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你尾巴戳到我了在线阅读 - 第43节

第43节

    忽而在纸上发现了几根毛毛,轻轻捻起来,无声笑了笑,怕是那小妖精认真用身子蹭着墨汁写信时,掉落的。

    脑子里又冒出白软笨拙可爱的模样,让褚珩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将那几根毛毛小心翼翼的放好,又仔细端详起这封书信来。

    白软是说全身心的都在想他,该是这个意思。

    那他该如何回复白软呢。小东西不识字,他也该以此回信的好。

    当然,他是作画代字。

    白软收到褚珩的来信时,眼睛瞪得圆又圆,小嘴也惊的溜圆,纸张上是褚珩和白软跃然于上面,逼真生动的好似要从画里走出来。

    最重要的是,画里面的褚珩眉目间的温柔全然的盯着他怀抱里的白软,瞧的人心尖颤颤。

    白软瞧的忍不住要笑,往榻上一歪,打了个滚,嘻嘻的笑了起来。

    等笑完了,又起身盯着那副画瞧,越瞧心里越甜蜜的打紧,比吃了蜜还甜。

    小山雀也瞧的愣神,觉得阿软的娘子还真是做的一幅好画,怎就画的如此栩栩如生。

    白软将画小小心心的捧起来,后放在榻上铺开来,趴在那里盯着没完没了的看,许久,满足的眯起眼睛,哼唱起歌来。

    小山雀连同秋容她们都被他的快乐感染,夕阳西下,透过窗子,给屋子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柔和的照在白软身上。

    将他那姣好的容颜趁得更是漂亮,他翻个身,舒了口气,后起身,冲秋容她们道,“冬容春桃,阿软今天好开心,阿软要吃好多好多好东西来庆祝。”

    “诶,奴婢们这就去厨房让厨子全做您爱吃的。”

    白软高兴的点头,咂吧咋吧嘴,又捧着那字画看了起来。

    连着三天白软除去吃饭睡觉,其余便是盯着褚珩的字画看。

    这日,午后的阳光照着小院,白软在软榻上睡得香甜,忽然咕噜一下子坐起身来,向来圆乎乎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小山雀给他弄了个疑惑,看了他小片刻,问道,“阿软,你怎么了?”

    白软回了神,泪眼汪汪起来,“我要去京都。”

    他下了榻,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丫子就要走。

    小山雀扑棱着翅膀追了过去,十二分个不解,“阿软,你这是怎么了呀?”

    白软看他,终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道,“阿珩住的地方起了大火,他被困在了火里。”

    第45章

    燎原烈火, 将皇城顶头的天映照的半边血红。

    莫说是近距离,就是在宫门口都能感觉到那火势的凶猛,直烤的人皮肉生疼。

    偌大的宫殿, 噼里啪啦烧的作响, 里面的人没有出来的,外面的人没有敢进去的。

    全皇城上下惊吓成一团, 即便是全力救火,可还是控制不住这大火。

    “快救火, 快……皇上在里面呢……”孙矩急的跳脚, 可瞧着这火势, 怕是他喊破喉咙也枉然。

    他有些害怕了,眉头紧皱,心中万分恐惧, 皇上说他无碍的,只是这样的烈焰大火,被困其中,岂能不死?

    火势蔓延, 四周的房屋跟着遭殃,梁断屋榻,梁木烧成焦土一片, 哭嚎一片。

    “孙公公,火势太大,根本控制不住。”一小侍卫要哭不哭的说道。

    孙矩不说话,怔怔望着这熊熊烈火, 六神无主。

    皇上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杀诸王,用得着自个犯如此大险吗?

    不懂,实在不懂。只觉得褚铎这人,癫狂到了骇人的地步!

    热火之中,褚珩周身被一水蓝色光晕包裹,五尺之内并没有火,周围的火烧不着他,他也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灼意。

    褚珩万分不解,望着眼前的异象,一时有些个怔愣。

    有顷,忽然心中隐隐有些说不出的不安之感,脑子里冒出白软那张白净圆软的脸蛋。

    思绪纷纷,杂乱无章,叫他头疼不已。

    下一刻,褚珩捂住心口,就此倒地不醒。

    天上忽然一道闪光,接着白软从那光里跳进那火海里。

    在他身后是白城,手中挥剑横扫,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天空黑云乍现,雷声轰轰,一瞬间天地色变,须臾,便是那护城河的河水从天而降,大水倾覆,扑灭这火。

    黑烟滚滚,仿若天地俱灭般骇人。

    白城居高临下的望着这片狼藉,略皱了皱眉头,若是褚铎被烧死,倒是省了他的事了,只可惜,那人佩带九尾赤狐剑,怕是根本死不了。

    冲进火里的白软,寻着褚珩的气味找到他,见到褚珩昏迷在地,他一下子害怕起来,扑过去,哭着叫道,“阿珩,阿珩……”

    白城被这哭声搅得眉头皱更深,“亲爹”心发作,便飞身而至,带着白软和褚珩回了青莲山。

    “阿珩。”白软附在褚珩耳边软软的唤他,眼角挂着泪珠儿,苦着一张小脸担忧的望着还在昏迷的褚珩。

    “娘子。”白软又唤,眼泪要掉落,又硬生生忍住,瘪着嘴巴抽抽,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娘子不喜欢自个哭,那自个定然是不能哭的。

    白软如是这般想着,又忍着泪,软声道,“阿珩,你醒来好不好?”

