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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太傅回头瞧他,捋胡子的动作顿住了,“怪。” 齐文遥也知道山桓打扮叫爹很古怪,不纠结问正事,“找我有事?” “刚才那个小伙子是谁?”齐太傅冷下脸,“你出宫,就是为了做这样的事?” “他就是奕辰啊。” “别骗我了,陛下在宫里呢。” “呃……”齐文遥琢磨着要不要跟齐太傅说一说书房是幌子。 齐太傅却已经苦口婆心开始劝了,“陛下待你不薄,你却借着山桓的身份在外头勾三搭四?真的处不下去就好好说清,别在外偷吃啊。” “你误会了,那个人真是奕辰。” 齐太傅嫌弃,“年纪差不多,其他差远了。” 齐文遥觉着不对了,“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奕辰了?因为他的身份?” “不是。”齐太傅紧张就开始捋胡须,一用劲不小心扯下了几根,“他替我平反,还把你照顾得这么好……比他爹强多了。” 齐文遥此时不计较误会出轨的事,看得想笑,“你想夸就夸嘛,扭捏什么。” “你别胡来,对陛下好点。” “哦。”齐文遥忍笑,“我对他挺好,今天带他出来玩了。” “你怎么又胡说了!” 齐文遥不反驳,看向不远处的墙头,“出来,我说不清了。” 符弈辰翻墙跳出来,摘掉面具对着傻眼的齐太傅笑了一下,“谢谢爹帮我说话。” 齐太傅脸色大变,好一会儿才挤出有气无力的应答:“不、不客气。” 第94章 绝招 符弈辰站在原地等着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少人的地方,一拐弯躲在角落,没多久就看到齐府管家冒出头在那儿心急东张西望。 “找我?”符弈辰走出去,大方地跟齐府管家交谈。 齐府管家没有被抓个正着的羞耻心,明明是昂头看他的姿势却保持着不屑轻视的态度,“拿好银子,走吧。” 符弈辰看着递来的银子,“为何给我?” “不要跟着山桓先生了。他有家室。” 符弈辰顿时明白齐太傅特地从宫里跑出来做什么了。 符弈辰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独独对齐太傅特别上心。那是齐文遥的父亲,他不能开罪,也不愿意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偷跑出宫不是好事,他宁可连齐太傅一起骗,留个勤政的假象。 齐太傅判断真假的方式很简单,问景儿。 景儿不大愿意骗老师的,可是符弈辰答应“下次带你一起出去”。景儿最渴望的就是走出宫外,经不住那么大的诱惑答应了,在齐太傅面前说“哥哥在书房忙呢”。 齐太傅信了,然后怀疑齐文遥跟别的男人在宫外厮混。 符弈辰心道不好,转身去东三巷尾找到了齐家父子。 他意外地听到了齐太傅的夸赞,心里有些美:原来齐太傅那么着急不是因为他是皇帝,而是觉得他不错。 在家事上,符弈辰向来不在意脸面的,凑上去一口一个“爹”。 齐太傅也答应着,只是表情十分别扭,“是误会就好。我回去了。” “爹。”齐文遥拦住了,“咱们一起去看房子?” 齐太傅又上手捋胡须了,生怕自己不疼似的胡扯,“不了,我还有事。” 符弈辰看出来齐太傅不好意思了,帮着说话,“文遥,等我们看好了再叫爹一起去吧。” 他又不着痕迹地叫了一声爹,齐太傅别扭是别扭,反应没有头两次来得大了。 最重要的是,答应就可以早早离开。齐太傅这时特别不想跟他们两个待在一块,只要能走,反过来叫他们一声爹都行。 “好吧。”齐文遥也懂得强扭的瓜不甜,“你别怪景儿。景儿年纪小,被我们俩给骗了。” “嗯嗯,我懂了。家里有事呢,管家也在等着。” 齐太傅的话跟烫嘴似的一个劲往外漏说,迈开步子要走人。 符弈辰摘了面具,不好送。齐文遥不想山桓跟齐太傅扯上关系,送到巷子口就作罢了。齐太傅也不计较他们俩的“冷漠”,一改慢吞吞的性子健步如飞。 “我们把爹吓到了。”齐文遥看得无奈,“你也是,叫那么多次‘爹’不怕他受不了?” 符弈辰思忖了一会儿才说,“应当受得了。下次再叫,他就能开心答应了。” “别乱来。”齐文遥打来一下。 符弈辰淡定挨打,等齐文遥打痛快了才拽到怀里。 齐文遥不觉开心,定定看着他,“你这个样子……真的挺像以色事人的小白脸。” 符弈辰笑了,“下次还是跟你一块扮老相吧。” 他们不走正道,翻墙走屋顶去了马车重新乔装。 符弈辰多粘了胡子,给眼角画了细纹,看起来跟齐文遥伪装的山桓年纪更加相近了。 齐文遥一边帮他画一边嘀咕,“如果小于问起你是做什么的,你怎么答?” “不说就好。”符弈辰注意到齐文遥微微抽动的唇角,“你想的是回答太监吗?” 齐文遥扑哧笑出声,“没有,就是脑补了一下。” 符弈辰不乐意了,伸手按倒贴身警告,“我是不是太监,你最清楚。” “别激动啊。”齐文遥抵住他,“我扮成山桓,是另一个人的样子。你乱来就是出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