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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璟书透过镜子看到现在的自己,不可思议的摇着头。 他的面容姣好,赛若桃花,原本右眼下那道疤痕也消失的一无所踪。 更重要的是他原本死在了与胡族的战场上,一箭穿心,让他都没来得及反应便倒了下去,死前只模模糊糊看到那支射入他心脏的箭上有皇城护卫军的标识。 皇城护卫军由他前世的妻子,端和长公主掌管。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他的枕边人杀了他,但是王璟书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的兵权是燕秋力排众议给的,他死了,燕秋肯定也会跟着遭殃。 而且燕秋是他的妻子,没有任何理由要杀他。 王璟书拉开衣袖,看着自己光滑的手腕,心道同样也没有马赛留下的疤痕。 也就是说他重生到毁容之前了,他还是王家那个矜贵的小公子。 “七弟,在吗?”一阵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略有些尖锐的女声。 王璟书蹙眉,认出声音的主人是他的二嫂岐国县主。 岐国县主是宁朔郡公的独女,宁朔公镇守宁朔重镇,岐国县主仗着自己的家世,刚嫁过来就为非作歹,甚至还时常往他这个小叔子这边跑。 前世岐国县主在他毁容后便露出了真面目,在他被顺安侯退亲后便公然对他说想收他做男宠。 王璟书不愿,岐国县主手里握着掌家大权,便把他赶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还克扣他的衣食,王丞相见他毁了容,没有了联姻的价值,也对岐国县主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他主动进宫求娶端和长公主,尚主后搬离了王府,跟王家人再也没有联系。 王璟书心中虽然不愿再见到岐国县主,但还是起身给她开了门。 岐国县主见到只着单衣的王璟书,健壮的胸膛若隐若现,再看到他那张俊秀的面庞,面上顿时一红。 “二嫂有事吗?”王璟书就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请岐国县主进去的意思。 “七弟,你的病好了吗?”岐国县主满脸关切的看着他,就像是在关爱自己的弟弟。 “宫里来的太医给我开了药方,已经快好了。”王璟书虽然有些头昏脑涨,但还是淡淡道。 “那就好,洛阳城里最近要举办一场马赛,顺安侯小姐也要去,父亲让我来告诉你,务必要去参加。” 岐国县主手里捏着帕子,有些不情愿的说。 虽然王家二郎也是一等一的长相,她一开始也欢喜这门亲事,但在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王家七郎后,她的七魂六魄便丢在了这位身上。 可惜她当初嫁的人不是他,要不然依着她的家世,王家七郎还不是手到擒来,如今只能白白便宜了顺安侯小姐。 “知道了,告诉父亲,我会去的,二嫂回吧。”王璟书语气淡淡,转身便关上了门,连表面功夫也不想做,留岐国县主一个人在外面。 岐国县主面色铁青,虽然王璟书对她一直都那么冷淡,但是此刻他却答应要去见未婚妻,这让她心里微微难受,甚至还有几分嫉妒。 她又站了一会儿,确定在门外看不到屋内人,才迈着步子离开。 屋内,王璟书捂着自己的脑袋,神色有些痛苦。 前世他应该就是这场马赛中意外毁容,虽然说是意外,但是他马术一向不错,那匹马却是被人动了手脚,这才使他被狠狠摔在了地上,正好脸撞上了石头。 这一世,他再也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了。 他不但要揪出要害他的人,而且还要好好活下去,夺回前世属于自己的一切。 燕秋原本以为自己恶名在外,应该是没有什么少年郎敢接近她的,而且她原本也对除驸马以外的少年郎没有什么兴趣。 但没想到她刚牵着自己的马迈入马场,就有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年郎倒在了她面前。 燕秋下意识的接住,就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味,就看见对方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燕秋惊了,这是什么路数? “你是哪家的儿郎?”燕秋像触电般把他从怀里推了出去,换了一副长辈的姿态询问。 少年郎像是随时要被风吹倒的蒲柳,堪堪才站稳。 他看着才不过十几岁,长相阴柔,一双眼睛柔情的像是要滴出水一样,听燕秋问话,略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家父是吏部侍郎裴正。” 燕秋皱眉,这吏部侍郎裴正人如其名,一双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没想到生出的儿子却这般纤弱柔美,甚至柔弱不能自理。 燕秋刚想问他的名字,就听到少年郎说:“臣子斗胆,对殿下一见倾心,想入公主府侍候。” 燕秋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她听到身后有侍女行礼的声音。 “王小公子安好,季小姐安好。” 她心里好像有一道惊雷闪过,扭头便看见一身锦袍的少年郎正微笑看着她,黝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她没有见过的情绪。 只是他的身边还立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一脸娇羞府看着他,顺安侯小姐,他如今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身旁的少年郎正拉着她的衣袖,柔声恳求,“殿下,玉卿想入公主府。” 作者有话要说: 燕秋:你醋了吗 王璟书:这玩意我也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