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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章躬身,“皇上所言不错。” “阴阳之气本就变化多端,阴盛阳衰或是阳盛阴衰才是常态,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能达到天人合一之境。” “罢了,朱院使起来吧。”这事到底没有对错,惠仁帝不可能因此就给朱济善治罪,“朕知道你向来谨慎。” “事关皇上龙体,臣自然要慎重些。”朱济善仍旧是那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宓葳蕤想,也许就是朱济善这番以退为进,才让自己得以脱身。 恰好这时李忠进屋,称户部尚书有事觐见 惠仁帝便挥挥手让他四人退了出去。 此行,宓葳蕤和那名年轻御医说白了就是跟着走了个过场。 朱济善和窦章出了永华宫便分道扬镳,宓葳蕤跟在窦章身后,来往的宫人见到皆躬身行礼。 回到青云阁,窦章也没让宓葳蕤离开,而是问道:“今日给皇上问诊,你有什么看法?” “弟子觉得朱院使说的不无道理。”宓葳蕤也没掖着藏着。 窦章眉头一紧,“你也觉得皇上旧伤未愈。” “是。”惠仁帝复发只是迟早的事,还不如让窦章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打个措手不及,作为少师的他,免不了会被牵连在内,“皇上的肩颈的会发出弹响声,想来病根是在骨头。” “虽不知皇上被神狐赐福是何感受,但弟子祭神那日眼睛复明,明显感觉到体内充斥了一股清明之气,而随着清明之气消散,体内的余毒似乎也被随之带走。这毒到底是流于表面的东西,而皇上的病源于骨骼……” 其余未尽之语不言而喻,窦章神情凝固片刻,“为师知道了。” 宓葳蕤没有打扰窦章,悄声退出殿内。 因着今日是给宫中主子们问诊的日子,所以并未安排其他事宜。 宓葳蕤并不急着回听雨楼,前几日只往返于青云阁的药堂和住所之间,到底不清楚此处的构造。 今日得闲,宓葳蕤每走一处便将地形记在脑海中。 兜转了大概两个时辰。 日头渐落,宓葳蕤才踱步回到听雨楼。 负责打扫院落的药童甘松看到宓葳蕤走进院子,放下手中的扫帚走上前,“今个日头大,宓少师可有晒到,下回出门怎么也得带一人给您撑撑伞。” “本是男子,便是黑点也无妨。”宓葳蕤不甚在意。 倒是甘松急切切道:“那怎行?宓少师姿容绝艳,若是伤了分毫都是让人心疼的。” 宓葳蕤不理解甘松的执着,不过这番话倒是让他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一看才发现,甘松这清秀的脸似乎是敷了粉。 再打量了一眼院内的其他四人,竟是同甘松一样。 宓葳蕤皱眉,他在白露山虽不说博览群书,但也看了不少,知道伽邑国男风盛行,但也没看到男子喜敷粉一说。 “你这脸上涂得可是米粉?” “宓少师也知道此物。”甘松像是被引起了兴头。 “偶然见到过。”宓葳蕤含糊道。 “贵人最喜一身雪肤,这米粉涂着显得肌肤细腻白皙。”甘松有意压低声音,悄悄道,“年前皇上偶然宠幸了一名药师,事后破例给了位分,若是能得贵人青眼,可不比在青云阁老死来得好。” “不过宓少师倒是不必担忧,您是要做国师的人,不必这般汲汲营营。就算做不了国师,凭着您的容貌,想来也是轻而易举。” 宓葳蕤见甘松这么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倒是不知他说这话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了。 不过甘松敢这么说,便是知道他不会因此罚他。 宓葳蕤不认为甘松是有恃无恐,只怕米粉确实在青云阁十分流行。 一人敷粉,那是怪异,若是人人都如此,那便是法不责众。 “你既然存着攀高枝的心思,何必来听雨楼。”这话宓葳蕤是笑着说的,甘松也看出他并未发怒,“也就在您身边伺候,才有机会见到贵人。” 宓葳蕤挑挑眉。 也不知道该说甘松实诚还是什么。 “我不管你有何心思,但在听雨楼,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收起来。”宓葳蕤擦了擦甘松脸上没有涂匀的米粉。 明明是温和的笑,甘松却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回过神,宓葳蕤已经进了屋。 甘松用袖子擦了擦脸,轻舒一口气,这米粉涂到脸上干巴巴的和鬼一样,他才不爱。 皇上不过将一名药师册封了男妃,大皇子便把主意打到了宓少师身上,说实话,没见到宓少师之前他还觉得有几分可能。 前几日见到本尊后,甘松脑中只冒出来一句话,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宓葳蕤进屋后,才任由自己冷了脸。 惠仁帝册封男妃。 这件事竟然会轻拿轻放。 早先可没听说惠仁帝好男色,而且书中也未曾有相关的提示。 要么这男妃不过是惠仁帝为了某个目的竖起的靶子,要么所谓的书中剧情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偏移。 或者,二者皆有。 宓葳蕤觉得自己隐约想到了惠仁帝此举的目的,但还不来及深思,便被决明进屋的脚步声打断。 他看了看决明的神情,便知对方有话要说:“可是五皇子的事?” “是。”决明阖上门,才走近道,“今日师兄问诊并未分到五皇子宫中,不过去到羲和宫的药师恰好与师兄关系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