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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中,室内篮球场。 一场激烈的比赛正在火热进行。蒋东铭、夏祁、梁为、习正均在场上。 到紧张的时刻,女生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何枝自然也在,东铭的每一场重要比赛,她是绝对不能缺席的。 她一如既往地淡定,不尖叫、不起哄,连前面有人挡了视线,她也懒得起身。 慧安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有些兴致缺缺的表情,自己好像也激动不起来了。不过这才是正常状态下的何枝,她可想象不出何枝和那些女生一样尖叫起哄是什么模样。 慧安曾和何枝一起看过许多篮球比赛,何枝是被迫去的,而慧安是为帅哥而去的。所以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以前也发生过许多次。但慧安总觉得,有一些不一样了。 有几个坐在他们旁边的男生,兴奋喝彩之余,总不忘往她们这边瞟上两眼。 慧安不确定有没有人在看她,但可以确定一定有人在看何枝。 何枝十指交握放在腿上,腰背挺得很直。她皮肤很白,侧脸有着一道完美的弧度,鼻梁挺翘,鼻头却很小,眼睛很大,嘴唇却很小,更要命的,还是个性感的M字唇。虽然冬天穿得比较厚,但依然不难看出她曲线美好的腰窝,而与腰相对的,正是胸前那傲人的弧度,慧安看了都想摸两把。 从外貌上看,以前的何枝与如今相差无几。但以前的她,总是一个人低垂着头,默默地缩在角落里,坐得中规中矩束手束脚,就像生怕自己占了别人的位置一样。很多时候,就算慧安陪在她身边,她也总喜欢发呆,所以常常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 就这样,再好的条件都被埋没了。再加上蒋东铭那个看门狗一样的醋坛子,谁一靠近何枝他就会摆脸色,何枝又得巴巴地去哄他。何枝性子软,蒋东铭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好像何枝就任他欺负一样。 何枝还是那个何枝,依然清纯动人。 但始终是不同了。 这是一种非常细微的变化,但一想又觉得很明显。 她似乎比以前更多了一分成熟,少了一分幼稚,多了一分闲淡悠然,少了一分局促怯懦。 虽然一样心不在焉,可那一双眼却明亮剔透,有一种懒离的风采。 慧安说不清她是什么时候发生这样的变化,但现在的何枝,确实比以前更引人瞩目,更让人喜爱。 再一看蒋东铭,蒋东铭似乎也稳重了不少。以前说他一点就炸真是一点不夸张,现在嘛,你可能要多点几下。 慧安正默默思考着自己的重大发现,旁边的何枝突然撞了她一下,递过来一根脆脆鲨。 慧安提前退场的时候,拉着何枝再次强调:“明天那个活动你一定要来啊。” 何枝点头应下。 慧安想了想,说:“我们组里男生挺多的,你家那个不会吃醋吧。” 何枝一边在包里找着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不会。” 她翻出几个糖果递给慧安:“你拿去吃吧。” “你不吃吗?我记得你挺喜欢吃这个的。” 何枝丢了两粒口香糖在嘴里,说:“我刚才吃了好多,不想吃了。” 慧安揶揄一笑:“你家那个看见了又要批评你是吧?” 球赛结束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从篮球场出来,何枝捂得厚厚的,东铭却只穿一件T恤,外面罩了件外套,清爽得很。 教学楼西侧种有一排华棕,已经很多年了,长得粗壮挺拔。那边没有路灯,晚上光线很暗,据说是个幽会圣地。 见四下无人,东铭将何枝按在树后亲吻。 何枝无奈地被动接受。他总是喜欢突然撩她一下。 何枝推开东铭,隔着衣服一口咬在了他胸前。 咬得不重,反而痒痒的。东铭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干吗呢?” 可是马上他就忍不住弓着身子,倒吸一口凉气。 何枝的齿尖磨在了他的乳头上,带来了一点刺痛。 感知到了他的疼痛,她将牙齿换成舌头,绕着突起的那点,划着圈地轻扫,仿佛是对他的安慰。 就在东铭轻轻吐出一口气的时候,她又衔着那点,狠狠一嘬。 又疼又爽。 东铭浑身发硬地推开她。再搞下去弟弟就要抬头了。 他揉搓着她肉肉的脸蛋,恶狠狠地说:“你真是想磨死我!” 说着将外套拉了拉,挡住胸前的湿迹。 他有点不愿承认,她明明还没怎么撩拨他,他就快要丢盔弃甲。不知是她功夫太好,还是他定力太差。 何枝噘着嘴:“男人味儿太重了,回去赶紧洗澡。” 东铭手臂一伸圈住她:“还嫌弃我了?你他妈跑完步回来我还不是照样舔,我都没嫌弃过你。” 何枝扒开他的手,斜睨着他:“那是你不讲卫生,不代表我要跟你同流合污。” “那你还咬我,点火啊?” “对啊。”她娇笑着,纤细的指尖在他胸前戳了一下,“点着了吗?” “我看你是逼痒欠操了是吧!” 何枝眼睛一瞪,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低声对他吼道:“你小声点好吗!” 东铭哼笑一声:“知道怕了?”说着便故意对她动手动脚。 何枝推开他的咸猪手,让步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有事我们回家说。” 东铭点头:“好,有事我们床上说。” “我妈今天不上夜班。” 东铭气结:“你故意的是不是?” 何枝笑:“先撩者贱。” 第二天,何枝如约去参加学校社团组织的一个公益活动。 活动的地点在学校背后不远的一条街。那一带比较清静,有一个老年社区。 可是去的人显然都不太靠谱。坐着和一群爷爷奶奶谈天说地,聊得津津有味,很多麻烦的杂事倒是不愿意干了。 何枝出来跑腿帮忙买东西,问了一条街都说没有,那边又来电话说不用买了。她原路返回。 路过一个小区门口的时候,何枝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邱可蹲在路边,好像很难受似的低垂着头,身边堆着一摞厚厚的书。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向这边走来的何枝。 他强撑着笑容跟她打招呼。 何枝看他似乎疼得很厉害,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胃疼。” “要不要去医院?” “老毛病了,我吃点药就好。”邱可喘着气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指了指身边的一摞书,又指了指身后的小区,说:“我的画室就在里面,你能帮我把书搬过去一下吗?画室里有药。” 何枝自然点头说好。 邱可所说的画室其实是他住的地方。黑白灰的装修风格,很简洁,各种杂物都摆放得很整齐。 难怪何枝好几次见他出校门之后都往这边走,原来他平时就住在这里。 邱可指了指里面的一间屋子:“那间是画室。” 何枝抱着书走进去,将书放在桌上,然后在这个稍显杂乱的画室里搜寻着他的胃药。 画室很大,放着许多画,即使粗略地一扫,也让人眼前一亮。 可是她的目光路过那些画作,落到了另一张书桌上。 桌面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烟盒,上面印着黑色的英文。 Davidoff。 一阵风从打开的窗口吹了进来,几页草稿飘到了桌子下面。 何枝蹲下身去捡。有一张降落的位置太靠里,她便跪下来,探身进桌下。 衣摆堪堪挡住了她的臀部,但她从腰到臀的线条还是被身后的人一览无余。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却让邱可突感下腹一热。 他几乎一瞬间就想到,如果用这个姿势要她,无疑是非常不错的。 他唇角微勾,将门无声地关上,摘下眼镜随手扔到一边。 何枝捡到了那页草稿,退出来的时候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她一面揉着脑袋,一面整理着纸张,转头却看见邱可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