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 回来就好
“对待感情,为夫一直这么小气啊。难道娘子觉得这世上还有比为夫对你更好的人?” “没有” 吴桑诚实的摇了摇头。 虽说理智告诉自己,有人对吴桑好,是件好事。私心里君墨尘却仍因为她的答案而心定,展颜。 “这就是了。为夫刚刚只是因为见夫人把为夫想的小气,便开了个玩笑。倒是娘子,才是真的小气。为夫不过是开个玩笑,就直接把为夫的降成王爷了。” 这样说来,确实是自己比较小气。 吴桑对于自己的反应,多少有些不好意。不过,转念一想,这事情的源头都因是君墨尘没事乱说引起的,倒也理直气壮起来“夫君乱说话,怎么最后倒怪起桑哥来。” 吴桑表情无辜,不只改了口,声音更是在不觉间带了令人心醉的娇嗔。 君墨尘心下爱极吴桑此时对自己不设防的娇柔神情,陪着笑,道“是,是,都是为夫的不是。外面冷了,你我还是先进屋吧。” 经他提醒,吴桑才想起自己与他立在望云轩的院子里呢。 她怕君墨尘站得累了,下意识的扫量他一眼。 眸色水润,唇角含笑,那张脸比冬日的暧阳还是明亮。 吴桑觉得有些目眩,忙垂首,避开与他的对视,平稳了心跳去搀他。 “没事,这两步路,为夫还是走得的。” 君墨尘说着,直接牵过她的手,迈步回了望云轩。 望云轩内的红绸装饰已然都撤了下去,床上的大红色被褥也已经换成了石青色团花织锦被褥。 吴桑瞧见了,先扶着君墨尘走到床边,然后自己顾不得形像的趴上去,舒服的舒了口气,才扭头,冲着坐在床沿上的君墨尘问道“夫君,怎么把屋里的东西都撤了?” 她没有明说,君墨尘也知道她指的是屋里那些成亲才会用到的东西。 他不愿让她知道,自己之把以把屋子弄成拜堂时的样子,是因为当他得知她的目的地是天云山之后,曾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一身大红,嫁给了曾自天云镇出来寻她的伍清。 梦里的他喊破了嗓子,她却允耳不闻,随着礼宾的声音同伍清,一拜再拜。 在礼成的那刻,他猛然惊醒,像疯了一样,自床上跳起来便要去寻她。 因为连日是来不眠不休,也不曾好好吃饭,他的身体消耗到了极限,加之体内的蛊毒,他人才到门口便晕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是他人跌在了门槛之上,因为寸劲,原本强健的两条腿竟然都断了。 殇神医赶来之后,便将他按在了床上,再也不许他乱动。 楚夫人赶来之后,直接对他讲“王爷,你要相信桑哥,我那徙弟最是重情,她即然同你拜过堂,便绝不会做出背着你嫁给别人事来。” 楚夫人是桑哥的师父,说出的话自然有份量。 君墨尘心里也明白,可是他连地都下不了,被憋在床上更爱瞎想。 想怕了,他便用楚夫人的话来安慰自己“桑哥都嫁给自己了,肯定不会再嫁别人了。” 这样想着果然管用,可是他又开始担心自己扛不到桑哥回来时,他怕自己等不到桑哥回来便会变成什么人都认不得的怪物了。 他需要记下自己同桑哥拜了堂的事情,便令人将这屋子布置成了当初成亲的模样,这样即使自己再也无法清醒来,记忆里留的也是自己与娘哥成亲的场景。 伤感的过往不适合说给重逢的爱人。 君墨尘望着吴桑,道“娘子都回来了,屋里还摆着那虚的做什么。” 他说的轻描淡写。 吴桑却心下震动,道“桑哥回来慢了。” “只要回来就好。”君墨尘淡淡的话令吴桑听了莫名的收酸,她转了话题,笑着招呼他道“夫君,新铺的褥子厚厚软软的,你也躺过来歇会。” 君墨尘得了邀请,便也斜卧到床上,单手支着脸颊,望着吴桑问她这一年来都去了哪里。 “去了天云山见了娘亲,然后又去了好些地方。” 吴桑不愿细说,望着君墨尘道“桑哥去的地方太多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同夫君说。” 说完她翻过身子,坐起,望着君墨尘道“夫君,桑哥把解药带回来了,明儿就让殇神医过来替你把身上的蛊毒解了吧。” 君墨尘对于吴桑的提议即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是问道“娘子从哪里弄来的解药?” 弄解药的过程太过坚辛,吴桑不想让君墨尘知道,便卖了个关子道“这个嘛,等以后有机会了桑哥再细细同夫君讲。” “娘子,定是为了为夫吃了许多的苦吧?” 君墨尘说着也坐起身子,抬手拉过了吴桑的手,以指腹摩擦着那些为了采药而攀爬而留下的厚茧。 吴桑不想让君墨尘知道自己曾经受苦,用力抽手,他却捉住不放,抬眼望着她道“娘子,答应为夫,以后一定不要再这么傻了。” “夫君,答应桑哥明天就让殇神医替你解毒,桑哥便答应夫君。” 吴桑又将话绕回到自己的身上,君墨尘知道躲不过了,只得应道“好,为夫听你的。” 得了君墨尘的应诺,吴桑总算放下了心事。 波了一路就是为了解药,现在了了心事,那倦意就如同钱塘的潮水冲了过来,君墨尘才将她扶到床上,她便睡了过去。 有了君墨尘的相伴,这一觉吴桑睡的很沉。 醒来时她望到坐在床头,望着自己的君墨尘猛然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时间还早着呢,夫人再睡会吧。” 发觉君墨尘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对,才惊觉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 脸一红,她垂着着,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君墨尘捉到她心虚的行为,忍不住发笑“娘子放心,昨个为夫已经替娘子擦洗过了,这身衣服也是新换的。” 吴桑被他的话弄得脸色更加臊红,一时无法直视君墨尘,君墨尘却不想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一面欣赏着她娇羞的神情,一面问道“娘子没有发现,为夫挑的这件小衣很佩娘子的肤色吗?” 吴桑没有他的厚脸皮,无法答他,可是又不能沉默,直接道“夫君,殇神医什么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