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第14章 摸金校尉小粽子2 这一惊非同小可,早已是惊弓之鸟的罗隐等人本能的抬起了枪,枪口中喷出明灭的火光,许天伶阻止不及,只见原本站在棺尾的滕南一跃而起,单手撑在金棺上,提气起身,身体在半空中一翻,右脚不偏不倚地踹在了罗隐胸口上,罗隐向后一倒,原本指着白玉连的枪口亦是仰倒。 只听得“砰”“砰”两声,子弹打在了穹顶的浮雕上,浮雕的碎石哗啦啦地往下掉,众人被砸了个满头满脸。 “呸!”“呸!” 众人伸手挥散掉落下来的石灰,漫天扬尘中只看见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这碎石一起掉了下来。 白玉连趁乱跳出了棺材,思索着自己是先开溜好还是继续留下来虚张声势装神弄鬼,且唬他们一唬! 耳边传来“咔嚓”“咔嚓”的石块开裂的声音,滕南脸色一变,大喊道:“不好,那浮雕是一块连在一起的整体,穹顶要塌了!” 众人连忙避让,耳边石块碎裂的声音越来越密集,终于,穹顶不堪重负,一整块都塌了下来! 轰隆一声闷响,地都震了三分,只见白玉连原本躺着的石台被掉下来的巨石砸了个粉碎,弧形的穹顶上开了个大洞。 白玉连惊魂未定,又见一条条幼儿胳膊粗细的巨虫随着石块一起从洞中掉了下来,这虫通体暗红,体长而扁,全身分十五节,每节有组长的足一对,最后一对足特长,几十对复眼前的触角更长,毒颚很大。 白玉连差点没被这些丑陋的虫子吓得魂飞魄散,只觉得自己好若一道青烟,马上就要升天了。 这些人马上反应了过来,“是那些蚰蜒!” 白玉连有一句麻卖批不知当不当讲,你他娘家的蚰蜒长这么大?! “该死的,好容易堵住了前殿,没想到从这里把它们放了进来!” 这些毒虫数量众多且行动迅速,不一会便落满了墓室中央,它们将墓室中央一分为二,中间是一道虫流,谁也过不去另一边。 刚刚白玉连慌不择路,竟然跟那个叫罗隐的刀疤脸隔在了虫流的一边,这人刚刚还要举枪杀他,他哪敢跟他待在一处?可他更不敢冒死去穿过那道虫流! 那边,许天伶看着和罗隐等人隔在一起的白玉连,目露焦急,可这些虫子很难杀死,再不走只怕所有人都会被啃成骨架子。 “走!”滕南拉了一把许天伶,态度强硬。 “罗隐,别忘了你和我父亲的协议!”许天伶最后看了白玉连一眼,咬牙跟着滕南退进了右耳室。 罗隐跟提小鸡崽子一样一把抓起了白玉连,带人退进了左耳室。 “把这道门爆破!上面掉下来的岩石条会堵住门口!” “是,隐哥。” 老四连忙检查了身上的炸药,然后在门上设置了多个爆破点。 “退!” 老四一按开关,砰的一声炸响,穹顶上的石条应声而落,瞬间堵住了通往主墓室的门。 老三放了个照明弹,只见这间巨大的耳室里还有不少刚刚随他们一起冲进来的蚰蜒,连忙手忙脚乱地提铲去拍,这种蚰蜒你就算把它斩成几节它照样能活,只有把它拍成肉饼才能令人安心。 “隐哥你看,好多冥器!这回咱们发了!” 耳室向来是墓主人放陪葬品的地方,只见这间墓室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四周还有青铜制的巨鼎和战马,正对面的墙上立着一道书架,上面堆放着的竹简大多都已经腐烂了。 “鼠目寸光的东西,汉唐以前的货随便拿出去一件都是国宝,你他娘的想进号子里蹲着老子可不想!那小妞是当老子傻呢……” “都给老子把荷包看紧了,这间墓室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动!先给老子把这些虫子都拍死再说!” 处理完蚰蜒,众人才想起这里还有一只千年老粽子等着解决。 这伙人心里有点怵他,你说这在棺材里躺了几千年的粽子跳出来还和你站在一起你不怕?于是纷纷远离了白玉连,把他晾在角落里,凑到罗隐跟前等着老大发话。 “隐哥,怎么说,是要……”老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罗隐咧了咧嘴,脸上的刀疤随着肌肉扭曲了几分,打开了随身带着的通讯器,“老板,看到你要的东西了,下一步怎么做。” “杀。”通讯器里带着冰冷杀意的声音回荡在耳室里,那声音听不出男女,无端地给人一种毒蛇一样的狠意。 杀?要杀了他?我去,再一次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那通讯器里的人是谁?不是刚刚那个女人的人吧,毕竟那个女人并不想他死,罗隐到底是谁的人? 白玉连第一次享受到了爆头的快感,虽然被爆的那个人是他,这具身体是没有痛觉,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自己的脑袋射成马蜂窝还是需要一定勇气的。 又一次回到系统空间,白玉连气急。 统统都怪你,你要是给了我世界资料我会这么容易的就死了么? 