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 欣喜
吴桑瞧着君墨尘的样,懒得理会他,快步的走到桌前自楚子恒的手里接过了墨染,一面着抚它黑亮亮的毛,一面望着楚子恒问道“楚大哥,夜眩与东凌国君叶霓裳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 楚子恒瞄了眼边上的君墨尘。 君墨尘的目光落在吴桑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可是楚子恒还是无端的发寒,有些牙根痛似的含混道“子恒最近忙着替皇上办事,还真没有抽出机会问夜公子呢!” 楚子恒瞄向君墨尘的动作虽说很轻很快,便并没有背着吴桑。 吴桑将他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便也明白从他这里是断然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安了。 楚子恒的回避反而让吴桑的心里对于夜眩突然会娶叶霓裳更加的不安起来,她转头便看向了一边的君墨逸。 “安王,琉璃姑娘一直同你在一起呢吧?” 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君墨逸依然对于吴桑将锚头对准自己而自怜的叹了口气,道“墨逸也想一直同琉璃在一起,可惜除非她有事来找我,否则我根本就捉不住她人啊。” 说完他有些巴结的望着吴桑道“桑哥,琉璃总夸你人好,能不能麻烦你在她面前帮我多说些好话?” “这个自然没问题。正好今我出宫了,要不安王现在就把琉璃姑娘给请过来?” 君墨逸原想着将事情推出去就好,没想到吴桑竟然顺水推舟的要见夜琉璃。 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幽暗的夜空,道“眼瞧着这天也黑了,琉璃说不定已经睡了,还是改天吧。” 明知道他在推委,吴桑也不好太过追的急,便道“那便等哪天我回府里,或是琉璃进宫吧,桑哥一定把安王夸成朵花。” 吴桑说的很诚肯,君墨逸却心下郁闷。 边上的楚子恒听了憋了口老血差点没有吐出来。 有用花形容男人的吗? 君墨尘听了吴桑的话,瞄了眼自己家撞枪头上的五弟,道“为夫记得琉璃最喜欢的好像是狗尾巴花。娘子,你到时可别形容错了。” 狗尾巴花! 君墨尘也真说的出来。 吴桑无比同情的看了眼有苦说不出的君墨逸,很是柔顺的冲着君墨尘道 “桑哥记下了。琉璃姑娘喜欢的是毛毛茸茸,整日在风里招招摇摇,安份不下来的狗尾巴花。” 听着君墨尘与吴桑一唱一和的调理着君墨逸,楚子恒心下庆幸之余同情的看了眼君墨逸。 “子恒,本王没记错的话,禅礼前夜公子是同你一起进的城吧?” 楚子恒怎么也没有想到君墨逸竟然把自己给卖了,他有些忐忑的瞧了眼吴桑,一面应着君墨逸一面想着应对之策。 吴桑听完倒是并不在意样,只是四下望着问道“师父人呢?” “徙儿,你还知道想为师啊!” 随着话落楚夫人步子轻盈的自院外走了进来。 她虽年岁不轻,但顺心顺水的日子令岁月没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眉眼温婉如画,身姿柔和端庄,映着头顶的星月,迎着院内的宫灯盈盈走来有种说不出的轻灵雅韵。 吴桑瞧了眼有些直,忍不住夸道“师父,你可比宫里的那些女子美多了。” 楚夫人听了轻弯了眉眼,轻笑浅浅望着她道“徙弟,你嘴里什么时候抹了蜜了?说吧,你想让为师做什么?” 楚夫人话里,眼里带着一丝对孩子的宠意。 吴桑心下暧暧的便有些撒娇道“师父,什么时候开饭啊,桑哥的肚子都要饿瘪了。” 君墨尘听到吴桑说到饿了,眸色不觉得亮过了天上的明星,唇角的弧度也是异常的柔和。 楚夫人眼明心亮,笑着道“徙儿,为师怎么听着咕噜声是从别人身上传来的啊?” 她的狭促令吴桑不好意思的红了面“师父。” “好了,为师刚去厨房瞧了,这饭菜马上就上来了。” 她才说完过了不大会便有丫鬟使女托着饭菜鱼贯而入。 楚夫人盯着下人将饭菜布置妥当便先行告退了。 吴桑知道想问也问不出什么便低头吃着饭。 而君墨尘也是真饿了一面忙着帮吴桑布菜一面管自己的嘴,也没有腾出说话的空。 君墨逸,楚子恒乐得安静吃饭。 就这样四人安静的用过饭,君墨尘又去前面同楚尚书说了向句话,不顾吴桑抗意的眼神将墨染赏给了楚夫人后带着她回了秦王府。 君墨尘出宫时本就换了身王爷的装束,此时回到秦王府倒也是光明正大。 回到望云轩,君墨尘便吩咐着下人备好了沐浴的桶与水,然后将人禀退了。 屋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冒气的桶,温度便不觉的有些升高。 吴桑瞧着木桶里氲氲升起的水气便觉得脸被蒸的慌。 