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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碰。” 祁陵的声音有些凉,阿南揸抬起眼:“我是来找我阿哥的,不能就这么等着。” 祁陵将本子收起来,漫不经心道:“但你的举动,可能会害了你自己,还有外面的其他人。” 阿南揸的眼里布满血丝,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难道你要让我就这么等着吗!你看到那些尸体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我更不知道我阿哥会不会也出现……” 祁陵虽然能理解,可仍然摇头:“回去吧。” 阿南揸低下头,握紧了拳头,垂下的眼有几分疯狂刻在其中。 “好。” 两人刚走出房门口,一阵微妙的波动便传来,祁陵瞬间闭上眼。 阿南揸本想之后找机会溜出去,却没想到,在她身前的祁陵,竟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她伸手接住,另一边匆匆赶来的许瀚之见此,立刻皱起眉,快步将人抱回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紧张,要上夹子了,不知道能涨多少,卑微祈求! 第63章 阿南揸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许瀚之捧着祁陵的脸,轻轻柔柔的叫他:“陵陵?” 然后祁陵就真的睁开了眼,带着一片清明看向他:“嗯。” 阿南揸怔了怔,要不是祁陵刚刚真的往下倒,她都要以为这人是装的,她缓过神看了两人一眼,没再问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右侧走廊的卫生间,传来了哄闹的声响。 祁陵揉了揉额头,拉着许瀚之往那方向走,他分明没说什么,许瀚之却像是心有灵犀般没有追问。 那走廊尽头,是掉落在地上的铃铛,以及一片血痕。 这血迹并不新鲜,却足以唬住这些人,外面的女人疯狂的喊着:“我老公不见了!你们帮忙找一找,找一找好不好!” 童晏摸了摸心口,还是走了上去:“你先别急,先说清楚怎么回事。” 女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刚刚里面有声音,我老公说进去洗个手,在里面喊了一句什么就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她边说边哭起来,像是身体不太好,哭着哭着又开始喘,很快她抓着喉咙,挣扎着从口袋拿出一个哮喘喷剂,这才慢慢恢复力气,接着疯狂的四处寻找。 沉重的气氛再次降临,众人帮着一起找人,祁陵却是走进了那间卫生间,看着洗手池的镜子发呆。 这镜子对着的是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妙曼的少女,身上湿透,穿着轻薄的白纱,风情无限,然而那双眼睛却暗无机质,像是没有完成的画作一样。 祁陵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很快许瀚之走过来,遮住他的眼睛。 “好看吗?” 祁陵一怔,无奈的开口:“你看看。” 许瀚之也只是开玩笑,转头看了那画一眼,立刻眯起了眼。 嶼。汐。團。隊。獨。家。这画中的女人在正常人眼中是无比美艳的,然而在二人的眼中却是由无数碎肉拼凑的,那双眼是融进了无数人的血液才凝成的暗黑色,怨气深重。 祁陵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将阿南揸刚刚找到的日记本翻开了。 外面的人还在找着,显然还心存侥幸,然而两人却不着急,只慢慢的读着这本日记。 日记的内容很简单,这是一个男孩的口吻写的,开篇便是说父亲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女孩,说是他的姐姐。 私生子?祁陵心想着,往后翻阅。 而越往后,男孩的描述也越加奇怪,断断续续,几乎记录的都是这个姐姐。 姐姐有一个鼓,是一个金色的小鼓,很好看,可我很害怕。 姐姐对着院子里的槐树说话,还大声的笑,我和父亲说了,可父亲不相信我。 阿帆不见了……姐姐的身上和脸上都是血,我不敢哭,也不敢和别人说。 阿帆的尸体在狗洞里。 父亲要我们拍全家福,姐姐拒绝了,还和父亲吵了架。 照片上没有姐姐,只有母亲送她的风琴。 姐姐抢走了妹妹的铃铛。 水…… 后面的日记被撕掉了,还带着一些被烧焦的痕迹,祁陵看着这本日记,看向许瀚之:“这本日记的怨气太重了。” 许瀚之无所谓的将日记拿在手里。 “先拿着,让别人碰到,应该会出事。” 祁陵摸摸下巴,倒是有些猜测了:“会是怨气吗?” 许瀚之看向他:“如果是怨气,这些物品一定和那个妖物要有关联,可是虚无境的东西,怎么会和凡世有这么大关联。” 换句话来讲,这宅子顶多也就百年,可能在虚无境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活了百年? 祁陵也想不透侧头问他:“虚无境最近百年有新添什么妖物吗?” 许瀚之摇头:“三百年内,没有。” 祁陵哑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里渐渐放大。 “许瀚之。” 许瀚之侧头看他,祁陵定定的看着他,抓住他的手,声音由意念传了过来。 两个。 言简意赅,许瀚之瞬间明白了,轻轻皱起了眉。 在这大宅虎视眈眈的妖物,有两个,一个负责打通虚无境,一个…… 混在他们之中。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只有潜藏在人类体内的妖,才会让暂时失去灵力的两人无法看出。