【任务失败次数x1,惩罚噩运光环一道,可叠加】冷漠.jpg 鄙视你。 这次的失败锦囊里面写的东西对白玉连来说简直就是天书,什么叫做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句话原本是比喻不许别人侵入自己的利益范围,可他一个死人,与世无争的,侵犯谁的利益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统统,送我回去吧~这次一定站好队,紧紧抱住一开始救他的那个男人的大腿! 再次见到那些丑陋的巨虫,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白玉连还是被吓得屁滚尿流,趁着穹顶还没完全塌,赶忙双腿打颤地一溜烟跑到了许天伶那边。 “你没事吧?”许天伶表情疏离,可那关心却是实打实的,这让白玉连十分怀疑这个女人闯入这座墓穴的真正目的。 “无碍。”白玉连开口,连番的刺激让他多了一点人气。 “走!”滕南一手拽一个,退进了右耳室,许天伶的人连忙跟上。 见右耳室里有一道巨大的立式珊瑚屏风,一行人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屏风推到门前,挡住了那些源源不断的虫子,那些虫子因为体型过大,挤在屏风的缝隙里,一条也进不来。 ……好恶心,白玉连连忙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叮!第一次危机选择正确,下面发布主线任务:找到长生】 长生?长生是谁?你是要我找到长生这个人还是说要我找到长生不老的方法?像我这样的僵尸,不老不死,不生不灭,这样算长生吗? 【请宿主自行摸索】 还有,这次不让我刷别人的好感度了? 【你觉得以你现在这具身体的状况还能去撩汉?】 好像确实不现实哦,白玉连摸摸鼻子。 右耳室的格局跟左耳室完全相同,但其中摆放的东西却大相径庭,只见这间墓室中堆放着的全是金银珠宝,一个个金锭子在手电的照射下反射出暗沉的光,而那些银锭子早已锈得变了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块块石头呢。 白玉连心中大叹可惜,这墓室中没有在左耳室中出现过的竹简,也就是说没有记载墓主人生平事迹的文献,他还想通过那些文献了解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呢!可惜可惜,老天和他开了个玩笑,若是和罗隐那帮一心求财的亡命之徒换换,岂不两全其美? 许天伶带来的人素质显然比罗隐那伙人高多了,见到这满地的财宝竟也没有大呼小叫。 见众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激动与渴望,许天伶看了一眼立在一旁当摆设的白玉连,皱了皱眉道:“这里的东西都是墓主人的,你们不能带走,出去后我会让父亲给你们加酬金。” 然而人类的欲|望与贪婪显然不是短短一句话能够遏制得了的,在绝对的利益驱使下,人类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白玉连看得出,这些人服从的表面下暗潮汹涌,迟早会出乱子。 “汝等是何人,可知私掘陵寝,其罪当诛。”白玉连好歹也当了一年多的古人,这会儿唬起人来,架子倒是十足。 许天伶听到他开口,面上露出了几分喜色,迟疑了半晌道:“这位……前辈,晚辈打扰您安眠实属迫不得已,待到离开皇陵范围,晚辈定当将实情告之。” 白玉连颔首,没有再说话,他要当一个通情达理的古人,毕竟形势比人强,这些人没有剥夺他的人权,把他当做怪物对待已经算不错了,而且照目前看来他不觉得自己离开了这群人能够安全走出这座墓。 想来心酸,就算出去了,他一没身份,二没户口,放在现代社会就是个黑户,要想做什么还是只能仰仗他人。 “我们来时的路都被封死了,如果找不到其他暗道,只能反打盗洞出去了。” 滕南检查了一下墓室的四壁,用手拍打时发出并没有发出回声,“看来是没有暗室。” 他说罢拔出了腰间的重铲,一铲下去,墙面土崩瓦解,赫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土质硬度适中,可行。” 第15章 摸金校尉小粽子3 白玉连仔细打量着这一行人,发现除了那个身手极其漂亮的男人滕南外,其他人于倒斗摸金方面大抵都是外行,属于许天伶找来的保镖或者户外生存专家一流。 滕南下手稳、准、狠,一铲一个坑,那坑方方正正,一个连一个,看着十分赏心悦目,而在一旁配合他的人下手则完全没有章法,要么方向不对,要么力度不够,看着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力气不足,不能帮忙打盗洞的人则聚集在墓室中央,合力将堆成小山似的财宝移开,清理出了一小块空地,供众人歇脚。 “这是什么?”说话的人站在墓室正中央,惨白的手电光正照射在他所指的地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尊鎏金嵌玉的神像正立在墓室正中的石台上,这座神像造型极其古怪,非佛非魔,亦不像中国古代某个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只见此神像身着鎏金道袍,以玉带束腰,以宝石为眼,须发及膝,脚踩祥云,飘飘欲仙,倒像是某个道教传说中的真人。 晶蓝的宝石在手电的照耀下反射出惑人心神的光芒,处处透露着诡异,一开始说话的那人双眼发直,伸手便要去取那神像。 “等等!”一旁带人打盗洞的滕南见有情况也走了过来,只可惜晚了一步。 “啊?”那人手中抱起十寸高的神像,表情茫然。 “咔咔咔……” 一阵机括运转的声音从地底传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脚下一软,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心中骇然。 “啊——” “不好,是翻板陷阱!”滕南一惊,想要提气往上掠,但见头顶的翻板一转,地面再次闭合,看不到一丝缝隙,没机会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的时间里,滕南心里凉了大半截,这种防盗的陷阱下往往设置有锋利无比的尖刀利刃,可以瞬间穿透盗墓者的胸膛及五脏六腑,一旦中招,活着爬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众人下落的高度大概有四五米,身体砸中坚实的地面时,滕南只感觉一阵气海翻涌,却并没有其他不适,没有尖刀阵?他的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荒诞之感,多年的经验使他在下墓时从来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因此他并没有感到庆幸,没有刀阵,那只能说明这墓下一定隐藏着比刀阵还要危险数倍的东西!一种能轻而易举地取走他们这些入侵者性命的东西! 念及此,他的神经瞬间绷紧,周身的警惕提到了最高。 再看其他人,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莫名其妙,这会儿都撑着地板骂骂咧咧地试图站起来。 某人扯着嗓子叫了一路,这会儿落地时却发现身下的触感并不是坚硬的,而是温软的。 “你还要在我身上趴多久?” 滕南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注意着自己怀中这人,刚才要不是这人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他一定能提气借着那翻板的惯性回到上层地面上去,只见这人似乎被吓得不轻,脸色比刚从棺材中出来时还要苍白几分,一头及腰的青丝垂落在他的颈侧,挺痒的。 “失、失礼了。”白玉连终于回过神来,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这条刚抱住的“金大腿”。 “滕南,怎么回事?”许天伶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们带进来的照明设备并不足以照亮这个未知的空间,黑暗变得更加浓稠了,能见度被降得很低,十米之外全是看不到边际的漆黑。 滕南心里也憋着火,这一路下来许天伶的人拖了多少回后腿已经数都数不清了,就是罗隐带的那批人都知道什么该动什么不能动,这帮乌合之众临到要出去还能给他捅出乱子来,因此开口难免带上了几分讥诮:“翻板陷阱没有出口,中招必死,多亏了你的好手下,这会儿虽然没死成,可这出去的工程量又要增加好几倍了。” 眼见着确实是自己这方的失误,许天伶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她为人骄傲,这会也拉不下脸给滕南道歉,只得强硬地道:“你只管按照合约带我们出去就是了,酬金少不了你的,我的人我自己会管束。” 滕南气笑了,他答应带这队还真不是为了钱,闻言也不想跟她客气了,“懒得跟你废话。” 说罢便去查看周围的情况了,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如果再让这些虾兵蟹将胡来,就算是请来十个他和十个罗隐,也带他们不出去!更何况……眼下的情况诡谲异常,谁知道有什么危险潜伏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