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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陆言礼却不领情,冷冷道。 周遭树木飞速向后退去,隔着一层玻璃也能感受到的狂风呼啸,在这样高速行驶下,他们很快就看见了出口。 两人都松了口气。 陆言礼有些不甘心,但他既然遇见了楚休,在没有探查出对方是真是假前,他就不能丢下这个线索。 “你的那三个朋友呢?”陆言礼问。 楚休说:“玩游戏丢下我先跑了,对了,你还住那家酒店吗?”他想知道是否真有人冒充自己。 闻言,陆言礼很不厚道地嘲笑一声,而后在楚休有点期待的眼神中冷笑道:“无可奉告。” “还有,我再送你到前面路口你就下车吧。” “不,不急。”楚休说,“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再玩一个游戏?” “没兴趣。以及,把你的枪收好。”车辆猛地停下,陆言礼冷冷道,“现在,立刻,从车上下去!” “好吧。”楚休无所谓地下了车。 阴冥路附近人也很少,工作日跑到这儿来的人就更少了,周围楼房还是有一些的,楚休左右看了看,手里的枪装上子弹,而后对准了不远处四轮车的轮胎。 他扣下了扳机。 * 酒店内,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还在消化温正信所说的内容。 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温正信听不清,只能努力去辨认他们的口型和神态,希冀能从他们脸上找到逃生的希望。 “那什么……世界上有的东西,不是你说不信就没有的,我已经把我的经历告诉了你们,你们也该知道,有些东西,是人类不能碰的。”温正信摇摇头,苦涩地笑,“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发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信,我们当然信。”个子娇小的时燕走到他面前,柔声问:“所以,你带来的那尊雕像,在哪里?” 温正信不想开口,但这四个人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嘴唇嗫嚅半天,还是不情不愿说:“不,不见了……” “不见了?!”四人异口同声,其中以聂允真最为激动,他第一个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温正信的声音更低:“就今天早上,我本来把它裹好了放包里,早上起来一看,就不见了。” 放包里? 那为什么,自己进房间后看见的雕像就摆在床头柜上? 是谁放的? 被激动情绪冲昏头脑的聂允真猛地想起不对劲之处,大脑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他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你放包里了?” “我确定,我真的放包里了,用大师给的羊皮纸包好。我还把包塞进衣柜,早上一打开,包还在,东西没了。”温正信急忙补充,“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搜,只要能找到,我可以借你们摆几天,我现在也着急找呢,要是它……它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偷走,一定会酿成大祸!” 温正信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有点没底,他还真怕这些人一时兴起跑到他房间里检查,这样,他的秘密可就暴露了。 聂允真的脸色也有些泛白了。 他回忆起自己偷走雕像时的情景。 没有羊皮纸,就放在床头柜,前台服务员轻轻松松就晕了过去,简直就是在刻意给他制造机会似的。 还有,监控里看见的走进房间的那人,是谁?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酒店外,一道穿着血迹斑斑校服裙的女孩攀爬在外壁上,她的四肢都扭曲了,面色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攀爬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长长血迹,而后逐渐消失。 但奇异的是,没有人发现这一幕。女孩一路爬向地底前,泛着幽绿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某一户窗口,眼里满是怨毒阴鸷,她注视了一会儿,慢慢地爬进了一楼电梯。 “现在,我们去找一找吧,如果能找到,也多了一份筹码。”聂允真提议。 时燕总觉得他在这件事情上热情的过分,明明那个所谓神像还没有确定是否真的有效,如果不慎再沾上什么诡异诅咒,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但就连楚休也同意了这个说法。 能平安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死,多少还是因为楚休在场的缘故。于是叶盛科和时燕两人也同意下来,四人陪着温正信下楼去找酒店负责人。 今天酒店生意明显不怎么样,客人少,温正信又恰好和酒店老板认识,打过一通电话后,很快,经理带上所有保安和服务员跟着一块儿找。 “真麻烦,也不知道谁偷的,害的我们找半天。”两个服务员借口上洗手间的名义躲进厕所聊天,言语间多有抱怨。 “还问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进酒店?我看他也有点奇奇怪怪的,自己的房间不让人进去找,住好几天了也不让人进去搞卫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哎,你说,会不会可能他自己放起来了?” 两人正隔着一层门板聊天,突然听见自门外走进厕所的轻轻的脚步声,立刻噤声。 说客人坏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告一状,她们可没好果子吃。 就在两个服务员安静下来后,厕所里响起了水龙头打开的汩汩水流声。 原来只是为了洗手啊……两人巴不得那人赶紧走,她们好继续八卦。 只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脚步走出去的声音,水龙头还一直开着,哗啦啦水声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