君墨尘瞧着她低头红面,拼命的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样便笑道“娘子,是在等着为夫动手帮你脱衣吗?” 说着话他的手竟然真的伸向吴桑的衣领。 吴桑猛的一退缩道“王爷,桑哥身子不方便,还是你自己洗吧!” 身子不方便? 君墨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皱眉,黑眸幽亮的盯着吴桑,道“娘子,这还没到初一呢,你怎么又来小日子了?” 吴桑没想到君墨尘竟然记得自己小日子的日子,并且懂小日子的周期,她有些结巴的道“那个,日子是会变的。” 虽说两人之间早以行过墩伦之礼了,吴桑还是无法坦然的同他这样直直白白的讨论女人的私密之事,低着头,脸烧的恨不得立刻埋到水里。 君墨尘望着她,可不打算就这样被她给糊弄过去,很认真的道“为夫记得四月,五月你都是初一来的啊?” 啊~ 吴桑尴尬的想一头撞死,不过君墨尘这样一个出身尊贵的男子竟然会留心自己的晦事,让她心里暧茸茸的。 “那个,这个,偶尔会不准。” 似为了应和她的话,吴桑只觉得下腹突然有暧流窜了下去。 她懊恼的以手按上小腹,尴尬的冲到柜子前翻出一叠未曾用地过的白棉布,看也不也敢看君墨尘便冲出屋子,直奔恭房。 想着就这样在君墨尘面前出了丑,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在恭房里磨磨蹭蹭的呆了好久,直到被蚊子咬的脸上肿起几个大包。才又磨磨蹭蹭的走回屋子。 立在屋门的君墨尘瞧着她出来连忙迎了上来,上手便去扶她。 她更加的尴尬了,低着头道“桑哥没事。” 但君墨尘生在帝王家向来只有他说别人做的份,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强行扶着她进了屋。 屋里的水桶已然被撤了下去,床上的被子也以铺好了。 君墨尘扶着她坐到床边,指着床边上的衣物道“这些是都是干净的,娘子把身上的换下来吧。” 吴桑听了心里暧暧的很尴尬,未及开口君墨尘便道“为夫出去同暗影交待些事情,娘子换完就先休息吧。” 说着带好门穿离开了。 他的体贴令吴桑心下悸动不矣。望着在屋子上消失的人影,她不觉抬手摸了下自己砰动的心脏。 月岁的静好,便是有人将自己放在心上吧! 吴桑只觉得桌上的灯火都比往日要和煦许多,照的床边的衣物柔和的带了令人心醉的温度。 以手抚摸着,缓慢的打开,里面竟然还夹着崭新的月事带。 她想不出君墨尘是如何让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好的。但,她知道他说出来时必然会惊掉了那一众丫鬟的下巴。 幸福的微波在心里越溢越满,眼看着就要溢出胸腔。 那种过于充盈的感觉令她终于清醒过来,怕被君墨尘瞧见飞快的换下身上的小衣,又将自己收拾妥当,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现在已然入夏,锦衾早以换成了夹被。 上好的丝制的锦缎贴在身上凉凉滑滑,脚底却有热力传来。 她不敢相信的用脚又去踩了踩,脚底的东西软软的热热的随着自己的动作如同一样晃荡起来。 她忙掀开被子,在脚底放着的果真是一只皮制的水囊。 想着君墨尘对自己的用心,她抱着水囊时眼内便有湿意升腾。 君墨尘推门而入时便瞧着吴桑弓腰,背对着门躺在床上,连自己进门都没有反应,他以为她的肚子又痛了连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床前。 “娘子” 他小心侧躺上床以手去护吴桑的腹。 当吴桑的后背贴上君墨尘的前胸时,他才发现她的肩抽动的不对。 他连忙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却发现她眼圈红红,眼里水雾弥漫,竟似随时要哭出来一样。 “娘子,怎么了?是不是痛的太难受了?为夫这就去找太医过来。” 眼瞧着君墨尘就要起身,吴桑抓紧了他的手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腹间,吸了下鼻子,笑着道“桑哥没事,只是夫君许久没有回来一个人呆着有些怕。” 君墨尘听着吴桑竟然开口叫自己夫君,简直是欣喜若狂,直直的盯着她道“娘子刚刚叫为夫什么了?” 看着他喜不自禁的样,吴桑声音低低的再次喊出了那个他梦寐已求的称呼“夫君。” 这下听得真切了,君墨尘两眼放光的问道“然后呢,娘子刚刚为什么会怕?” 此时的吴桑只想好好的同君墨尘在一起,珍惜着有限的幸福,她有些委屈道“夫君,刚刚同暗影都说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