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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安侯突然造反,让一些反应不过来的大臣非常惊讶,为保安全,燕秋将他们留在了宫里。 早朝照常,燕秋好像并不把顺安侯的谋反看在眼里,满朝文武觉得燕秋肯定是有另外的打算,也松了一口气。 宫门口离金銮殿有一定的距离,况且皇城护卫军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能等到柳清臣,就可破现在的困局。 安置完大臣,燕秋回到了书房。 “长公主可是心有成算?或是留有底牌?”柳尚见燕秋对顺安侯的造反并无意外,问道。 “不瞒司寇,本宫虽有成算,但是却不是万无一失的。至于底牌,一切都要拜托柳爱卿了。” 若是她没有怀孕,尚可偷偷出城,亲自去调兵,可如今她有腹中还有一个孩子,便不能冒这个险。 柳尚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犬子得长公主赏识,是他的福分。” “本宫其实一直有一个疑惑,顺安侯究竟为何会反,司寇可否为本宫解惑?” “其实这件事,裴尚书才是真正的知情人,老臣也只是知道一二。” 柳尚缓缓道起往事,“当年先皇后本与顺安侯青梅竹马长大,可在宴会上,先帝看上了先皇后,便把她强行纳进了宫里。” “但是先皇后入宫之后,顺安侯却总是入宫来纠缠,一开始先帝自知有愧,没有处罚他,但是直到先皇后生下长公主后,顺安侯还是纠缠不止,为了这件事,先皇后郁郁寡欢,不久后便去世了。” “顺安侯也许是觉得先帝亏欠了他,但是在先皇后死后,他便藏起了锋芒,没想到这些年却一直谋划着这件事。”柳尚摇头可惜道。 “母后心中可有顺安侯?”燕秋忽然问。 怪不得母后的眼神总是那么悲伤,好像藏了无尽的心事,就算父皇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捧在她的跟前,却总是很少露出笑颜。 “若是先皇后心中有他,怕也不会郁郁而终了。” 这样说起来,顺安侯的纠缠还是害死母后的间接原因。 突然书房外传出一阵巨响,守在门外的侍卫发出惨叫,门被踹开,季堂提着刀走了进来。 燕秋心道不好,没想到那么快季堂就攻了进来。 看来皇城护卫军在她手上多年,远远不如父皇时的骁勇。 燕秋稳了稳心神,嘴角勾起笑容,气定神闲道:“没想到顺安侯那么快就攻进来了,本宫以为还要晚上几刻呢?” 季堂的刀上还滴着血,眼睛里泛着血光,看来是杀红了眼。 柳尚挡在燕秋的面前,厉声呵斥他,“季堂,难道你敢弑君吗!” “弑君?呵,大魏朝什么时候轮到女人做主了?”季堂的语调带着浓浓的嘲讽,刀刃划着地板,一步步朝着燕秋走过来。 “季堂!她是先皇后的女儿!难道你要杀了她唯一的血脉吗?”柳尚如今心里也有些紧张,没想到季堂安稳了那么多年,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司寇,您让开,让我来跟他说。” 柳尚急道:“长公主,他如今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本宫倒要看看,顺安侯的剑是否敢架在本宫的脖子上。”燕秋站出来,面无表情,好像并不惧怕。 “长公主不愧是摄政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这样的场景怕是见多了吧?”顺安侯拿起刀,用衣袖轻轻擦拭上面的血迹,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 “所以,本宫就站在这里,顺安侯敢来吗?”燕秋沉着冷静的样子却逗笑了季堂。 “若论狠心,本侯恐怕一辈子都比不上长公主,果然是那个女人一样,骨子里都流着一样的血!” 季堂转头对柳尚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吧,这位长公主可是亲自毒杀了她的弟弟呢,虽然那只是一个野种,可是就算是一条狗,养了那么多年,也总归是有些感情的吧。” 燕秋听了这话,却笑出声,“先帝养了顺安侯这条狗那么多年,怎么也不见顺安侯乖乖听话,不惦念先帝的感情?” 季堂冷笑,拿刀指着燕秋,“如今外面都是我的人,长公主,就算你手上有皇城护卫军,也终究是无用的。” “让本宫猜猜,你来的那么快,肯定是有内应吧。” “是槲栎。”燕秋眼眸一闪,肯定道。 “长公主真是聪明,你的贴身侍卫偷了你的贴身令牌为我行了方便大门。”季堂想从她脸上看到被背叛的神伤。 可燕秋却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季堂,“槲栎是不会背叛我的,本宫身边可没有软骨头。”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使了别的手段,拿到了令牌。” 季堂利用姬礼迷晕了槲栎,拿到了令牌,却没想到被燕秋一语道破。 他的耐心被耗得差不多了,只要杀了燕秋,再把那些宗室里的老顽固和反对他的官员杀掉,从此大魏朝的皇帝,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季堂把刀架到了燕秋的脖子上,嘴角带着残忍的笑,狠狠的盯着她的脸。 “长公主的确冰雪聪明,但也只能到今天了,从今往后,大魏的主人不再姓燕,而是我季堂的天下!” “长公主!”柳尚眼看着季堂的刀就要对着燕秋的脖子狠狠砍下去,不禁大喊。 电光火石之间,一支箭破风而来,射中了季堂拿刀的手,他吃痛出声,刀掉落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