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节
“嗯,好厉害,哈。”颜千夏掐了掐他的粗胳膊,满脸笑意,“我去准备准备,晚点就和千机一起去。” “千机?”慕容烈的脸色沉了沉,她说的“咱们”,是指是……她和千机?她倒把他给撂一边了? 颜千夏没听到他的反问,她已经掀开了帐帘出去了。 红衣千机就在大营一角和几名将军切磋武功,他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狐狸精,典型的狐狸精,能让男男女女都被他吸引。颜千夏也跑了过去,只见千机手持一柄锃亮长剑,一手负于身后,唇角噙着笑,从容不迫地反击长枪将军的攻击。 “千机大人好厉害。”身边响起清脆羞涩的声音,扭头看,是叶贤妃身边的侍女,此时也是戎装加身,倒也显得有几分飒爽英姿。 “诶,你是千机大人身边的奴才吧?”侍女发现了她的目光,扭过头来看她,脸上飞满了羞涩的红霞。 “啊,是。”颜千夏点头,千机太有主子像了,没办法,她就当个小跟班吧。 “你真有福气,我们都好羡慕你。”侍女说完,掩唇一笑,掉头就跑了。 福……气……这些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伺侯人是福气……嘴角还没抽搐完呢,又有一个丫头跑过来了,拉了拉她的袖子,把一块锦帕给她,“小哥,能不能帮我送给千机大人?” 她浑身一颤,叶贤妃的侍女,果然不同凡响!居然敢大胆地追男人!她看着这小侍女,她的头都快勾到裤裆里去了,抓着锦帕的手还在颤抖。 “呃……”颜千夏接过了锦帕,那小侍女才飞快地抬头,扫了她一眼,掩着脸就跑了,不过倒是长了张俏丽的小脸。 “这些丫头!”颜千夏心中好笑,大约也只有叶贤妃那样的女人,身边才会有这样大胆的侍女了,若非叶贤妃要和她抢慕容烈,两个人倒可以做朋友。 “千机大人,这招是怎么使的?你可不能使诈啊!”将军的长枪被千机挑到地上,他不服地看着千机,大声嚷嚷。 “就这样使的。”千机优雅地转了个圈,一柄长剑就敲到了将军的脑门上,大将军顺势来抓剑,又有几个男子加入了切磋的行列,以四对一,千机一袭红衫,时而跃起,时而纵身,一柄剑舞得像矫龙出海,在银亮的盔甲中特别醒目。 “千机大人武功卓绝,属下不是对手。”将军和士兵们终于认输了,大家乐呵呵地过去和千机击掌。 锣声敲响,是用膳的时间到了。 将士们散开,回营用膳,千机大步走到了颜千夏身边,她挥着锦帕直接往他的脸上招呼去了,“嗨,千机大人,你威风啊,有人给你送帕子,快拿着吧。” “什么?”帕子挥到了千机的眼睛上,他连忙抓住了颜千夏的手腕,低头看向锦帕。一方湖绿色的锦帕上,绣着一双蝴蝶驻足白芍药花瓣上。 “哪来的?”千机展开锦帕,一脸诧异。 “暗恋你的姑娘送的,我说,你不如也成个家吧,我给你来牵线。”颜千夏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呵。”千机一笑,把锦帕叠好,放进了怀里,“走吧,去用膳,皇上在等你。” 颜千夏扭头一看,慕容烈果然站在大帐边,正盯着这边看着。 “再说个事,晚上我们两个去捉个药人回来。”颜千夏匆匆说道。 “药人?”千机不解,反问她。 “嗯,就是慕容绝的士兵,听说特别诡异,都不怕疼不怕流血的,我们晚上去捉一个回来,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颜千夏冲他挥挥手,大步往慕容烈身边跑去。 —— 夜深。 竹影重重的,风一拂来,沙沙直响,一弯月悬于竹枝尽头,清冷冷地洒着光辉。巡逻兵正在大营中巡视,王帐里烛光还燃着,慕容烈晚间还和大将军们商议了国事,听说正在等年锦从周国押送周王苑栖墨返回。切断周国的路,对慕容绝来说等于截断退路,也迫他面临殊死之战。 颜千夏换好了夜行衣,用布巾蒙了面,在大帐外等着千机。不多会儿,这小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换衣服换这么久,难道是舍不得脱下他的红衣? 正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几匹马过来了,领头的那个人伸手就捞住了她的腰,轻松把她拎上了马,环在胸前。 “呀,是你!你又亲自去?”颜千夏扭头看着慕容烈,讶异地问道:“如果将军们有事找你怎么办?” 正文 第218章 你自会为我沉迷 “看着办。”他唇角一扬,双腿一夹马肚子,俊马便往帐外飞驰而去。 星光辉芒铺在眼前,荧火虫在前面飞舞,两人一马,奔向了山谷深处。 “一天赶得回来吗?耽误你的事怎么办?不如让千机和我去,千机也很厉害啊。”奔袭了半路,颜千夏继续叨叨。 慕容烈的手在她腰上狠狠一拧…… 啊……颜千夏惨呼一声,他还真能下力气拧呢! “慕容烈,你敢拧我!”她扭过腰来,一把就拧住了他的脸,用力往两边扯。 “滋……放手……”慕容烈倒真没想到她劲儿还挺大,拧得他腮帮子发麻。 “给你揉揉,脸上肌肉不会松驰,会永远不老。”颜千夏松开了手指,又在他的脸上揉了又揉,这才转过身,窝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看着远方黑黝黝的山脉。 她的话永远这么稀奇古怪,慕容烈见怪不怪,被她这样一逗,连呼吸都温柔起来了,手臂揽紧,俊马飞跃起来,跨过了小溪,扑进了山路。 半个时辰的光景,一行人就行至山涧中了,几人下了马,钻过了茂密的树枝,踩着落叶小花往前走着。侍卫走在前后几步的距离,颜千夏面前只有他的火折子照亮,他在前面走着,手却托到后面,用火折子照在她的脚下。 他一直是很细心很会疼人的男人,被他疼爱着,会觉得自己是团软云,轻飘飘的。 “慕容烈,你……那个母妃的事,真的吗?” “嗯。”慕容烈扭过头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回她。 “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正与邪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分界线,有的人表面堂堂君子,其实就是小人,有的人被谓为大盗,却是劫贫济富的,说不定轻歌是个很好的女人呢?” 颜千夏一面说,一面去拉他的手指,不料指尖却碰到了火折子,烫得连忙缩了回来。 “我瞧瞧。”他连忙灭了火折子,托着她的手去吹。滚烫的唇碰到她的指尖儿,酥酥麻麻的,颜千夏的脸都红了。 “小笨蛋,这也能烫到手。”他又低骂了一声,却是宠溺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