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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宥言遂即假模假式地轻扬袖口,扶起跪地二人,温声说道:“唉~也罢,日行一善也是一种修行呐!谁让我天生心慈呢。能不能就好你们,且看运气吧。” 周身的内劲涌动至指尖,原先就预备下的几十根银针一齐飞出,分毫不差地扎进二人头顶。 围观的吃瓜群众发出惊呼,有人嘴贱,指着叶姐的鼻腔,大喊道:“哎呀,看呀,有东西爬出来了!” 一条发黑的粘液滑下来,掉在地面,化成一滩污血。 明明刚才看着还有几分人模样的叶姐,全身发软,昏倒在地。 从宥言伸脚,猛地一踢男孩后背。 男孩“哇”的一声,疼得弯成虾米状,吐出一滩黑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见周围情况,吓得又赶紧合上眼皮。 大厦里的保卫科长,双股打战,刚想带着手下兄弟们冲上前去,抓住庸医,就看见那位庸医蹲下身去,托住叶姐的咽喉,喂下一枚丹药。 保卫科长很想出声喝止的,可肾上腺素就是不给力,他手脚打颤发抖,根本发不出出任何声音,眼睁睁地看着他敬爱的叶姐咽下了药丸。 躺在地上的叶姐,隔了几分钟,俯身开始呕吐,吐到黄胆汁都要吐光了,才缓过神来。 从宥言站在一旁观赏着被扎成刺猬头的叶姐,嘻嘻笑道:“叶姐到底是上年纪了,记性不大好,我好像跟你说过的,若想请我再出手,可不止10万了。” 一旦涉及专业领域,从宥言说话便会不自觉的带上了前世的语调,有一种难以琢磨的阴阳怪气在里面。 叶姐手脚俱软,心底一片冰凉,原以为是不堪一击之力的穷小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不仅是夸张的言行举止,怕是怕此人手里是有些真本事的。 自己真是被鬼摸了头了,迷了心,上回的教训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出五官,叶姐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尽管开价吧。” 对于案板上的咸鱼,从宥言自有办法让它们吐银子,见叶姐的反应,他很是满意。 收好玉笔洗,摸出手机,打开计算器,点点算算了好一会儿,从宥言笑道:“都是熟人了,我算你便宜些,一口价100万。” 他又指了指旁边气若游丝的男孩子:“咦,这孩子好生面善,是你刚收的补药吗?” 远远被隔开的人群里,传来恶意的嬉笑声。 叶姐脑仁嗡嗡发胀,哪怕再不愿,此刻也得撑下去,只得一咬牙:“他是我旗下的艺人,医药费算我的。” 从宥言眼睛一亮,收起手机,负手而立:“好说好说,诚惠200万。” 叶姐牙痒痒的,心疼到差点晕死,刚想还还价,脑仁立马疼起来,像有一把无形的刀锯在割裂头骨,她吓得大叫起来:“小陈,小陈,快过来,马上给他转账。” 从宥言理所当然的收了钱,昂首吩咐,“取两碗鲜甜的酒糟和一个干净的陶瓷碗来;若没有,超市里的甜酒酿也是可以的。还有这是我开得药方,赶紧去附近的药方买来。” 第十九章 驱虫 很快,两份酒糟、两个陶碗、若干份草药,尽数取来,放在地面。 转头,他卷好长袖,对人群里的何圆圆眨眨眼:“那么,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从宥言将瓷碗放在叶姐鼻下,又将刚买来的草药现场揉碎了,兑上酒糟一起搅拌。 草药伴着酒糟发出一股难以言状的恶臭。 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一齐后退。 “这味道!实在是辣眼睛!”何圆圆皱眉挣扎了一会儿,忍住恶心,往前走了几步,隐形摄像机继续工作着。 从宥言淡淡一笑,举着瓷碗往前凑,问叶姐二人:“是不是很好闻啊?” 叶姐不断吞咽着口水,若不是手脚发软,恨不得扑过来抢了。 她的神色是渴望的,做不得假。周围人这才信了,眼前这位汉服少年果然有几分本事。 从宥言将瓷碗面对二人,解释道:“你们体内的毒素更喜欢这个味道,别急别急!再忍一下。” 叶姐口水控制不住地顺着嘴角往下淌。 从宥言取出银针,对二人招招手:“来来来,手臂给我看看。” 青天白日下,二人泛白的手臂上,清晰可见的出现了两道黑线,正在蜿蜒前进,方向正是放在地面的瓷碗位置。 叶姐。男孩对视一眼,心里焦急一片,也晓得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并不敢出声催促。 貌似是一条小蚯蚓在手臂的血管里寻找着出路,钻来钻去的,顶的血管频频暴起,周围胆小的观众吓退了不少。 “神医,神医,救命!”男孩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 叶姐暗恨自己手贱嘴贱,招惹上此人,心想:你这个活阎王都收了100万了,怎么还跟一个祖宗爷似的,光顾着耍帅不动手,干晾着他们?赶紧驱虫啊。 从宥言小声笑道:“嘘,声音小一点,这些小可爱胆子很小的,一不留神,它们就缩回去了,我刚才那是缓兵之计,麻痹它们,放纵它们,等它们自己受不了诱惑时,自己会跳出来的。” 说罢,他对着瓷碗轻轻一弹,瓷碗发出无声的频率,碗内的药汁更“香”臭了,二人手臂上的黑线又往前爬了几厘米。 何圆圆满是好奇地想:“尚少这个新房客,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牛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