烂皮肤,至多留下一道道红痕。

    宓葳蕤捡着弱点抽。

    眼中的讥诮刺激的那太监破口大骂,然而时间一久,到底是个软骨头,受不住痛,嘴里只剩下了求饶的话。

    原先想要上前去拦的几人,此时已齐齐跪下。

    冷静了头脑,自然也注意到了宓葳蕤显眼的容貌和独特的眸色发色,可不就是宫中近来风头正盛的少师大人。

    几人心中惶惶不安。

    光是少师的名头就足够让他们脱层皮,更别说眼前这位还有着圣上的推崇。

    庭院内的讨饶声渐渐变弱。

    宓葳蕤甩掉了手中的鞭子,神色睥睨,趴在他脚边的太监已犹如死狗,然而穿在身上的衣物却依旧完整如初。

    “你,并着你们,都滚去慎刑司领罚。”宓葳蕤接过决明递上来的帕子,有些嫌恶地擦掉手中的汗渍,随即将帕子扔在了地上。

    这汗渍并非他的,而是刚刚夺过鞭子时,鞭子上沾着的。

    没人会觉得这份傲气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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