    伸出一双软乎乎的小手捧住褚珩的脸,盯着看了片刻,可眼前人没有半点儿回应,叫白软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城,阿珩是不是死了?”他哭着问。

    白城在喝酒,听了这话,拧着眉头看他,“死了就不喘气了,你摸摸他还有没有气息?摸摸他身体可还热乎?”

    白软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指在褚珩鼻翼间感受了两息时间,有些惊喜,“阿珩有气息。”一双小手又乖巧的摸了摸褚珩的身上,最后摸了摸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更是惊喜,“阿珩,是热乎乎的。”

    白城浅浅一笑,喝了口酒,“那便是没死。”

    这下白软拧了眉,哽咽问道,“可为什么阿珩不醒?”

    白城瞧不得白软那哭哭啼啼委屈巴巴的小可怜样,再加之小山雀在他耳边聒噪,当下心一烦,没理他们俩,起身出了洞。

    当然还不忘说一句,“你好生照料你家娘子,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

    白软眼圈红红,圆乎乎的眼睛里蓄满了泪花,抬手擦掉,又涌出来。

    “阿软,别哭了,若是你家娘子醒来,看到你眼圈红红,眼睛肿当当,又要心疼了。”小山雀劝慰道。

    白软抹了把泪,点点头,可嘴角瘪着,一双猫儿眼泪汪汪,是个可怜气的小模样。

    小山雀暗暗叹气,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想了想,便衔了些白城的酒给白软喝下,让他好好睡一觉。

    白软现了原形,缩成团团趴在褚珩怀里睡了过去,做了个好梦,褚珩醒了,正给自个顺毛呢。

    一下又一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颇感舒服。

    白软有些个呆,这触感怎就如此真实,慢慢睁开眼来,迷迷瞪瞪的看向正在抚摸他的褚珩。

    原以为是梦,直到褚珩凑近亲了亲他的眼睛,白软眼睛滴溜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而醒的透彻。

    “阿珩。”白软喊道,不由得伸出爪子抱住褚珩的脸,凑近了仔仔细细的瞧,耳朵动啊动,眼睛睁的圆溜溜,想要确认褚珩是不是真醒来了。

    褚珩应了声,抱着他,拖着他的小屁股,“我醒了,早你一会醒的。”

    白软没回话,眼睛往圆了的睁,眨也不眨的盯着褚珩,好似要将他印在眼睛里一般。

    褚珩对上他清澈水润圆乎乎的双眸,忍不住又亲了亲。

    白软终于出声,哎哟一声,化了人形,抱住褚珩,软糯的喊“阿珩”,高兴的露出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啊摇。

    褚珩低笑一声,抱紧了他。

    白软一脸高兴的回抱住他,嘴边的笑意明晃晃,尾巴晃得更欢。

    “阿珩,阿软刚刚都吓哭了。”他在褚珩怀里,小小声的撒娇,“你赶紧说两句好话来哄哄阿软,就像在床上滚的时候那些个话,阿软爱听的。”

    褚珩拍拍他的屁股,放柔了声音,“等回家再说。”

    白软一听,当即圆眼一瞪,“阿软现在不开心,阿软现在就要听。”

    褚珩好笑又无奈,这有脾气任性的小狐妖!

    “乖,有些话只能我们俩在家里说。”褚珩给他顺毛。

    白软哼哼唧唧,不过是想听两句甜言蜜语,怎就这般推迟,烦的他当下变了原形,揣着爪子,虎着一张脸故作出一幅凶相来看着褚珩。

    褚珩半点儿没被震慑到,伸手将他抱了又抱,抚了抚后脑勺,捋了捋气的垂下去的胡须,又将白软揣着的爪子握在手心里捏了捏那软乎乎的肉垫。

    白软攒起来的那点儿气全被弄没了,对上褚珩温柔的眼睛,当下心尖颤颤,又变了人形,扑向他,瓮声瓮气道,“你这磨人的小娘子。”

    “……”褚珩神色微微滞了滞,问道,“我不在,你莫不是又去了妓院?”

    白软坦然点了点头,“跟小山雀一起听了会墙角,学到的。”

    褚珩:“……”

    白软杏眼圆乎乎,抿了抿唇,忽而想到什么,从褚珩怀里出来,“阿珩,多亏了阿城,你才没被那大火烧了,走,我们去好好的谢谢阿城。”

    他拉着褚珩去了石砡的木屋里,可是白城并未在,连石砡也不在。

    白软没辙,只能让褚珩在木屋里等着,他寻着气味去找了,在老梧桐树下找到了正在喝酒吃肉的白城。

    见他来了,白城要笑不笑的看着这只傻乎乎的白软。

    白软走到白城面前,拽拽他的衣袖,小小声的说,“阿城,我家娘子来谢谢你了。”

    白城将手上一块肉送到他嘴边,白软咽了口口水,忍着馋,“阿软不吃。”又拽拽白城,“阿城,我家娘子来了,你莫不是要以礼相待的呀?”

    白城笑,道,“小阿软你从人类那学来不少东西呀。”

    白软笑,露出超级无敌极度乖巧的表情来,“阿城,我家娘子要谢谢你,你去不去见他呀。”

    白城浅浅一笑,“小阿软,告诉你家娘子,无需说谢。”他说着又送到白软嘴边一块肉。

    白软这下没忍住,张嘴吃了,笑眯眯道,“真好吃。”

    吃完又露出超级无敌极度馋的小模样来,逗得白城哈哈大笑。

    白软也跟着傻乎乎的笑,“阿城,既然如此,那我走了。”说着圆乎水润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个肉。

    “木屋锅里有给你们留的。”一直在一旁未说话的石砡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